夜已深,窗外的寒風呼嘯着拍打着玻璃,屋內卻因壁爐的火光而顯得燥熱。
這種燥熱,在一身白大褂、手持剪刀和銀針的葉見微步步逼近時,達到了頂峰。
沈定辰靠在床頭,看着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慈祥卻透着幾分詭異的女人,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這是要幹什麼?”
“治病啊。”
葉見微漫不經心的把剪刀放在床頭櫃上,發出“咔噠”一聲脆響,然後晃了晃手裏那一排長短不一的銀針。
“老沈,你的腿是因爲神經毒素阻斷了經絡,導致肌肉假性壞死。要想站起來,就得把這些堵住的經絡全部打通。這過程有點疼,也有點刺激。”
她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沈定辰,眼神在他蓋着被子的下半身掃了一圈,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他的腰間。
“行了,別磨蹭了。脫褲子。”
“什麼?”沈定辰以爲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聽。
“脫、褲、子。”
葉見微一字一頓地重復了一遍,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
“全部脫掉。包括裏面那條。”
沈定辰的臉瞬間漲紅色,那顏色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頸。
他死死拽住平角褲的邊緣,像是拽着自己最後的尊嚴。
“葉見微!你在胡說什麼!我是雙腿無力,傷的是膝蓋以下的神經,爲什麼要脫……脫這個!”
雖然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這畢竟是八十年代,大晚上的一上來就赤誠相見,這也太不知羞恥了!
更何況,那是男人最私密的地方,哪怕是看病,他也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沈首長,你的生理衛生課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葉見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一臉的不耐煩。
“誰告訴你毒素只停在膝蓋的?毒素是順着血液走的!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腰椎發沉,部經常發麻,有時候甚至連——”
她視線意味深長地掃過那個難以啓齒的部位。
“連這裏都感覺反應遲鈍,像是隔了一層霧?”
沈定辰心頭巨震,瞳孔猛地收縮。
被她說中了。
那種感覺並不像是徹底失去了知覺,而是令人恐慌的麻木和遲緩。
就像是被生鏽的鎖鏈鎖住了,讓他常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徹底廢了。
“那是毒素淤積在環跳穴和腰骶神經,阻斷了向下傳導的信號。就像河流的上遊被堵住了,下遊自然就幹涸了。”
葉見微俯下身,湊近他那張紅白交加的臉,戲謔道:
“你不脫褲子,我怎麼疏通上遊的淤堵?難道讓我隔着褲子扎你的屁股?”
“不行!”沈定辰咬牙切齒,依舊誓死不從,“一定有別的辦法!我不脫!”
“嘖。”
葉見微直起身,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跟你們這些老古板講道理是講不通的。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別怪我來硬的了。”
話音未落,她突然出手了。
沈定辰雖然下半身癱瘓,但上半身的格鬥技巧還在,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擋。
然而,葉見微的動作太快,也太詭異。
她手掌如蛇信一般探出,繞過他的格擋,指尖輕飄飄地在他的褲腰上一搭。
那一瞬間,沈定辰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勁透過布料傳導進來。
“嘶啦——!!!”
一聲布帛碎裂的脆響,在寂靜的深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那條質量上乘的軍用平角褲,竟然在葉見微的手下像是紙糊的一樣,從褲腰到褲腿,整整齊齊地裂成了兩半!
涼意瞬間襲來。
沈定辰只覺得下身一涼,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僵硬在床上。
他羞憤欲死,猛地閉上眼睛,把頭偏向一邊,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雖然那裏還有知覺,還能感受到空氣的流動和她目光的溫度,但這反而讓他更加難堪!
被一個女人這樣大喇喇地盯着看,這種羞恥感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預想中的嘲笑並沒有出現。
空氣中,反倒是響起了一聲輕佻的口哨聲。
葉見微雙手抱胸,視線毫不避諱地在他毫無遮擋的身體上掃了一圈,眼神像是在欣賞優良種豬。
“喲,沈首長,本錢不錯嘛。”
她像是鑑賞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嘖嘖稱奇。
“雖然現在因爲神經傳導受阻,看着有點沉睡不醒的意思,但這尺寸和形狀,看着挺唬人。看來沈家的基因確實優良。”
沈定辰的腦子裏嗡的一聲炸開了。
沉睡不醒?唬人?
“葉見微!!!”
他猛地睜開眼,雙目赤紅,那是羞的,也是氣的。
“你……你是個流氓嗎?!我是你丈夫!你怎麼能……”
“我怎麼能這麼直白?”
葉見微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和坦蕩。
“沈定辰,搞搞清楚。我是醫生,你是病人。在醫生眼裏,你就是塊等待修理的五花肉。我誇你,那是對你身體硬件設施的肯定。”
她一邊說着,一邊拿起酒精棉球,開始給他部的穴位消毒。
冰涼的棉球觸碰到滾燙的肌膚,沈定辰渾身一顫,這種清晰的觸感讓他更加確認自己沒廢,但也更加羞恥。
“再說了,”葉見微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安撫道:“放心,沒壞。只是信號不好。只要你配合治療,回頭我給你把經絡通開了,保證比以前更好用。”
還能用……更好用……
沈定辰死死咬着牙,感覺自己的耳根都在滴血。
這女人,簡直就是個妖孽!!!
這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來的話嗎?!
他看着眼前這個正專注地給他擦拭身體的女人,心裏又是羞恥,又是絕望,還有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悸動。
“好了,別抖了。”
葉見微拍了拍他的大腿內側,手感緊實,並沒有因爲長期癱瘓而完全萎縮,看來這男人平時沒少自己偷偷復健。
“接下來才是正戲。這套針法叫流雲驚雀十三針的變種,專門針對神經毒素。會很疼,非常疼。要是忍不住,可以叫出來,我不笑話你。”
她捏起一根足足有五寸長的銀針,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沈首長,準備好了嗎?”
沈定辰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羞恥感,恢復了那副冷硬的模樣。
“來吧。我要是哼一聲,我就不姓沈。”
“好樣的。”
葉見微嘴角微勾,手腕一抖。
那根長針帶着破風聲,精準無比地刺入了他部的環跳穴,直沒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