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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幾秒後,霍承景才說:
“小叔,晚晚跟承霖說過,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回來的消息。”
是了,只有傅凌洲會這麼客氣而疏離的叫我向晚。
他在外人面前,永遠和我像是正常的叔侄關系。
我初見傅凌洲的時候,只有七歲。
他親自來孤兒院把我接走,送我到霍家。
自此開始撫養我和霍承景霍承霖長大。
從情竇初開的十五歲開始,我就喜歡上了傅凌洲。
我從來不叫他小叔,以爲這樣就可以忽略我跟他之間的關系,心安理得的追逐他的背影。
他對我總是過分縱容,也有過親昵的時刻,
所以讓我生出他也喜歡我的錯覺。
在得知他和許雅雅訂婚後,我失去理智崩潰的質問他:
“爲什麼?許雅雅只是一個保姆的女兒,她有什麼好?”
“你明明也知道我喜歡你!爲什麼?”
“我愛的人是雅雅,她跟你不一樣,你只是我哥一時沖動犯下的錯。”
傅凌洲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你要明白,你只是霍家的私生女,而已。”
所以我搞砸他的訂婚宴,在大庭廣衆之下吻了他。
傅凌洲狠狠扇了我一巴掌,朝我怒吼道:
“林向晚!你怎麼能這麼不知羞恥!這麼多年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林向晚。
從前在孤兒院時我就姓林,他再一次殘忍的提醒我,我只是個私生女。
而下一秒,許雅雅衣衫不整的闖進了宴會廳,聲淚俱下:
“小姐,我知道你一直喜歡你小叔,可你也不能找人…找人…”
我被趕出了訂婚宴,遭遇了那群毀掉我人生的混混,從此做回了林向晚。
指甲掐入掌心,我逼迫自己不再去想起那段黑暗的記憶。
“所以呢?爲什麼不告訴我她回來了?”
傅凌洲的聲音還是不鹹不淡。
“小叔!晚晚她已經嫁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霍承景說這話時的語氣竟然染上了幾分怒氣。
“那又怎樣?她丈夫不是已經死了嗎?”
傅凌洲說的雲淡風輕。
可那句話卻像一把利刃,將我未痊愈的傷口再一次割的鮮血淋漓。
“小叔!你也該鬧夠了吧!”
“晚晚失蹤後你不僅跟許雅雅退了婚,這麼多年還找了那麼多跟晚晚長相相似的情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別忘了!她是你的侄女!你不能再......”
傅凌洲輕嗤一聲,聲音裏帶着說不出的冷意:
“所以呢?侄女又怎麼樣?”
“我傅凌洲想要的東西,輪得到你們在這兒指手畫腳?”
隨着他的話音落,病房門被推開了。
我知道我早晚會再見到傅凌洲。
可當他真的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還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五年了,傅凌洲。
這次,你又能以什麼身份,什麼理由,再來過問林向晚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