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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下去的幾天,沈清也遭受到了無數次的虐打。
她白皙的皮膚,此刻布滿青紫交錯的淤痕。
她的肋骨被硬生生踹斷,連呼吸都只敢輕輕的,生怕牽引出刺痛。
她們一直逼迫着她答應,可她始終不願意爲此低頭。
她是捍衛真相的律師,是從小驕傲的沈清也。
她守着心中的理念,也守着自己的傲骨不彎折半分。
她看着面前的幾人,臉色慘白但語氣堅定:
“你們替我轉告謝津舟,他不可能一輩子包庇梁思思。”
“還有,我沈清也就算是死,也絕不低頭。”
就在幾人準備繼續動手的時候,謝津舟身邊的秘書出現了。
他帶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她的兒子被轉移到了陌生的地方。
而照片背後還寫着一句話。
【爲了我,也爲了兒子的安危,你得答應也必須答應!】
熟悉的字跡,讓她不由得癱軟倒地。
她沒想到,他竟然能爲梁思思做到這種地步。
更沒想到他的算計是這麼的精準,毫不留情,先是毆打折磨她的身體,又用兒子作爲威脅讓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自此,她的身心滿目瘡痍,再也無法拒絕。
他把對付敵人的方法,傾數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狠。
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她會不會死,只在意她能不能讓梁思思從殺人案裏全身而退。
他曾經爲求復合,說出的那些看似真摯的愛,如今就像荒謬的笑話,一點點擊穿她因過去短暫幸福,而殘存的那一絲動搖。
她將手中的照片揉皺成團,空洞的瞳孔裏多了濃烈的恨。
既然他那麼想救梁思思,那麼想當救世主,那自己就成全他。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把褶皺的照片撫平。
低垂着頭,裝作屈服的樣子開口:“我答應接受委托,成爲梁思思的辯護律師,讓她無罪釋放......”
最後幾個字,她特意咬重了說,帶着微不可察的諷刺。
第二天,沈清也就因案件證據不足被警方釋放。
派出所門口,停着一輛顯眼的邁巴赫,謝津舟手裏拿着一件毛呢大衣,眼神思念的望着她。
“你受苦了,放心以後不會了。”
他爲她披上大衣,親昵的摟入懷中。
落在外人眼裏,他們就像毫無嫌隙的恩愛夫妻。
可只有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麼的恨有多麼覺得惡心。
她甚至幻想着,手裏能有一把刀,捅穿他的心髒,看看表裏不一的軀體裏究竟是幹淨的,還是只爲梁思思而無底線包容的黑心。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起碼暫時不能。
她必須在關鍵時刻,不留餘力的用出致命一擊。
只有這樣,她和兒子才能真正的安寧。
坐上副駕後,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柔和。
“兒子呢,我想見他。”
爲讓他放鬆警惕,她甚至展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哀求神情。
謝津舟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隨即安撫道:“等思思的案子結束,我就帶你見兒子。”
似是怕她惱怒,他立馬補充。
“放心,我們一家三口團聚後,有的是時間相處。”
“一家三口”他說得無比鄭重,仿佛是對她極具誠意的承諾。
她垂下眼眸,掩飾着情緒。
放心?我放心不了,所有的痛都是你帶來的,你付出代價我才能真正的安心,她暗暗嘲諷着。
半小時後,邁巴赫停在謝家老宅。
謝津舟眉眼溫柔,語氣卻不容質疑:“老宅景色好適合你,庭審開始之前,你先住在這,需要什麼東西就吩咐管家做。”
潛台詞就是,她別想逃,要像在牢房裏一樣被人看守着。
他本以爲她會不滿,甚至是痛斥。
可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溫順的點頭同意。
等謝津舟離開後,她瞅準機會避開管家的監視,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悄悄潛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