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家後,慕時悠說要住溫瑜現在住的客房。
溫瑜現在住的二樓客房采光好,空間寬敞,僅次與主臥。
“不行。”
她直接拒絕。
慕時悠住進去了,她怎麼辦?
她可不想和沈淮序睡在一起。
慕時悠可憐兮兮看了一眼沈淮序,開口道:
“淮序,沒事的,只要能給我個睡覺的地方,讓我住保姆間就行。”
溫瑜冷笑,沒慣着她:“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回慕家住去,在這實在太委屈你了。”
礙於自己是在溫瑜的地盤上,指不定她會給自己使什麼絆子。
慕時悠咬咬牙,忍了。
沈淮序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的溫瑜,提出讓溫瑜和自己睡。
溫瑜斷然拒絕:“你睡覺打呼嚕,還磨牙,我嫌吵。”
“一樓也有客房,讓她住一樓。”
冷冰冰的語氣。
沈淮序有些惱火。
又不好當着慕時悠的面和她吵架,只能退讓:“行。”
他轉頭看向慕時悠:“悠悠,你住一樓吧,那個房間也挺大的。”
慕時悠含情脈脈看他一眼,點頭答應。
沈淮序讓王媽收拾了一下一樓客房,將慕時悠的行李箱提了進去。
溫瑜看着沒自己的事了,徑自上樓。
見溫瑜上樓,慕時悠大着膽子上前。
雙手攀上沈淮序的脖子,媚眼如絲。
“悠悠,鬆手。”
沈淮序耳根子瞬間紅透,目光閃躲,就是不敢看慕時悠。
“淮序,我能看出你也喜歡我,爲什麼要拒絕我?”
慕時悠呵氣如蘭,說話間噴灑出的熱氣令他面紅耳赤。
“這不合規矩。”
沈淮序嗓音低啞,身子緊繃。
“悠悠,聽話,等我與你姐姐離婚了,再碰你。”
沈淮序逃也似地從慕時悠的房間出來。
上樓時,他下意識地看向房門緊閉的客房。
還好自己定力夠好,沒能被慕時悠迷惑。
五分鍾後,溫瑜手機振動。
王媽將方才自己能聽到的大致動靜盡數向溫瑜匯報。
慕時悠企圖勾引沈淮序,卻被拒絕。
溫瑜回復:“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王媽,幫我看緊點慕時悠。”
她打過去五萬辛苦費。
王媽是沈淮序從沈家老宅那裏帶過來的傭人之一,是沈梅蘭派來監視溫瑜的棋子。
婆婆沈梅蘭一向看不起她從鄉下來,生怕她給沈淮序戴綠帽子。
起初,溫瑜對王媽很是警惕,畢竟只有王媽在沈宅裏待的時間最長。
直到那次無意間瞥見王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她這才得知王媽悲慘遭遇。
女兒早夭,丈夫酗酒,時常家暴她。
她在沈宅做了二十年女傭,不知道出去了要幹什麼,只能一直待在沈宅。
溫瑜有意拉攏她,不僅幫她治病,還幫她和丈夫離婚。
自此,王媽倒戈,成了她在家裏的眼線。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只讓王媽盯着家裏,有什麼動靜跟自己匯報。
關於自己的私事,溫瑜閉口不提。
思緒回轉,溫瑜冷笑一聲。
沒想到,慕時悠居然那麼大膽,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沈淮序!
幸好溫瑜早已買通王媽。
接下來,就是靜觀其變,最後再一網打盡。
到那時,她就能名正言順和沈淮序離婚。
溫瑜又回顧了一下自己以前整理出來的陶瓷理論。
打算第二天下班時,找個地方去練泥,重新掌握一下手感。
除去冬至那天給沈淮序做的陶瓷對杯。
她已經有快兩年沒做過陶瓷了。
想起紀棠給自己的一個月時間,溫瑜決定有空就去練泥,重新找回手感。
她不會將爺爺教給自己的東西埋沒!
溫守仁先生的技藝,是時候要重出江湖了。
次日早上,溫瑜起遲了些。
等她收拾好,下樓吃早餐時。
沈淮序與慕時悠早已離家上班了。
溫瑜吃着飯,聽着王媽跟自己的回報。
“夫人,你可不知道,方才那慕小姐看先生的眼神幾乎要拉出絲來。”
王媽打了個哆嗦,一陣惡寒。
“......王媽,以後這種惡心的事盡量省略。”
王媽說,兩人不僅一起吃了早飯。
慕時悠還撒嬌讓沈淮序送她去公司,沈淮序沒有拒絕。
溫瑜點頭,並沒在意。
像是對這件事不在意似的。
王媽沒忍住,多嘴問了一句:“夫人,你不傷心嗎?”
溫瑜沒回,只是說這個月的五萬打給她了。
那是溫瑜給她開的工資。
到公司後。
與溫瑜關系好的同事偷偷跟她說:“溫瑜,你知道嗎,剛才有人看到,沈總和慕時悠一起從車上下來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慕時悠就是沈總的那個隱婚妻子!”
同事一臉八卦。
眼見公司的人都相信慕時悠是沈淮序的隱婚妻子,溫瑜沒有解釋,反倒附和了幾句。
他們兩個人幹什麼她不關心。
只要不影響到自己就行。
溫瑜剛坐下。
楊助理,就是公司唯二知道自己與沈淮序結婚的助理,叫溫瑜上去。
溫瑜剛進去,就看到沈淮序和慕時悠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進去的時候,慕時悠看了她一眼,慌忙起身。
“姐姐,你別誤會,我有個問題不會,想請教一下淮序。”
慕時悠從不叫沈淮序姐夫。
溫瑜並不在意,只是看向沈淮序:“有事?”
依舊冷淡的語氣。
沈淮序心中煩悶,眉頭微皺。
與慕時悠的溫柔似水相比。
他十分厭惡淡漠冷情的溫瑜。
尤其是這幾天的溫瑜,對他的態度似乎更爲淡漠。
“媽從國外旅遊回來了,讓我們明晚去沈宅吃頓飯。”
“她還說給你帶了好東西。”
沈梅蘭前段時間跟自己的好姐妹出國旅遊去了,也沒空催生了。
想起她要回來,溫瑜暗嘆口氣。
直覺告訴她,明晚上的家宴,沈梅蘭絕對會不幹好事。
溫瑜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還有事嗎?”
她問。
臨出門時,沈淮序叫住她:
“等一下。”
“公司關於我和悠悠的傳言,你別往心裏去。”
溫瑜頓住腳步,想說她並不關心。
慕時悠卻以爲她這是在介意,起身拉住溫瑜的手,假惺惺道:
“姐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對不起呀,怪我,當時下車的時候沒注意讓別人看到了。”
“以後我不會再坐淮序的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