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知泠,南知泠讓金虎咬我!”沈錦悅大叫,“爹爹娘親,我要殺了她,給金虎陪葬!”
“南知泠?”趙桂枝驚訝。
“我在。”南知泠從容不迫地邁入正堂,“把你們聚齊太不容易了,現在人齊了,我就不耽誤大家時間,長話短說。”
南知泠找到個C位坐下,坐下後才記起她已經不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這位置也只有沈肅才有資格坐。
算了,坐都坐了。
她眸光掃向三人,“我過來,就一個目的,拿回本該屬於我的嫁妝。”
沈錦悅本氣極,聽到這話反而笑了,她咬牙憤然道:“青天白日的,你說什麼夢話呢?南知泠,方才金虎咬人一事,我還沒跟你算賬!”
南知泠抬手,“那是你的事,你自己解決。”
她看向沈肅,“沈大人,當年我娘八十八抬嫁妝箱,怎麼在我出嫁時,一樣都不見?”
“就算我不隨母姓,這嫁妝按理說也該歸入到我名下,大雍萬人之上的內閣次輔大人,該不會是要吞原配妻子的嫁妝吧?”
“泠兒,你這是聽誰說的胡話呢?”趙桂枝開了口。
她不覺得南知泠有這個腦子和膽量敢來沈府要嫁妝,八成是謝家老夫人跟她教唆了什麼。
謝家眼瞧着隨着謝侑入獄要徹底完蛋,再無翻身之日,謝老夫人便想着魚死網破,能借着南知泠在沈府拿回多少就是多少。
但南知泠出嫁那天她都沒給一文錢的嫁妝,現在就更是不會給了。
趙桂枝目露慈愛,“你娘當年確實帶了不少嫁妝來沈府,但爲壯大沈府以及爲你爹的仕途鋪路,早就花費不少,後來又爲養育你,吃穿住行總要最好的,不肯低別人一等,剩下的嫁妝竟是全花費在你身上了。”
她嘆息,“再說,你當時出了那等醜事,本該是削發爲尼,從此青燈伴古佛了卻此生,哪裏還能再沾染紅塵姻緣去嫁娶,更別說早已耗盡的嫁妝了。”
“泠兒啊,我雖不是你生母,卻也養育你多年,將你視若親生女,是我不忍心看你受出家的苦,便從私庫掏了不少銀兩,堵住醜事爆出後的悠悠衆口,更是斥重金找媒婆爲你尋得一門良緣。”
“我默默做下的這些,就是怕你知曉後心裏有負擔,總想着做些什麼回報我,我只想你能嫁個好人家,餘生幸福順遂,只要你好好的,就夠了。”
南知泠看着趙桂枝,感慨這人嘴皮子真是利索,這話要是要原主聽了,怕是得當場大哭到給她下跪磕頭,感恩其良苦用心,然後空着手回去。
“你是說我娘當初帶來的嫁妝都被她和我花光了?”南知泠問。
趙桂枝神情無奈,“雖然不可思議,但事實確實如此。”
“你這次輔夫人,怎麼還學起市井街巷家的無德娘子騙人呢?”
趙桂枝瞳孔一滯,詫異看向南知泠,就聽得她又道:
“方才我特意去庫房查看了,我娘的嫁妝箱都好好放在那裏,還打開查看,裏面都是有東西的,若你還要騙我說那都是你帶來的嫁妝,只是沒地兒存放暫且放在我娘的嫁妝箱裏,那大可核對一下我娘當初的嫁妝清單,一看便知。”
趙桂枝上下打量南知泠,有些懷疑面前人的真實身份,只是一年不見,南知泠這蠢貨竟然有腦子了?
“你竟私闖庫房?!”沈肅怒斥,“逆女,還不跪下認錯!”
“沈大人誤會了,我可不是私闖。”對於原主生父,她連一聲“爹”都懶得叫,“我是由管家帶領,名正言順進去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