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食堂。
“喂，你兩被妖精吸精氣神了？”楚千帆腮幫被食物塞得滿滿的，他看着眼前二位萎靡不振的姑奶奶不禁感到奇怪。
以前，這倆貨可是食堂的狂熱粉絲。
楚千帆嚼着滿嘴的飯菜，含糊不清地繼續說道：“不是吧，連紅燒肉都不搶了？你們倆中邪了？”
明似趴在桌上，臉貼着餐盤，有氣無力地抬起眼皮：“老子現在看到任何長條形的東西，都想折斷！”
顏宜昭機械地用勺子攪着碗裏的湯，眼神空洞：“媽的，李老頭的指揮棒昨晚在我夢裏抽了我一晚上。”
楚千帆咽下嘴裏的飯，一臉不可思議：“啥？就你們那個禮儀課老師？你們被他折磨成這樣？”
明似猛地直起身，咬牙切齒：“折磨？那他媽是虐待！是體罰！他居然拿我們當人體節拍器！站姿、坐姿、微笑、吃飯，全特麼要按他的優雅標準來，不然就是一棒子！”
顏宜昭幽幽補充：“他甚至要求我們走路得像巴赫的賦格，呼吸得像莫扎特的休止符。”
楚千帆一臉懵逼：“什麼邁巴赫，莫扎他，啥玩意兒啊，你們確定他教的是禮儀，不是什麼邪教洗腦？”
明似抓起筷子，惡狠狠地戳進米飯裏：“鬼知道什麼玩意兒，等鍾家的歸宗宴一過，誰他媽還優雅優雅。”
“哎，這歸宗宴過了，小明你會不會轉學啊？”楚千帆問。
聞言，顏宜昭抬眼看她。
“轉學？不會，我可是跟他做了交易的，只要天天來學校不遲到不早退就不會轉學。”
楚千帆感嘆：“哇草，犧牲這麼大？那好吧，以後只有我和顏宜昭可以出去逍遙了。”
明似：.....
“草，閉嘴吧。”
“對了，顏小昭....”
明似還沒說完，顏宜昭蹭地起身，瞬間帶着餐盤離開了座位。
“我吃好了，先走了！”
楚千帆嘴裏還嚼着紅燒肉，一臉懵逼看着顏宜昭着急離開的背影，“她咋了？”
明似嘴角一抽，“我就想讓她放學跟我回別墅啊。”
“哈哈哈哈哈！”
...
下午放學，三人一塊出了校門，三人沒一個背書包的。
明似給司機發了消息，讓他去痛並快樂着紋身工作室等她。
“嘖嘖，誰能想到啊？”楚千帆突然一個箭步竄到明似面前，誇張地張開雙臂，“堂堂鍾家大小姐居然是我死黨！這說出去誰信？”
明似抬腳就踹，鞋底在楚千帆褲腿上留下個灰印子：“犯什麼病？”
“哎！”楚千帆靈活躲開，轉頭看見顏宜昭正慢悠悠地舔着棒棒糖。
顏宜昭甜滋滋眯起眼睛，話剛說到一半：“以後就投奔.....”
尖銳的驚叫聲突然劃破天際。
“救命——！”
三人同時頓住腳步，循聲望去。
校門右側的小巷口，一個女生正被幾個混混模樣的男生圍住。
她懷裏緊緊抱着書包，臉色煞白，領口被其中一人揪着，整個人幾乎被提了起來。
楚千帆吹了聲口哨：“喲，光天化日——”
話沒說完，楚千帆便看見靠在陰影裏的陳榮亦，“我操？這不是陳姐嗎？”
顏宜昭三兩下嚼碎糖果，將糖果棒子朝他們丟了過去，“幹什麼啊，還想打架啊？”
巷子裏，幾個男混混聞聲回頭，看見來人不過是個細胳膊細腿的學生，頓時嗤笑起來。
陳榮亦見到明似，眼底登時燃起惡毒的光，“明似，既然動不了你....”
她突然拽過旁邊女生的馬尾辮，“那就讓你們學校的人都知道，她們的噩夢都是拜你所賜！”
說完她勾笑舉起一張銀行卡，下令：“動手，奪走她的第一次，卡裏的一萬就是你們的。”
混混們混沌的眼睛頓時發亮。
嘶啦——
胸前的書包給一把扯掉，校服領口被扯開一道裂痕，露出女生蒼白的鎖骨和少女文胸。
染着紅毛的混混喉結滾動，指甲縫裏還沾着牆灰的手已經摸向皮帶扣。
“等、等等...救...”女生拼命往後縮，後腦勺在磚牆上磨出血痕，“我爸爸是警...”
陳榮亦的銀行卡在陽光下反着冷光，她像逗狗似的晃了晃：“一萬塊哦~見紅再加一萬。”
黃毛混混突然撲上去按住女生雙腿。
“不要！！！”
煙臭味噴在她臉上：“哥哥教你做大人——”
砰！
半塊板磚從十米外飛來，精準砸中黃毛的後腦勺。
血滴濺在女生瞪大的眼睛裏，她看見明似啐了口唾沫就沖過來，馬尾辮在空氣中甩出凌厲的弧線。
“我操！”平頭混混剛摸出蝴蝶刀，楚千帆已經凌空飛踹把他釘在牆上，“你媽沒教過別用髒手碰女生？”
“阿打——！”
顏宜昭的帆布鞋底精準命中紅毛的弟弟。
紅毛整張臉瞬間漲成豬肝色，捂着褲襠像蝦米一樣蜷縮着跪倒在地。
“哎呀，踢歪了。”顏宜昭舔了舔沾着糖漿的貝齒，“本來想踹肚子的。”
明似撿起書包讓受害女生擋住走光的部分。
轉身時，她踩住黃毛的力道讓所有人聽見了蛋殼碎裂的聲音。
“③中的噩夢？”她碾着腳尖輕笑，“從今天開始，你們尿尿的時候才會想起什麼是真正的噩夢。”
巷口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
陳榮亦的身影已經退到巷子最深處的陰影裏，她踹開擋路的垃圾桶，“一群廢物！”
穿過越來越近的警笛聲，陳榮亦最後的詛咒像毒蛇般鑽進所有人耳朵：“明似！”
陰影裏傳來她扭曲的笑聲，“你現在救了一個，下一次還會那麼好運救到嗎？”
“我操！這瘋婆子到底想幹什麼？”楚千帆盯着她離開的方向。
“啊，我的...我的！”
水泥地上還傳來痛苦的呻吟。
顏宜昭不耐看向他們，手一個個都捂着下面。
她輕嘖，又踩了腳邊紅毛的襠。
“嗷嗚——”
“叫你媽呢，知不知道有妹子在這裏？”
被cue到的受害女生，眼底升起一絲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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