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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澈紋絲不動,甚至毫不費力地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無比平靜地說道:
“要怪就怪你哥哥名聲太好,甚至讓學校裏傳出流言,說是晚晚害了你哥,她現在在學校裏根本抬不起頭,所以......”
“所以你就要毀了我哥,讓他變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讓所有人都只記得......他這麼屈辱的樣子嗎?”
她咬牙說出這些話,淚水大顆滾落。
商言澈眉頭微動,下意識抬手爲她擦掉眼淚。
“棠棠,別哭。”
林熹棠憤恨打掉他的手,這時,她身後大屏幕忽然閃爍兩下陷入黑暗,連帶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商言澈立即就要去檢查儀器,卻被林熹棠搶先一步沖到台上。
她從中控台中拆出來那張存着視頻的內存卡,當着商言澈的面將其掰成了兩段。
接着又跑去台下,和幾名同學一起不斷祈求着圍觀的群衆,求他們將方才拍下的視頻全部銷毀。
忙完這些,商言澈早就已經帶着人不知所蹤了。
一個女生拍了拍林熹棠的肩膀,聲音有些哽咽,“姐姐,林老師經常給我們提起你,說你堅強又溫柔,他是個好人,你也是,以後希望你能帶着林老師的那一份期待,好好活下去。”
林熹棠含着淚水點了點頭。
外面殘陽如血,陽光揮灑在身上,就像是哥哥在給她加油鼓勁。
別墅林熹棠的房間內,商言澈正沉默地坐在椅子上,腳邊煙頭散落一地。
林熹棠剛進門就被他給一把掐住了脖頸。
“說,你是不是背着我見沈徹了?”
林熹棠呼吸一滯,心跳也一下子加快了起來,只能緊緊掐着掌心維持冷靜。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聽不懂......”
商言澈用力將她推到牆上,冷聲質問:
“我已經查到了,在學校裏是沈徹動手腳弄壞了儀器,他是我的死對頭,而你是我老婆,他究竟爲什麼要幫你?”
此時商言澈的憤怒不似作僞,林熹棠知道他對她有着極強的占有欲,曾經在一場聚會上,只是有人對她吹了聲口哨,商言澈就派人打折了那人的兩條腿。
現在如果讓他知道她竟敢和他的死對頭勾結在一起,那麼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林熹棠深吸一口氣,輕聲開口:“因爲他是你的死對頭,所以自然要跟你對着幹。”
商言澈微微眯起眼睛,手中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卻不斷加重,直到她被憋到臉色發紅,呼吸愈發微弱時才鬆開。
下一秒,蘇晚晚忽然捂着胸口沖了進來。
商言澈循聲望過去,緊接着目露驚訝,“晚晚,你怎麼搞成這樣?”
蘇晚晚身上遍布着紅痕和血跡,裙子也被撕破了,語調更是沙啞無比:
“小叔,有人要欺負我,你快救救我啊。”
商言澈立即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眸光中的疼惜毫不掩飾。
“不着急,你慢點說。”
蘇晚晚縮在他懷裏渾身顫抖,接着伸手直指着林熹棠:
“是小嬸嬸,她還在爲林老師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派了人把我拖進小巷子裏,說也要狠狠凌辱我!”
聽到這控訴,林熹棠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眸。
而商言澈凌厲目光立即朝她掃了過去。
城郊墳地裏。
林熹棠被保鏢按在地上,眼睜睜看着商言澈派人將她哥哥的骨灰給挖了出來。
他拿着骨灰罐居高臨下看着她,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這些日子,因爲你這個哥哥的事情究竟折騰了晚晚多少次,林熹棠,你心裏有沒有數?”
林熹棠拼命大喊着:
“這些都是她蘇晚晚自導自演的,你快放下我哥哥的骨灰,商言澈,你要做什麼!?”
只見保鏢們搬出來一個巨大的籠子,裏面裝了無數只惡犬。
商言澈冷笑一聲,當着林熹棠的面,將手裏的骨灰盡數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