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軟軟接過謝宴深準備的幾包藥,直奔王嬤嬤所在的別院。
顯然,因爲她生病了要臉,刻意搬離了客棧,方便人探望。
蘇軟軟坐的馬車到時,別院外面已經停着幾輛馬車。
她下來時,正巧碰見有探望完王嬤嬤的縣城商戶離開。
這些女眷一看見她的穿着,瞬間就把人認了出來。
她們有些驚喜,想上前去跟蘇軟軟打好關系。
還不等走近。
便看見別院裏有下人匆匆出來,把蘇軟軟迎了進去,自然,商戶女眷們也就不好意思上前打攪。
不過,一回府,轉頭就把蘇軟軟受到侯府重視的消息傳了出去。
蘇軟軟被兩個丫鬟強行帶到宅子裏。
卻被丟在一個偏僻的客房,就沒了人招待。
甚至那丫鬟離開前還說,“小姐,王嬤嬤身體不適,怕招待不周,便只能讓你先在這裏委屈等待片刻了,正巧王嬤嬤聯系上了在府城的二少爺,二少爺很期待看見您,所以,辛苦您在這邊多多等候了。”
蘇軟軟不明白那偏心眼二哥怎麼突然跑來了。
對王嬤嬤這把戲。
她輕哼一聲,並不在意。
謝玉着急地問,“嫂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就留在這休息,我看那邊有軟榻、有椅子,有茶水有糕點,餓了有人伺候,這麼好的日子,等一等又何妨。”
蘇軟軟說得這麼鎮定。
只因在夢裏,侯府的二少爺蘇穆本身是一個文弱書生,行事愛面子,就算想悄悄帶她回侯府,也不會用強行的手段,若換成侯府世子,那位武將大哥,可就不會給她選擇機會了。
所以。
蘇軟軟不擔心被直接帶走。
沒有憂慮。
自然享受得舒坦。
“阿玉,我們來下棋吧。”蘇軟軟跑到軟榻邊,直接脫鞋坐上去。
拿出一旁的黑白棋子,笑着對謝玉揚了揚手。
謝玉無奈之下,只得坐過去。
“嫂子,我不會下棋。”
“圍棋我也不會,我們下五子棋。”蘇軟軟機靈地笑了。
教導了謝玉簡單的規則後。
謝玉本來不會,到最後漸漸玩入了迷。
兩人大戰四方。
沒一會兒就到了中午。
蘇軟軟喊門外候着的丫鬟送飯菜。
丫鬟嘴上答應,卻立即去請示王嬤嬤,王嬤嬤聽說蘇軟軟自娛自樂起來了,她瞬間自信地說,“哼,果然,小姐說的不願意回京城,都是假的,她這享樂的性子,能在村裏久待才奇怪。”
但這麼一說,王嬤嬤又有些失望。
算起來,如果真如蘇軟軟說的,她不回府,自己則作爲蘇軟軟的管事在府外生活。
雖然地位不如以前,但日子絕對過得比在府上舒坦。
何況。
這蘇軟軟看起來,也沒什麼主見,更是性子柔弱,倒也不失爲一個好事。
王嬤嬤這麼說,立即說,“去好好伺候小姐,務必要讓她過慣富貴日子。”
她把蘇軟軟養廢了,就不信達不到目的。
至於二少爺……
暫且等他來了再說。
“是。”
這邊。
蘇軟軟跟謝玉就吃到了葷素搭配的飯菜,兩人吃得肚子滾圓。
要知道,謝玉跟蘇軟軟兩人以前過得都是一年到頭吃不到兩頓肉的日子。
“嫂子……這日子也太舒坦了吧,還有果子吃。”謝玉說到這,突然一拍腦袋,“嫂子,我們是不是忘記大哥了?”
蘇軟軟聞言有些心虛,不過,她想到謝宴深那麼厲害,肯定不會在意一頓午飯,揮了揮手說,“哎呀,沒事,他肯定也在哪裏吃好吃的。”
謝玉見她說得這麼肯定,也就不懷疑了。
乖巧地繼續在別院裏先休息。
準備午睡了起來後再繼續玩。
作爲她們關心對象的謝宴深此刻正在陪同一些無聊的學子。
宴會上,這些學子對謝宴深再三灌酒。
有那被指使的學子靠在半醉的謝宴深身邊,試探地問,“謝兄,當初在學堂,原來你那麼着急回家,就是爲了娶妻啊,謝兄,你運氣真好,竟然隨便娶個都是侯府真千金。”
謝宴深眼底厲光閃過,面上臉頰坨紅,一副醉醺醺的模樣。
“是啊,這運道,誰也說不準。”
說話的張純聞言,眼底閃過不悅,覺得是謝宴深在故意炫耀。
還說什麼不在意妻子的身份。
哼,私下怕是高興得不行。
“謝兄,你讓在下去看看嫂夫人唄?之前你們新婚,我都沒去成,實在遺憾,別到時候連嫂夫人都不認識,就不好了。”張純試探地說。
謝宴深抬頭,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啊,張兄,那就麻煩你一會兒送我回去,正好給你介紹我家娘子。”
張純大喜,連忙點頭,“好好好。”
他心想,自己雖然是被指使過來接近謝宴深的。
但如果他真的有機會睡了那蘇小姐,想想對方現在依舊是個鄉下姑娘,估計也不懂,到時候他再威脅對方隱瞞起來,趁此機會要銀子,豈不是以後他的人生都能更順一些了?
張純這麼一想,立即扶着謝宴深跟其他學子告別後往外走。
“謝兄,到了嗎?這裏好像是個後門。”張純按照謝宴深的指路,很快到了一個巷子裏。
謝宴深抬頭,說,“敲、敲門,麻煩張兄了。”
張純一聽,這是到地方了,瞬間一樂,立即上前去拍後門。
後門嘎吱一聲被拉開。
裏面一個穿着精細棉衣的婦人看見張純,紅着臉,細聲細語地問,“這位……學子,您……哎呀,老爺……”
婦人看見謝宴深,關心地輕呼一聲。
張純聽看見她臉上的着急,心裏瞬間有了猜測,問,“可是嫂夫人?在下張純,正是謝兄的同窗,今日送他回來,雖然謝兄飲酒了,但他也不是故意的,嫂夫人可不要生氣。”
“不,不是……”婦人連連擺手。
但興奮的張純,只以爲她是害羞。
連忙上前,扶着謝宴深就走了進去。
一進了院子,他隨意把謝宴深放在地上,自己反手把房門關上。
“嫂夫人,你可長得真美啊。”張純說着,上前去拉她的手。
婦人着急忙慌地擺手。
“不,我不是,這位學子你請自重。”
“自重?嫂夫人,你怎麼能說我不自重呢?你當着謝兄的面就勾引我,實在是你太過分了。”張純開口說的就是威脅的話,還倒打一耙,換成個普通姑娘,肯定就扛不住了。
婦人果然驚呆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張純抱了個滿懷。
“你快住手!”一道嬌俏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