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綿綿被江言之模樣嚇了一跳,道, “……什麼意思?”
江言之踉蹌着後退一步,失魂落魄看起來天都塌了。
這不像是騙人的,白綿綿腦子一熱沖動道,“你們江家的財寶不都放在密室嗎,怎麼可能被偷了?”
那密室裏都是江家的機關,除了江言之一家人,誰在密室裏不得落得個非死即傷?
白綿綿焦急的還想追問江言之,忽然肩膀被他死死的摁住,疼的她臉色一白,“密室?你怎麼會知道我們江家的密室?!”
白綿綿後悔多嘴了,她看着江言之答不上來,總不能說是她看過劇情,所以知道密室吧?
“江言之,你弄疼我了……”
白綿綿掙扎起來。
江言之覺得見了鬼, 他脖子繃緊青筋炸開,“白綿綿你告訴我!我們江家被偷是不是你幹的?!”
白綿綿不可置信,眼睛一紅,“言之你怎麼能懷疑我啊?”
江言之雙手下意識更加的用力,抓着白綿綿的肩膀咯咯作響,他今早醒來就得知密室空了,父母癱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他知道這是一筆怎樣的財富,沒了這筆錢江家就徹底完了!
江言之不顧白綿綿的痛苦,咬牙重復道,“告訴我,你爲什麼會知道江家密室?”
白綿綿從沒見過江言之這個樣子,好像要殺了她一樣的表情,她不禁懷疑江言之對自己的愛。
他的愛在江家的利益面前,顯得這麼的不值一提。
白綿綿心頭啾啾的痛,看着江言之陰沉發狂的面容。
“你快放開綿綿,放開我女兒!”
白東國夫妻急了,強行扳開江言之的手,將白綿綿給救了出來。
白綿綿疼的渾身發抖,心也跟着涼透了。
她看着江言之跪在地上,抱頭絕望,他嘶吼困頓,“江家的密室被掏空了,我們到底是得罪誰了,怎麼會一夜之間什麼也沒了……”
這狼狽凌亂的模樣,可不像白綿綿心頭的貴少爺江言之。
她一下子就祛魅了。
白綿綿嫌惡的皺起了眉頭,想着江言之這副德行,怎麼配得上她這位身份尊貴的書穿女。
江言之一家人神色恍惚,悲痛的不行,圍觀的傭人們只擔心,自己會不會拿不到工資……
白綿綿發現劇情出了大問題,她所掌控的認知和發生的一切完全對不上。
她想不到失去家底的江言之,破產之後還怎麼能成爲首富?
到底怎麼回事?
她忽略掉了什麼嗎?
白綿綿心頭不安動蕩,不像上帝縱觀全局一樣自信,她仿佛失去了先知的光環,淪爲了和故事裏的人物角色。
江家的哭嚎烏雲一片,白綿綿突然想到什麼,激動道,“不對不對,昨晚上我看到白朝兮鬼鬼祟祟的,江言之你從今天有沒有見到過她?!”
她的直覺劇情的崩壞,和白朝兮這邊脫不了關系。
江言之猛地抬起頭,第一的反應是不可能,白朝兮沒有那麼聰明。
可是,看到白綿綿仿佛篤定白朝兮的眼神,江言之的呼吸急促發抖,飛快的沖去了白朝兮的屋子裏!
屋子外面安排給白朝兮的丫頭,看到江言之過來的時候,她心虛的攔了下來,“江少爺,您來有什麼事?”
看到小桃丫頭的神色,江言之就有了猜測,他的眉眼陰沉發狂,“白朝兮呢,她在不在房裏!”
小桃丫頭被他嚇哭了,擦着眼淚道,“江少爺,今早我醒來我見到白姑娘不見了,我不是故意沒看住她的,我昨晚守夜還看到她睡了……”
小桃丫頭看到江言之陰着臉,忍不住尖叫一聲,見到他沖進了屋子裏,咆哮着道,“白朝兮,你給我出來,白朝兮你躲到哪去了!”
怎麼會沒有!
江言之氣息狂亂,青筋炸裂。
白朝兮真的騙了他!!
她這個該死的女人,算計了他們江家!
他嘶吼着白朝兮的名字,面對空蕩蕩的屋子,瘋狂暴戾的亂砸東西,將房裏的茶具都摔得粉碎,一腳將家具狠狠破壞。
他不接受白朝兮在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飛,還能夠將他們江家都給搬空算計了!
江言之所有的精明,對白朝兮的掌控,現在都成了一場笑話,他原來才是布局陷阱裏的愚蠢羔羊!
他快要氣瘋了,像是公牛似的大肆破壞,要將胸腔無處可泄的憤怒都爆發起來。
等到白綿綿一家子趕來,就看到江言之在發瘋,將屋子裏破壞的一片狼藉,嘴裏都是對白朝兮的肮髒謾罵。
小桃得知江家被掏空,顧不得要工資就嚇跑了,這江家真難伺候,她一個工人丫頭真不容易。
偌大的江家現在烏雲慘淡,只剩下了破敗和發瘋的江言之。
白東國眉頭能夾死蒼蠅,他一向利益爲重,現在白家崩塌沒了價值。
“寶貝女兒,這江家除非能將所有的財寶追回來,不然算是完了,你現在肚子裏孩子也沒了,用不着再嫁給江言之!”
聽到白東國這話,白綿綿的臉上沒什麼抵觸。
“我是要過好日子的,江家現在什麼都不是了,我和江言之的情分也該斷了……”
白綿綿清醒的發言,她握緊了拳頭,逼迫自己不要被男人耽誤了,她可是屬於未來的女人,該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如果江言之做不了首富,她就要換掉男人。
只要被她喜歡就能成爲新的男主!
這不是殘忍,而是清醒利己。
白母聽得露出笑容,“好好好,等以後我們再給你選一門好婚事,絕對不會讓綿綿受半點委屈!”
看着身邊疼愛的父母,白綿綿的心理得到了點安慰,也沒有那麼舍棄不掉江家。
白東國夫妻就帶着白綿綿走時,江言之從屋子裏瘋狂沖出來。
他一把將白綿綿從背後抱住,驚慌道,“綿綿,你不能離開我,我現在只有你了……”
白綿綿差點被江言之勒的喘不過氣,她看着男人的模樣狼狽慘淡,眼裏的紅血絲根根分明,前所未有的恐慌一樣。
“江言之,你放開我!”
“我不要。”
江言之不敢鬆手,像是怕一放開白綿綿她就跑了,他嘴裏顫抖喃喃起來,“綿綿我們結婚好不好?今天就能結婚,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將白綿綿翻過來,緊張保證,“你相信我,江家的財富不算什麼,我就是靠自己也能夠讓你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