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市集驚變：護民紋顯
寒江城的臘月集比往日熱鬧三倍，雪梅糖的甜香混着靈脈燈籠的藍光，在青石板路上流淌。楚墨穿着粗布棉袍，袖口藏着半塊鼎紋殘片，看着眼前用靈脈冰雕成的戲台，忍不住用炭筆在掌心畫起流體力學公式 —— 這些看似花哨的燈籠支架，實則暗合寒江靈脈的分流走向。
“表哥，別看了，糖炒栗子要糊了。” 林晚秋用帕子包着熱栗子，吊墜在雪光下泛着微光，“你總說市集是靈脈的‘毛細血管’，今兒個可得好好瞧瞧。” 她遞過一顆栗子，殼上竟映出淡淡金紋 —— 正是鼎紋殘片的 “護民” 印記。
市集中央的靈脈井旁，圍滿了捧着陶罐的百姓。楚墨注意到，井水污染嚴重，水面漂着暗黑色絮狀物，正是天劍閣 “蝕靈菌” 的特征。他悄悄掏出斷刀，刀柄與殘片相觸，井水突然泛起金光，絮狀物竟化作雪梅圖案 —— 這是鼎紋淨化的征兆。
“大家快看！靈脈井顯靈了！” 有孩童指着水面驚呼。百姓們紛紛跪地，卻見三道玄色身影從天而降，踏碎冰雕戲台，爲首者腰佩斬龍刃，正是宇文烈的副手司空明。“寒江百姓好大的膽子，竟敢私藏鼎紋殘片！” 他劍光直指靈脈井，“交出楚墨與林晚秋，否則屠盡市集！”
林晚秋的吊墜瞬間化作鳳羽刃，卻被楚墨按住手腕。他望着驚恐的百姓，忽然想起礦洞岩壁上的 “護民不護權”，斷刀在掌心劃出 “雷諾數陣紋”，將靈脈井的金光引向市集四角的燈籠。七十二盞靈脈燈同時亮起，在雪地上拼出 “護民” 二字，每個筆畫都跟着靈脈流動而變幻。
“司空明，你天劍閣喝寒江的血五百年，如今連百姓的糖炒栗子都要搶？” 楚墨站到井邊，殘片金光在衣擺勾勒出鐵騎虛影，“看見這些燈籠了嗎？每個支架都是按靈脈流速算好的，就像你們的斬龍刃 —— 看着鋒利，實則處處是破綻。”
司空明大怒，斬龍刃劈出十八道暗龍氣勁，卻被靈脈燈的金光一一彈回。楚墨趁機將殘片按在井邊，井水突然沸騰，噴出三尺高的金泉，泉水中竟浮現出五百年前寒江鐵衛護民的場景：鐵騎們用身體擋住暗龍衛的刀，甲胄上的 “護民” 二字比雪還亮。
“原來鐵衛真的存在！” 有老人認出壁畫上的場景，顫抖着舉起陶罐，“我們願把靈氣還給寒江！” 百姓們紛紛將陶罐中的靈脈水潑向金泉，金色水柱竟化作鐵騎虛影，每道虛影手中都捧着百姓的心願 —— 有人捧着藥罐，有人捧着農具，有人捧着給孩子的糖。
司空明見勢不妙，掏出 “蝕靈炸彈” 投向人群。楚墨斷刀橫揮，用 “阿基米德螺線陣” 將炸彈引向空處，爆炸的黑焰卻在接觸金泉時，被淨化成無害的熒光。他忽然想起地球的拋物線公式，對着林晚秋眨眼：“晚秋，記得咱們在灶房算的拋物線嗎？今兒個派上用場了！”
林晚秋心領神會，鳳羽刃劃出三道弧線，精準切斷司空明的三處經脈。司空明倒地時，懷中掉落天劍閣密信，上面寫着 “血祭寒江城，鼎紋歸暗龍”，落款日期正是三天後的臘八節。楚墨掃過信上的陣圖，發現竟是利用百姓的恐懼來催動暗龍陣，嘴角不禁勾起冷笑。
“鄉親們，天劍閣怕的不是咱們的靈氣，是咱們心裏的光。” 楚墨撿起雪梅糖，放在殘片金光中，糖果竟變成透明的靈脈結晶，“就像這糖，看着甜，實則能砸開暗龍衛的狗頭 —— 明日起，咱們在市集擺‘護民攤’，教大家用靈脈煮飯、化雪、治病，讓天劍閣瞧瞧，寒江的靈氣該怎麼用！”
市集響起雷鳴般的應和，百姓們圍上來，看着楚墨用炭筆在雪地上畫靈脈導流圖。有孩童拽着他的衣角：“叔叔，能教我們刻‘護民’紋嗎？就像戲台上的鐵騎！” 楚墨笑着點頭，用斷刀在雪梅燈上刻下簡易陣紋，燈光明亮三倍，映得孩子們的眼睛亮晶晶的。
深夜，市集漸漸安靜，楚墨和林晚秋坐在靈脈井旁，看着殘片金光與百姓的願力交融，形成淡淡的護城光罩。林晚秋摸着吊墜，發現缺口已完全愈合，上面竟多出一行小字：“民心即鼎心”—— 正是父親臨終前沒說完的話。
“表哥，你說九州鼎的殘片，是不是藏在每個百姓的心裏？” 林晚秋望着遠處亮起點點燈火，想起白天賣糖的老伯、送栗子的大嬸，“就像你在灶房刻的陣紋，在演武場改的功法，都是把靈氣還給該用的人。”
楚墨點頭，從懷裏掏出在市集收集的鐵衛銘牌，上面不知何時多了上百個新名字 —— 都是今天跟着刻護民紋的百姓。斷刀刀柄的 “楚” 字與這些名字共鳴，他忽然明白，五百年前的寒江鐵衛從未消失，只要百姓心裏有護民的光，鐵衛就永遠在。
“明日臘八，天劍閣定會卷土重來。” 楚墨指着密信上的陣圖，用炭筆在井邊畫出破解公式，“但他們忘了，暗龍陣需要恐懼催動，而咱們有 ——” 他指了指正在往靈脈燈裏添雪梅的孩童，“比雪還純的民心。”
寒江城的夜，因爲這盞盞靈脈燈而不再寒冷。楚墨和林晚秋並肩坐在井邊，斷刀與鳳羽刃放在膝頭，映着金泉的光。他們知道，接下來的臘八之戰不會輕鬆，但看着市集上漸漸熟睡的百姓，看着雪地上未幹的護民陣紋，忽然覺得，一切隱忍與等待，都有了最溫暖的答案。
這一夜，靈脈井的金泉倒映着星空，楚墨在牛皮本子上寫下新的公式：“護民紋之力 = 百姓願力 × 靈脈共鳴”。旁邊畫着小小的雪梅燈，燈旁寫着：“致晚秋：原來最厲害的陣法，是讓每個百姓都能笑着在雪地裏刻下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