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桑晚背着包,開着她的新車去了公司。
郝威下車的時候看見了桑晚剛停好車。
X3,也不是什麼豪車。
瞬間,郝威對桑晚也沒那麼在意。
他可是記得,以前的溫總姐姐親自帶着一個女孩來公司的。
那位可是真公主,從頭到尾都散發着富人的氣息。
這位嘛,跟那位可差遠了。
桑晚並不知道郝威是怎麼想的。
總監是配有專屬的秘書,桑晚沖着自己的秘書笑了笑,“小林,通知下去,下午兩點,人事部門開會。”
“麻煩了。順便你們是不是有工作群,麻煩你把我也拉進去。”
小林有些心驚,“不麻煩不麻煩,桑總監客氣了。”
本來這些事都應該郝威來做,但顯然他把自己當成了競爭對手,並不會爲自己做這些。
只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郝威早就拉了個小群。
【郝威:下午開會不用理,你們有外出的盡管去,有沒有想休息的也可以休息。】
【郝副總監,那樣會不會不太好?這位桑總監,不是我們領導嗎?】
【郝威:放心,出了事我兜底。這總監二十多歲,你們服氣嗎?什麼總監,不過是關系戶而已。】
小林有朋友在這個小群,提前給她提了個醒。
小林猶豫了一中午,終於在一點半的時候,敲開了桑晚辦公室的門。
“桑總監,就他們好多人都請假了,可能今天開會人不齊。”
桑晚驀地抬眸,凝着小林,“沒事,會議繼續。來多少人,開多少的,參會的人給沒參會的人互相轉告一下就行。”
小林:“……桑總監,萬一,只來幾個人呢?”
桑晚放下了鼠標,挑了挑眉,“呵,有人阻止他們來參加下午的會?”
能阻止的除了郝威,似乎沒有第二個人了。
“沒事,會議繼續。放心,我能處理。”
等兩點一到,桑晚推開會議室的門。
果然,只有寥寥幾人。
就連郝威也缺席了。
桑晚淡淡地看着小林,“記錄一下今天缺席的人員,統計他們缺席的原因。重新制定部門規章制度,同一個部門請假的同事不得超過三分之一。”
“今天批假的是郝副總監?”
小林硬着頭皮點了點頭,“是的,桑總監。”
“嗯,這個月郝副總監因爲管理失職,扣除當月績效。形成書面文字,抄送各部門。”
“哦對了,群裏也發一份!”
桑晚說完,就開始她今天的會議了。
其他小職員一面聽着桑晚發言,一面手機都按冒煙了。
好家夥,這桑總監確定只有二十五歲嗎?這才來第一天,就開始立威了。
-
會議剛結束,郝威就看到了群裏發的那則通知。
“桑晚,你憑什麼扣我績效。你知道我一個月績效多少錢嗎?”
桑晚挑起左邊的眉毛,“我們部門22個人,今天請假了11人,還有3個外出的,參加會議的只有7人。而通知我是早上就發了,郝副總監,你覺得你批假的尺度是否合理?”
“我是總監,根據我們公司的員工手冊,部門上級領導有權決定下屬的績效獎金。”
“所以,郝副總監,你說我憑什麼不能扣你的績效呢?”
說完,桑晚不看他,徑直回到辦公室。
她最討厭背後使絆子的人,不過是一個副總監,不行她就把人換了。
在一頓瘋狂的輸出後,桑晚發現外面工位那本該請假的人,回來了一半,而那3個出外勤的也都回公司了。
她勾了勾唇,拍了拍手。
“各位,很高興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我在群裏發五個紅包,大家參與一下。”
衆人被打了一棒槌,瞬間又被喂了一嘴糖。
但棒槌沒打到他們身上,但糖他們可實打實地吃了。
“謝謝桑總監的紅包。我搶了55!”
“我搶了100!”
“我去,我搶了190。我這一周的早飯都夠了,謝謝桑總監!”
而只有郝威的臉色黑如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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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點,桑晚準時下班。
她剛進車裏,就看到了一臉灰敗的郝威追了出來。
“桑總監,今天是我不對。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桑晚搖下車窗,點點頭,“行了,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不過郝副總監,有些事情咱們還是公事公辦,你爭取下個月多積累的績效,把這個月罰的補回來。”
說完,她一腳油門,緩緩駛出停車場。
桑晚跟沈斫年約好了去買對戒。
她看着沈斫年發的定位,驅車過去。
等到店裏的時候,玻璃展櫃上已經鋪了一排待她挑選的對戒了。
“怎麼樣,喜歡哪個?”
桑晚掃了一眼,最後停在那單鑽的那對上,低調又不失奢華,“這個吧。”
沈斫年眼底浮起一層淺笑,“行,刷卡,就這對吧。”
他自然地套在他左手的無名指上,他拾起另一只,“你現在要戴嗎?”
桑晚:“...那戴吧。”
只是她不禁以後,他們兩個戴對戒,沈斫年的男朋友不會吃醋嗎?
當然,這些也不是她該考慮的問題。
她從進店到買完,只花了不到十分鍾而已。
“走吧,我車在B2。”
桑晚按下了電梯,“我車停在B1。我們分開走吧。”
沈斫年深深地凝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也行。”
在場上電梯的對面,隔着二十米的距離,蔣依依挽着季澤修的手。
“澤修哥,戶外店在這裏!”
季澤修眯着眼,一個熟悉的背影閃過眼前,剛剛那個長發披肩的女人,有點像桑晚。
等他還想看清楚時,那人影已經進電梯了。
“澤修哥,你說我們露營穿情侶裝好嗎?”
季澤修回神,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都可以。”
他忽而一笑,“依依,那天找機會把你姐叫上吧。”
“那天她不是欺負了你嗎?我給你找機會,咱們把她欺負回來,怎麼樣?”
蔣依依眼眸一亮:“真的嗎?”
旋即反應自己的態度似乎太過興奮了。
蔣依依咬着唇,“澤修哥,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季澤修眼眸深邃,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不會。畢竟是她先欺負你的,不是嗎?”
呵,桑晚不是拉黑他嗎?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哪來的底氣拉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