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菲的心情百轉千回,情緒更是跌宕起伏,莫名的,內心升起一絲恐慌,但她隱藏的極好,開口說出的話依舊那麼溫婉又通情達理。
“那你先忙,我晚點再打給你”。
說完,就要掛電話。
這若是擱以前,厲硯澤會覺得目前的一切挺正常,可今天,他卻感到無比煩悶,尤其是沈亦菲通情達理的樣子。
腦海突閃一個月前老麥夫婦的那些話。
同時。
猝不及防的,那張清冷又漠然的精致小臉,無聲的強行穿入他腦海,讓他想起那個被她丟在黑夜的晚上。
那女人,心真狠。
就在沈亦菲電話掛斷的前幾秒,厲硯澤思緒如常眉目如炬,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什麼事?”。
沈亦菲被他冷厲的語氣怔愣住,第一次,她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他對自己的不耐煩。
如果說,她之前只是存疑,那此刻…
想到某種可能,沈亦菲漂亮的眉毛翹起一副狠戾的神情閃現臉龐,顯得陰森猙獰。
但也只是片刻。
她迅速收起一切猜忌,嗓音一如既往的細柔甜美。
“硯澤,我們已經一個月沒見了,下人煲了湯中午我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這話,儼然情侶間的交談引人遐想。
他們之間的見面,似乎每次都是她刻意爲之,否則一年下來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不想,這一次。
厲硯澤開口便是拒絕。
“不用,我的飲食李皓會負責”。
沈亦菲聞言,咬緊牙關聲音發緊。
“硯澤,是我最近做錯了什麼惹你生氣嗎?”。
他不語,但眉心蹙緊,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些過了。
數秒後。
“我下午要出差”。
沈亦菲一聽,心情頓時晴朗如初。
“我知道了,那你先忙回頭再聯系”。
“嗯”。
這個電話打完,雙方思緒各異,尤其沈亦菲,要知道一個月前,厲硯澤對她的態度可不是現在這樣,所以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弄個明白。很快,深亦菲在心裏就有了思量,毫不遲疑就給沈亦嬌打去電話。
反觀厲硯澤。
他望向掛斷的電話,思緒飄蕩,他第一次覺得,這段引人矚目又引人遐想的關系,該結束了。
而厲家那邊…
…………
下午三點。
身旁跟了助理的厲硯澤,此刻已坐在前往南廣城的飛機上。
飛機上,他閉目休憩,腦海快速復盤與萬安接洽的全過程,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有人對這次的合作,動手了。
想到這,厲硯澤心底一片冷嗤。
…………
南廣城。
南城武術館。
羽禾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裏訓練個一二小時,這一習慣她堅持了好多年,她熱衷於散打,用她的話說,散打是一項綜合了踢,打,摔等多種技術的格鬥術。
散打沒有套路只有單招和組合,見招拆招注重實戰,實用性強,關鍵它還是徒手對抗的格鬥項目,很適合她這種需要自保的人。
這天,她和往常一樣從訓練館出來,剛把運動包放進車的後備箱。
“羽禾”。
有人從身側喊了她一聲,側眸望去。
易鼎?他這個時候怎麼在這?
易鼎,她的事業合夥人,兩人的友誼是青梅竹馬的交情,但兩人之間純情如水都不是彼此的菜,兩家的父母都認識,雙方父母倒是挺想他倆在一起。
羽禾關上後備箱走到車前斜靠着等他。
他剛一靠近。
“特意來找我”羽禾篤定的語氣。
易鼎見狀,輕笑。
“嗯,我去趟外市,傍晚的飛機”。
羽禾:“酒吧那些酒水供應的問題?”。
她和易鼎合夥開了家酒吧,原本只是想小打小鬧,不曾想,一不小心就做到了南廣第一,目前南廣已經開了三家分店,酒水的需求量可想而知。
可不巧,前段時間酒吧出現了假酒風波,事是解決了,但源頭還沒查清楚,所以,這事就需要易鼎親自跑一趟。
這些羽禾都知道,易鼎也沒隱瞞。
“問題來自酒廠那邊,我得親自過去看看”。
羽禾靜默三秒。
“實在不行,換了這家供應商”。
聞言。
易鼎咧着嘴笑了,笑的像個陽光大男孩,很耀眼。羽禾瞧着他,心情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