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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離開後沒多久,沈悅翹就氣勢洶洶的沖進了病房。
她果然只要稍稍一激,就會像條炸毛的狗,自己跳進姜瀠絮的陷阱。
沒有一個女人,會真的不想要名分,永遠當個見不得光的二奶。
“姜瀠絮,你已經沒有子宮了,還算是個女人嗎?一個下不了蛋的老母雞,趁早滾出荊川哥哥的世界,否則......啊,你幹什麼!”
沈悅翹的話還沒說完,剛剛還一臉虛弱的姜瀠絮,已經跳起來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摜在了牆上,指腹狠狠掐進肉裏。
窒息感壓下,讓她的臉色由紅變青,再由青變成黑。
“看樣子你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意識,自己究竟算是個什麼東西,我想要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更容易!”
姜瀠絮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撒旦的詛咒。
“狗東西,你搞清楚,你不過就是仗着陸荊川的喜歡,才敢耀武揚威,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曾經的我也是他掌心的珍寶,如今還不是棄如敝屣?”
“你如果不想落到和我一樣的下場,不如乖乖地跟我談個合作。”
說着,她直接拿起了剛剛摔碎的玻璃碎片,抵在了沈悅翹的喉嚨上。
沈悅翹驚恐的全身止不住地顫抖,褲子瞬間溼了一大片。
“你想幹什麼,你別想算計我,荊川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
姜瀠絮突然笑了。
“是嗎?”
“既然他這麼愛你,爲什麼不肯跟我離婚娶你呢?”
這句話,無疑戳中了沈悅翹心底最大的恐懼。
她手足無措的聲音帶着哭腔,幾近哀求:“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姜瀠絮把玻璃碎片狠狠扎進了她的大腿裏,鮮血立刻流淌出來,在她慘烈的叫聲中,笑得猙獰。
“我要你跟我一起,上演一場二選一的戲碼。”
“我贏了,你去死,你贏了,陸太太的位置我拱手送給你!”
......
陸荊川正坐在跨海商務談判的車上,專心地看着合同。
視頻通話的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荊川救我!”
姜瀠絮慘白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額頭鮮血如注,被人捆綁着壓在泥濘裏,一把尖刀就懸在她的眼睛正上方,只要向下半厘米,便能剜出整個眼球。
陸荊川如遭雷擊,驚恐的看向她身側的蒙面人。
“你是誰,你想把阿絮怎麼樣?!”
蒙面人沙啞着開口,沒有半句廢話:“一千萬,你親自送到西島來,否則的話......”
“啊——”
慘叫聲響起,姜瀠絮的一只耳朵竟然被生生割了下來,濃稠的鮮血噴濺在屏幕上。
“這就是個警告,你敢不來,就等着收到一塊塊的陸太太吧!”
下一秒便直接掛斷了視頻。
再回撥,已經不通了。
陸荊川來不及多想,一聲怒吼命令司機馬上去西島。
卻在剛掉頭的時候,接到了沈悅翹打來的視頻通話。
她被人捆坐在椅子上,毫發無損卻像是早已嚇破了膽,嬌滴滴的哭喊着陸荊川的名字,“荊川,我被綁架了,快來救我,我好害怕!孩子…我的孩子......”
眼淚糊滿臉頰,眼底滿是驚慌。
身邊站着的蒙面人,語調輕慢:“陸總,準備好一千萬,你親自送來嶼山破屋,否則就等着收屍吧!”
陸荊川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涌上大腦。
他發現自己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身邊助理試探的開口問道:“陸總,剛剛的情況,明顯是太太比較危險,您要選誰?!”
陸荊川猩紅的眸子,如同被血水染盡的朱砂,全身的青筋都快要因爲緊繃的力量爆裂開來。
嶼山和西島,地處港城的對角線,他沒有兩全的可能!
與此同時,兩條提示音相繼傳來。
兩個綁匪同時發來了一條短信:
“一個小時不見人就撕票,陸太太還是沈小姐,陸總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