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臨,魏厭果不其然已經在此等候,祝則珩的房間她想進就進,一點阻攔都沒有。
祝則珩珩看向蕭笙,“我不是讓你攔着她嗎?”
蕭笙苦着臉,撐着白面饅頭的臉回答,“魏小公公非要進去。”
魏厭是何許人也,是他能攔得住的嗎?
連太子你都要退避,我又何嚐不是。
蕭笙覺得太子未免太看得起他。
魏厭把太監服脫掉,頭發散了一地,露出裏衣,興奮地半趴在床上抬眼看他,“過來!”
祝則珩沒說話,腳步往前,手掌蓄勢待發。
只不過已經被劈出來經驗的魏厭早有防備,她是打不過的,但皇後如今日子過的不怎麼樣,想過的好,還要靠父親周旋。
因此,魏厭在他動手前搶先開口,“你若動手,我便不讓古父親關照皇後了。”
祝則珩對親緣看的比誰都重,聞言手中的勁都散開了。
魏厭一把拉住他,把他帶到了床上,趴在她身上,牙口抓緊,對着他的脖子開始撕咬。
祝則珩面無表情,望着屋頂沉着開口,“這世上有人跟你一樣會喜歡喝人血嗎?你就是個怪物。”
魏厭頓了頓,從他脖子上起開,看着他這張俊豔,又聽見他如此罵她,頓時笑出了聲。
她的笑是真正開心的笑,
她也覺得自己是個怪物。
“你說對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而你是被怪物選中的禮物。”
【祝則珩不愧是富貴窩裏出來的,外面的世界何止喝血,食童子童女的大有人在,還有人願意火祭少女以求豐收呢。】
【當年要不是我跑的快,被活活燒死的人就是我了。】
魏厭說着,把手在沾染血色的唇珠過了一圈,掐着他的兩頰,把手伸進去攪和一番。
“嚐嚐你的血,你喝了血自己也是怪物。”魏厭笑地瘋狂,笑容裏滿是嘲諷。
“過幾日,陛下要冬獵,你的弟弟們都要去,還有衛家以及其他世家,你到時候可以看看這些人是如何嘲諷你的。
你也可以看看你最敬仰最期待的父皇是如何對付你的,太子殿下,你能安靜窩在這一方天地的時間不多了。”
祝則珩已經不會再心軟,她的遭遇再慘與他而言也是無關,祝則珩只關心冬獵,他可以見到母後了。
魏厭知道他想什麼,打斷了他所有的期盼,“皇後娘娘不會來的,陛下如今盛寵李夫人,不會讓皇後前來。”
以前的冬獵皇上爲了帝後恩愛的把戲,只會帶皇後娘娘一人,各方官員也會帶上正妻前來,無人敢給皇帝找不快。
可今年是冬獵卻變了。
陛下他只願意帶李夫人。
祝則珩也是想到了母後的境遇,他覺得不可能,母後與他夫妻二十多載,這樣的大事母後不去天下人又該如何看他。
在後宮,那些宮人還願意精心伺候母後嗎?
祝則珩臉色蒼白,心跳加速,他看向一副快來問我的魏厭,“我母後在後宮情況到底如何?”
魏厭沒想先回答他的話,而是讓她乖乖把血咽下去。
咽下去了,她才會告訴。
喝了人血,你也是怪物。
祝則珩明白她的意思,它想把她變成同類 ,只要魏厭願意告訴母後的情況,做什麼他都願意。
“皇後娘娘如今一切安康。”
魏厭這話明顯是搪塞他的,她怎麼可能會告訴祝則珩衛皇後的真實情況。
【衛皇後如今正跟你一樣,不得出未央宮,昨個御醫診斷,李夫人似乎有懷孕的征兆,雖尚未確定。】
【可你那個父皇覺得自己寶刀未老,對李夫人是寵愛有加,連李夫人找皇後的茬這事都能讓陛下以爲皇後欺負她的愛妃。】
【現在後宮都傳遍了,衛皇後徹底失寵了,甚至都在傳衛皇後是第二個陳皇後。】
魏厭繼續咬他的血肉,她其實也不是真的想吃,就是想折磨他。
魏厭忽略到肚子的隱隱陣,繼續咬牙穿透他的皮膚。
她不打算告訴祝則珩他母後的事,他就這樣一直對他的父皇抱有期待好了,當一個蠢貨挺好的。
蠢貨才最好玩!
祝則珩沒有心情管脖子上的疼痛,魏厭看出了他心不在焉,從懷裏大大方方地掏出藥粉,撒在了周圍。
祝則珩注意到了她的奇怪舉動,連忙問,“你幹了什麼?”
魏厭勾唇一笑,“當然是迷藥!”
