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焰雙腳猛踏地面，身形暴起。他沒有停在原地等敵人再來一輪光束雨，而是主動沖向天空。他知道這些魔獸已經怕了，它們不敢靠近，也不敢散開，說明他已經掌握了戰場節奏。
他盯住一只邊緣的飛行魔獸。那只魔獸正試圖拉開距離，翅膀扇動頻率加快。永焰右掌一抬，掌心漩渦張開，吸力場瞬間延伸。那股力量像鉤子一樣抓住魔獸的左翼，硬生生將它從空中拽偏三米。
魔獸驚叫，身體失衡。它拼命拍打另一側翅膀想要穩住，但已經晚了。永焰沖到百米高空，右拳轟出。黑洞武裝覆蓋整條手臂，拳面炸開微型黑洞。拳頭命中魔獸胸腔的瞬間，它的軀體直接被撕碎，能量順着拳面涌入體內。
第一只擊殺完成。
他沒停，立刻轉向第二只。這只魔獸見狀立即拉升，想借高度脫離。永焰左手張開，吸力場提前布置在它的飛行路線上。魔獸一頭撞進力場範圍，速度驟降。他右腳蹬空借力，整個人如炮彈般射出，右拳再次轟出。
微型黑洞吞噬一切。第二只魔獸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爲碎片。
第三只開始繞圈飛行，軌跡雜亂無章。它不斷變向，時而急升時而俯沖，試圖擺脫鎖定。永焰雙眼緊盯，腳步不停調整方位。他在等一個時機——只要對方進入三百米內，吸力場就能生效。
魔獸飛到左側兩百米時突然拐彎。永焰立刻出手。左掌橫掃，吸力場橫切過去。魔獸翅膀被牽扯，動作變形。他沖上去，右拳轟在其背部。黑洞漩渦炸開，整具屍體被吸入掌心。
三秒解決。
第四只和第五只同時逼近，呈夾角包抄。它們學聰明了，不再單獨行動。永焰落地翻滾，避開第一波能量光束。他站穩後雙掌齊出，黑洞護盾展開，所有攻擊盡數吸收。魂力回升，黑洞武裝光澤更亮。
他不退反進，沖向第四只。這只魔獸見狀立即後撤，但永焰早有預判。他左掌吸力場鎖定其右翼，右手轟出黑洞拳。拳頭命中頸部，微型黑洞將其頭顱整個吞下。
第五只見勢不妙想要逃。永焰轉身，右掌對準它的飛行路線。吸力場提前布置，像一張網將其困住。他沖上去一拳轟出，第五只當場斃命。
第六只躲在千米高空，遲遲不肯下降。永焰站在草原中央，雙臂微張。他回憶之前戰鬥中的每一次騰躍、每一次閃避、每一次沖刺。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幾乎不需要思考就能完成連招。
他發現自己的肌肉記憶已經和黑洞武裝完全融合。每一次出拳都精準無比，每一次閃避都恰到好處。這不是靠天賦，是靠死過一萬次換來的本能。
他抬頭看向第六只。那只魔獸終於忍不住俯沖。永焰不動，等到它接近三百米時才出手。左掌吸力場拉偏其軌跡，右拳轟出。黑洞漩渦命中腹部，第六只當場被撕碎。
第七只出現時體型更大，翅膀展開達八米。它能在飛行中釋放震蕩波，幹擾感知。永焰剛靠近就被音波震退五步，耳膜刺痛。
他穩住身形，重新計算距離。這只魔獸飛行軌跡更復雜，還會釋放幹擾氣流。他連續兩次撲空，第三次才用吸力場將其拉停。右拳轟出，黑洞漩渦命中其胸口。第七只掙扎幾秒後墜落。
第八只和第九只聯手進攻。它們一前一後，形成夾擊之勢。永焰站在原地不動，等到它們進入攻擊範圍時突然爆發。他先用黑洞護盾吸收正面光束，再用左掌吸力場拉偏後方目標。
他轉身沖向第九只，右拳轟出。黑洞漩渦將其頭顱吞下。第八只見狀想要逃，但他早已預判。左掌吸力場封鎖其退路，右拳追擊命中。第八只當場斃命。
第十只最大。翅膀展開超過十米，全身覆蓋黑色鱗片。它能在高速飛行中釋放多重音波，還能噴吐腐蝕性毒霧。其他魔獸死後它才出現，顯然是最後的王牌。
