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陸星星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鬆開媽媽的手:“你閉嘴!你這個瘋子!”
她尖叫着朝我撲來。
“啪!”父親一巴掌重重甩在陸星星臉上。
她被打得轉跌坐在地上。
“爸爸…”陸星星捂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父親。
“你還敢叫我爸爸?”父親的聲音冷得嚇人,“你這個白眼狼,連親姐姐都要害!”
“不是的,爸爸,我沒有…”陸星星爬起來想解釋。
“夠了!”父親一聲怒喝,“從今天起,你給我在家裏好好反省!哪也不準去!”
父親與大伯商量完,陸安然被連夜送回鄉下老家。
並與大伯交代清楚,陸安然不得再踏入陸家。
陸星星則被禁足在家,每天只能在固定時間出門。
她不甘心,開始在暗中用更隱蔽的方式折磨我。
半夜在走廊模仿鬼叫,往我床上放死掉的蟲子。
她甚至買通了一個新來的傭人,想在我日常喝的裏下能致人精神恍惚的藥物。
“二小姐,這是您要的藥。”
傭人遞過一個小瓶子,“只要在大小姐的水裏滴三滴,她就會神志不清。”
陸星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很好,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一筆。”
可惜,那個傭人早就被我用更高的價錢收買。
“二小姐給了我五萬,讓我在您的水裏加這個。”
那個傭人將小瓶子放在我面前。
我取出一疊現金:“這是十萬。繼續替我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是,大小姐。”
我將計就計,表現得比她預想的還要恐懼和脆弱。
我整夜整夜地失眠,拒絕進食,說飯裏有“星星的眼淚”。
“知遙,你必須吃點東西。”媽媽握着我的手,眼中滿是心疼。
我搖頭:“不,媽媽,我看到了,飯裏有星星在哭。”
我的“病情”每況愈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
父母對我的心疼和對陸星星的厭惡都攀升到了頂點。
“張教授,我每晚都能聽到牆裏有女孩在哭。”
我蜷縮在沙發上,“她說她好冷,說姐姐搶走了她的身體和名字。她說,她才是陸遙。”
張教授皺眉記錄:“你經常聽到這個聲音嗎?”
“每天晚上都有。她說星星姐姐把她關在牆裏了。”
張教授向父母提交診斷報告:“知遙出現了'替代性身份認同障礙'。”
“長期受到妹妹的排擠和刺激,她的潛意識創造出了一個'被替換'的自己。”
“陸星星小姐的行爲,正是她幻覺的根源。”
這個“科學”的解釋,讓父母徹底認定我是受害者。
幾天後,媽媽告訴我,他們決定把陸星星送到國外寄宿學校。
我知道陳星星會做最後一搏。
“二小姐,大小姐說,只要她消失了,您就不用走了。”我讓收買的傭人傳話。
果然,她決定制造一場火災。
她趁着樓下賓客滿堂的混亂,將助燃劑灑在我房門口的地毯上,點燃。
她打算確認我被大火困後,再假裝來救我。
她沒想到的冒着大火沖進我房間時,我早已通過準備好的逃生繩索,從窗戶逃走了。
火突然大了,她被自己點燃的大火困在房間裏。
“大小姐,要不要......”保鏢欲言又止。
我搖頭:“再等等。”
當她被救出時,已經嚴重燒傷,聲帶永久性損傷。
警方發現了助燃劑殘留和她手機裏的縱火證據。
父親當着所有親戚的面宣布:“從今以後,陸家只有一個女兒,陸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