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嬌嬌劇烈咳嗽起來。
青山捂着小腹跑了進來,看到坐起身的楚珩,又驚又喜:“侯爺!您醒了!”
楚珩淡淡嗯了一聲,面上布滿殺氣,沒有半分喜悅。
青山看到衣衫不整的範嬌嬌,立刻反應過來了,“是你在我的吃食裏下了瀉藥,意圖和侯爺獨處,對侯爺不利,是不是?”
範嬌嬌很委屈,“我是來給侯爺沖喜的,我怎麼會對侯爺不利?侯爺,你醒了,肯定是我的功勞,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珩的臉黑如鍋底,怒吼:“滾出去!”
青山上前,抓起範嬌嬌的胳膊將她往外拖去,“侯爺讓你滾,你就麻溜的滾。”
青山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將範嬌嬌丟出了院子,砰一聲關上院門。
範嬌嬌愣了一下,回過神後,連忙去拍門。
“開門!侯爺醒了,是我沖喜成功的功勞!趕緊開門!”
她聒噪的聲音,宛如噪音,吵的人耳朵疼。
楚珩疲憊又不耐煩地揉捏眉心。
青山體貼詢問:“侯爺,要不屬下去將她丟遠些?”
楚珩剛要點頭,範嬌嬌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便不再理會,又道:“夫人呢?”
青山:“夫人?”
侯爺一直昏迷,才醒過來,不可能知曉沈妍沖喜一事。
侯爺口中的夫人又是誰?
在他愣神的時候,楚珩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沈妍人在哪裏?”
他的語氣裏,帶着一縷不易察覺的委屈。
沈妍不在,讓一個陌生女子來輕薄他,當他是什麼?
青山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楚珩,那表情,好像見了鬼一樣驚恐。
楚珩忍無可忍,抓住手邊的引枕丟了過去。
青山抱住引枕,笑哈哈地道:“侯爺莫怪,屬下只是震驚,侯爺一直昏迷,怎麼連昏迷期間的事都知道?侯爺真是神通廣大啊。”
楚珩別過臉,咳了一聲。
昏迷期間發生的事,他並不知曉。
不過昨夜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睜開眼,是屢次出現在夢中的少女,那一刻,他渾身的血液因爲激動而戰栗。
楚珩沒解釋,青山以爲自己猜中了。
他滿眼欽佩,侯爺果真是厲害啊。
他又道:“所以侯爺爲了娶到沈二小姐,是故意受傷昏迷?哇,侯爺的心計,屬下就是幾輩子都趕不上?”
楚珩滿頭黑線,“受傷昏迷是真的,此事也並非我的算計。告訴我,沈妍在哪裏?”
青山:“那位範姑娘自稱是伯府派來給您沖喜的,今日一早,夫人回門去了,夫人該不會是被留在伯府了吧?”
楚珩一驚,噌的一聲從床上起身。
然而昏迷多日,他突感頭暈目眩,又坐了回去。
青山:“侯爺,您沒事吧?不如屬下去找夫人回來,您好好歇息。”
楚珩緩了一會,沉聲道:“我親自去,走!”
“是!”
楚珩站起身,穿好衣裳,帶着青山大步往外去。
他會走路時便開始習武,身子根基強健穩固。
走了一會,感覺身上逐漸有了力量。
雖說還沒恢復到昏迷前的程度,但一拳打五人綽綽有餘。
走到半路,碰上了匆匆趕來的楚老夫人,身旁跟着範嬌嬌。
範嬌嬌見拍不開院子的門,便去找了楚老夫人,將楚珩蘇醒的事告知。
楚老夫人親眼瞧見會走會動的楚珩,喜極而泣,“我的珩兒,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緊緊抱住楚珩,眼淚掉個不停。
楚珩停下步伐,任由母親抱了一會。
隨後,溫柔又強勢地拉開了楚老夫人,正色道:“母親,我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