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盛大的生日宴鬧了幾乎一整宿,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夏月梨才攙扶着喝醉了的顧晏修深回到房間。
“晏修,我好開心啊,你處處都包容着我。”夏月梨紅着臉說。
顧晏修揉着隱隱作痛的太陽穴,:“你開心就好。”
“畢竟你是爲了救我失去生育能力,這場生日宴也是我給你的補償。”
聞言,夏月梨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
她伸手摟住了顧晏修的脖子,然後軟糯着調子撒嬌道:“晏修,你對我真好。”
“但是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顧晏修狹長的眸子半眯,他一邊醉眼朦朧地喝水,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什麼事?”
夏月梨從床頭櫃上,拿出了那份已經籤好字的離婚協議書。
“晏修,你聽了千萬不要生氣。”
“昨晚我去禁閉室看時宜了,好心給她送點吃的,可她卻罵我不要臉,非說要和你離婚。”
聽到“離婚”二字,顧晏修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離婚?她怎麼敢?”
他攥着那張薄薄的離婚協議,指節泛白到幾乎要戳破紙面。
男人眼神瞬間冷如冰刃。
夏月梨膝蓋發軟,差點跌坐在地。
她連忙撒嬌道:“晏修,我猜時宜只是想用離婚來要挾你,讓你放她出去。”
“這份離婚協議,是她親手給我的。”
說到這裏,夏月梨頓了頓,她長睫毛一眨,眼淚便順勢落了下來。
“晏修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插手你的私事,但時宜可是早就擬好了這份協議,看,上面還有你的籤名。”
“其實早該如此,顧太太的位置本來就該屬於——”
說着,把離婚協議書遞給了顧晏修。
她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期待着他單膝跪地的動作。
“吃醋了?”顧晏修卻笑了。
他捏住夏月梨下巴,指腹碾過她唇上的口紅,動作是那麼的繾綣。
夏月梨的臉紅得滴血,她剛要張嘴含.住顧晏修的手指。
卻在下一秒,顧晏修揪住她的頭按在桌上。
“啪!”
一巴掌打得夏月梨嘴角滲出血絲。
夏月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顧晏修:“晏修,你打我?”
明明剛剛他還對她那麼溫柔,爲什麼突然間像變了個人?
他掌心突然覆上她後頸,指腹的繭磨得她發疼。
顧晏修冷着臉道:“月梨,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機。”
夏月梨僵在原地,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
“離婚是喬時宜提的,你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她。”
夏月梨臉色煞白,看見顧晏修捏着協議書的手青筋暴起。
突然,男人抬手將紙撕成兩半,眸光狠戾。
“不可能,她連我都舍不得放手,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他篤定喬時宜不會提離婚。
她愛他愛到骨子裏,孩子又是她的命,她舍得離開?
“夏月梨,我早就警告過你,不屬於你的不要碰。”
顧晏修眸子透露出濃鬱的危險意味,目光森冷異常:“更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機!”
夏月梨曾經爲了救他失去生育能力,想要一個孩子,他給了。
所以,只要不鬧到明面上去,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她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