【這次,你絕對跑不掉了,這迷藥可是父親托在五溪的好友帶來的絕對珍品,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這送來我就用到你身上了,這次孫良人總不會再失敗了。】
魏厭起身,拿起床底下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繩子,把他五花大綁地捆好。
只要孫慧慧能夠得到祝則珩的東西,懷上最重要的孩子,過程如何,一點都不重要。
魏厭穿戴好衣服,準備去叫她。
這次,說什麼也得萬無一失。
但她不知道,祝則珩小時候曾經隨着他父皇出巡,曾經有匈奴想綁了他去向父皇索要糧食和城池。
因爲他的身邊有奸細,所以他的行蹤暴露,他們那些不怕死的匈奴人用迷藥迷暈他後綁了他,要不是舅舅趕來的及時 ,恐怕他凶多吉少。
從那次開始 他就意識到自己武力不佳,特地向舅舅學了怎麼掙脫繩子,就怕身邊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祝則珩很感激當年自己未雨綢繆。
更厭惡魏厭的陰險行事。
她既然非得讓自己和孫良人睡,那他偏不如她意,祝則珩起身,把魏厭拉過來,不讓她走。
魏厭雖然震驚他還有餘力拉住自己,可也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掙扎,只不過越掙扎祝則珩禁錮的她越緊,慢慢的魏厭整個人都被他嵌入到了懷裏。
祝則珩低頭看她陰沉的臉,喉結滾動。
她的身體被貼近後總是能讓他想起一些令身體難忘的事。
此刻發他就覺得自己的意識在掙扎,可身體約在卻在沉淪。
魏厭的身體很軟,祝則珩胡的身體喜歡她的靠近。
祝則珩想鬆開她,可真怕她跑了叫來孫良人,只能先暫時用雙手困住她。
魏厭氣的渾身發抖,汗毛豎立,這種不由自主的樣子她不喜歡,不喜歡!
【祝則珩到底想幹什麼,他爲什麼不放開我,他的身體竟然起了反應,他還真是賤得要命,我與他這種你死我活的身份 ,他竟然還敢有這種想法,連最起碼的離理智都沒有,真是個蠢貨!】
祝則珩心情不太美好,他也覺得自己有病,可他真的已經決定不會再給魏厭一個眼神,但他的身體自己實在做不了主。
魏厭掙扎不過,開始問他,“你打算困我到什麼時候?”
祝則珩使勁睜開想閉合的眼睛,不緊不慢回答,“等我緩過來。”
魏厭冷笑,身體貼近了些他,回憶起之前煙花之地的女子那些眼神,學着她們媚眼如絲,“祝則珩,你要緩多久,你的身體越靠近我越不能緩下來,你是不是想與我再行苟且之事?”
祝則珩渾身冷氣直冒,魏厭能明顯感受到周邊的空氣冷冽,“不要說此等玩笑。”
“你也知道我們兩個什麼關系?那你幹嘛還要這樣,除非你懷裏是誰都能讓你這樣,既然如此,我幫你找一個柔美的,你自然也可緩解肝火之旺。”
魏厭想說動他,她可不願意再與祝則珩第一二次幹那等下作之事了。
她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當時的自己跟瘋了一樣,她當時竟然還回抱住了祝則珩,那種被他掌控一切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會。
祝則珩眼皮越來越沉重,身體也踉蹌了下,但團住魏厭的手卻沒有鬆開。
魏厭心知道一直這樣也不行,她已經看清了祝則珩是個jing蟲上腦的蠢貨,她選擇踮起腳親吻祝則珩。
她本來想祝則珩會很喜歡,但趁着他投入的時候一把推開他,去找孫良人趕緊過來。
結果祝則珩在她親上來的時候一把推開她,嘴裏喃喃自語,“瘋了!瘋了!瘋了!”
真到了這個時候,意識占據了主導。
推開魏厭後,他跌坐在地上,胳膊不過撐地了一會便已堅持不住。
魏厭趁着這個機會,趕緊跑出去找孫慧慧。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最好孫慧慧能在今天一舉得中。
魏厭怕孫慧慧那個蠢貨早早歇息,特地跑入了一條小道去找她。
她是不敢再帶着祝則恒去找了,上次的事可不能再發生。
黑沉的夜晚,點點星光暈染湖水,魏厭走在湖邊,餘光似乎瞥見湖水上印了兩個人。
魏厭心生警惕,她走慢了一些 ,她想不到太子府還有誰敢這麼大膽 。
魏厭眼中殺意盡顯,她打算給這個人一點教訓。
走到假石拐角處,魏厭停頓在假石後面,準備給這人來上一肘。
可這人也有些功夫,擋住了魏厭的攻擊,甚至還困住了魏厭的雙手雙腳。
魏厭抬眼看他,有些意外又有些如釋重負,“你到底想幹什麼?”
祝則珩反問她,“難道不應該我問你嗎?爲何非要我寵幸孫良人?你想讓她有我的孩子?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受你魏家擺布,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