它一開始就在千米高空盤旋，不急於進攻。永焰站在草原中央，雙掌抬起。他知道這一戰不能靠蠻力，必須用戰術。
他故意露出破綻，假裝體力不支單膝跪地。第十只見狀立即俯沖，張口凝聚音波。就在它即將釋放的瞬間，永焰猛然抬頭。他雙腳猛踏地面，身形暴起，以神速般的反應切入其側翼盲區。
左掌吸力場鎖定其右翼，右拳轟出。黑洞漩渦直轟其頸動脈位置。拳頭命中刹那，微型黑洞炸開，整條脖子被撕碎。第十只發出一聲淒厲鳴叫，身體失控墜落。
屍體砸在地上發出巨響。
永焰落地，單膝跪地喘息。他感覺體內氣血翻涌，脊椎深處傳來一股溫熱之力緩緩上行。他低頭看向雙手，發現掌心漩渦旋轉時竟帶動周圍空氣形成微弱氣流環。
他嚐試輕輕躍起。
身體竟未下落，而是懸浮於半空。
他愣住。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借助任何外力就能騰空。他試着控制掌心漩渦的吸斥頻率，發現只要調節得當，就能維持浮力與方向。
他閉目凝神，回憶此前十場戰鬥中每一次騰躍、每一次閃避、每一次沖刺的身體記憶。這些經驗正在被神經系統重新整合。他慢慢抬手，黑洞武裝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他緩緩上升，停在三米高空。
風吹動他殘破的外賣服衣角。他低頭俯瞰草原，腳下是一片焦黑的土地。剛才戰鬥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即化爲堅定光芒。
這是屬於他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進化。
他嚐試向前移動。剛開始不太穩定，身體輕微晃動。他調整掌心漩渦的旋轉速度，慢慢掌握平衡。他向前飄出五米，又折返。
控制越來越熟練。
他再次上升，來到十米高空。視野變得開闊。他能看到整個草原的輪廓，遠處銀灰色拱門依舊靜止不動。第五層入口還沒有開啓。
他懸停在空中，雙臂微張。黑洞武裝覆蓋全身，掌心漩渦緩緩旋轉。他不再需要依賴地面發力，也不再受限於人類的移動方式。
他可以在空中自由行動。
他試着重啓“永夜連擊”狀態。連續三次近戰命中後，攻擊速度翻倍的效果依然有效。他在空中快速移動，模擬戰鬥走位。每一次變向都比之前更快更流暢。
他發現飛行狀態下吸力場的覆蓋範圍也擴大了。原本只能影響三百米內的目標，現在能延伸到四百米。這意味着他可以在更遠距離發起突襲。
他又測試黑洞護盾。在空中展開護盾後，防御範圍沒有變化，但吸收能量的效率提升了。可能是因爲空中沒有遮擋，能量流動更順暢。
他緩緩降落，雙腳踩在焦土上。地面還殘留着魔獸血液的痕跡。他蹲下伸手觸摸，那些殘骸接觸到掌心漩渦後自動被吸入體內。一股暖流涌入經脈，魂力略有回升。
他站起身，抬頭看向天空。月亮被烏雲遮住一半。他再次躍起，這次直接沖到二十米高空。他在空中翻轉一圈，穩穩停住。
他已經能完全掌控這股新能力。
他準備迎接下一個挑戰。
風忽然變大。
他察覺到地面震動。不是來自遠處，而是腳下的土地。他低頭看去，發現焦土裂縫中滲出黑色液體。那東西冒着氣泡，散發出腐臭氣味。
他皺眉。
這片草原不該有這種東西。
他降低高度，靠近裂縫觀察。黑色液體不斷涌出，越來越多。它不像血，也不像油，更像是某種活物在地下移動。
他抬起右手，掌心漩渦對準裂縫。
吸力場啓動。
液體被強行抽出，形成一條黑色細流飛向他的手掌。就在第一滴液體接觸掌心的瞬間，他感覺手臂一陣刺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