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白靜怡的身子猛地一震。
她驚愕地抬起頭，看着顧長卿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宗門？
婉兒她……怎麼會和宗門扯上關系？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很清楚，一旦李慕婉真的搭上了某個強大宗門，顧長卿一定會殺了她，而自己和整個白家也會收到牽扯。
衡量了片刻的利弊，白靜怡的眼神變了。
那絲驚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決絕，和更加濃鬱的嫵媚。
她膝行幾步，來到顧長卿的腳邊，抬起那張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的臉，聲音帶着一絲顫抖的哀求。
“相爺……既然婉兒她如此不智，不如……不如就廢了她吧。”
“景王爺也好，慕雲公主也罷，總好過一個心懷異志的皇帝。”
她的話，讓顧長卿都微微挑了挑眉。
虎毒尚不食子。
這個女人，爲了活命，竟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白靜怡見顧長卿不語，以爲他還在猶豫，她咬了咬紅唇，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抓住了顧長卿的衣角，仰視着他，桃花眼中水光瀲灩，媚態橫生。
“相爺若是不放心……”
她的聲音，輕如蚊蚋，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您可以……要了臣妾。”
“臣妾……願意侍奉您。”
寢殿內，熏香的煙氣仿佛都凝固了。
顧長卿居高臨下地看着匍匐在腳邊的女人。
她的身段豐腴，曲線起伏，跪伏的姿態，將那份成熟的嫵媚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過去的顧長卿，那個被家族和情感束縛的男人，不止一次地拒絕過這個提議。
他怕。
怕那個遠在江南的南宮世家，更怕他那位名義上的妻子，南宮玉嬌。
可如今的顧長卿，早已不是那個他。
他的靈魂裏，住着一個來自地球的孤狼，一個習慣了將一切都視爲棋子與籌碼的梟雄。
正人君子？
他從來不屑於當那種東西。
顧長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他緩緩伸出手，沒有去扶她，而是用兩根手指，捏住了白靜怡光潔的下巴，將她的臉強行抬了起來。
“太後，此話當真？”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戲謔。
白靜怡的身體微微一顫，被迫迎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那眼神裏沒有欲望，只有純粹的審視與占有，仿佛在打量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
她心中一寒，卻還是強忍着羞辱與恐懼，擠出一個更加嫵媚的笑容。
“相爺……臣妾之心，天地可鑑。”
“呵。”
顧長卿發出一聲輕蔑的低笑。
他鬆開手，轉而攬住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將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擁入懷中。
白靜怡一聲驚呼，身子瞬間變得僵硬。
男人的氣息霸道地侵入鼻腔，那不是龍涎香，而是一種更具侵略性的，仿佛混雜着鐵與血的味道。
“本相不需要你的心。”
顧長卿的唇，貼在她的耳廓上，溫熱的氣息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本相只要你這個人，聽話，就夠了。”
話音未落，他已攔腰將她抱起，大步走向那張寬大的紫檀木軟榻。
白靜怡放棄了掙扎。
或者說，她不敢掙扎。
她像一只被雄鷹抓住的兔子，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己帶向巢穴。
淡紫色的薄紗宮裙，被隨手扔在了地上，如一朵凋零的紫羅蘭。
鳳釵滑落，在光潔的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叮當聲，三千青絲如墨色的瀑布，鋪滿了錦繡軟枕。
殿內的紅燭，火光搖曳，將兩道交織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印在牆壁上，如同起舞的妖魔。
顧長卿沒有絲毫憐香惜玉。
他的動作霸道而直接，充滿了征服與宣泄的意味。
他不是在與一個女人歡好，而是在馴服一頭不聽話的寵物，是在給這深宮的主人，打上屬於他的烙印。
白靜怡緊緊咬着紅唇，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屈辱、恐懼、以及一絲病態的興奮，在她心中交織。
她將自己的尊嚴與未來，全部賭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這一刻，她不再是大乾的太後。
她只是顧長卿的玩物。
……
不知過了多久。
殿內的喘息聲漸漸平息。
顧長卿緩緩坐起身，神色漠然地整理着自己那件玄血色的長袍。
他白發如雪，衣襟上用血絲繡成的紋路在燭光下流動，仿佛活了過來。
整個過程中，他甚至連一絲紊亂的氣息都沒有。
仿佛剛才那場足以讓任何男人沉淪的巫山雲雨，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消遣。
軟榻上，白靜怡蜷縮着身子，薄被堪堪遮住關鍵的春光。
她發絲凌亂，眼角還掛着淚痕，肌膚上遍布着曖昧的紅痕，眼神空洞地望着帳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顧長卿系好腰帶，重新恢復了那個權傾朝野、威壓天下的國相模樣。
他走到桌邊，端起那杯早已涼透的茶，一飲而盡。
冰冷的茶水，讓他本就清醒的頭腦，更加冷靜。
他沒有回頭，只是用淡漠的聲音說道：
“管好你的女兒。”
“她若再敢有任何不該有的心思……”
顧長卿頓了頓，語氣中的殺意，讓殿內的溫度再次降至冰點。
“本相，會讓你親手喂她喝下毒酒。”
白靜怡的身子猛地一抖，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焦距。
她看着那個挺拔如魔神的背影，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男人，真的做得出來。
“臣妾……遵命。”
她用嘶啞的聲音，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顧長卿不再言語，邁開步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鳳儀宮。
厚重的殿門被內侍輕輕關上。
偌大的寢宮內，再次只剩下白靜怡一人。
她緩緩拉起被子，將自己完全裹住，豐腴的身軀，卻在溫暖的被褥中，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
良久，一聲壓抑到極致的，分不清是哭泣還是媚笑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中，幽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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