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裹着桂樹的甜香鑽進校服領口，何無極蹬着舊自行車，丹田還留着昨晚練吐納的餘溫——像揣着個捂熱的橘子，連指尖掠過車把時，都帶着股麻酥酥的靈氣感。何明月坐在後座，銀手鏈勾着他的衣角，聲音裏帶着剛睡醒的啞：“哥，慢點兒！我昨天寫的《吐納筆記》還在你書包裏吧？剛才翻抽屜沒找着。”
何無極放慢車速，右手伸進書包摸出個藍皮筆記本——封皮上貼着片桂樹葉，是昨晚何明月夾進去的：“在這兒呢，‘小月老師的桂樹呼吸法’，字比我上次抄的英語作文工整十倍。”他的耳尖還留着昨晚被何明月按肩膀的熱度，想起她笑自己“肩膀比桂樹幹還硬”，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到校時，早讀鈴剛響過一遍。何無極把自行車停在車棚，抬頭就看見走廊裏湊着幾個女生——看見他們過來，立刻散開，眼神裏帶着竊竊的好奇。何明月拽了拽他的袖子，指尖在他胳膊上輕輕掐了下：“哥，他們在說你。”
走進教室，李薇突然湊過來，壓低聲音：“你們昨天是不是威脅張超了？他今天請假，說你們堵在幸福裏小區，要他‘不許亂說話’！”何無極的眉梢立刻擰起來——右眉梢的舊疤因爲煩躁發紅：“張超撒謊！是他賣藥給王浩，我們問他要線索！”李薇的眼神閃了閃，低頭翻課本：“可大家都說……你們最近成績突然變好，是‘抄了什麼秘方’。”
何明月的手腕突然發燙——銀手鏈像被太陽曬過似的，系統界面彈出刺眼的藍光：【支線任務觸發：破局流言！任務說明：神秘人昨晚殘留的黃芪氣息，正順着風往學校花壇飄——這是他栽贓的“證據”。任務要求：用吐納法追蹤氣息，找到藥瓶。任務獎勵：積分+18，一階聚氣丹×2】。她拽住何無極的胳膊：“別生氣！系統說，黑衣人在花壇留了東西——我們去看看！”
早讀課的朗讀聲剛弱下去，兄妹倆就溜到走廊盡頭的花壇。何無極閉上眼睛，按照昨晚的要訣調整呼吸——吸氣時，靈氣順着鼻尖鑽進鼻腔，很快分辨出風裏的甜桂香中混着一絲焦糊的黃芪味：“在那兒！”他指着花壇角落的三葉草堆，何明月蹲下去，指尖撥開草葉，果然看見個玻璃藥瓶——和張超昨天描述的一模一樣，裏面裝着深褐色小丸，塞子沒擰緊，黃芪味直往鼻子裏鑽。
“是黑衣人留的！”何明月把藥瓶裝進透明密封袋——那是她上次裝王浩藥渣的袋子，“張超昨天招供是黑衣人給的藥，現在反咬我們，是黑衣人要轉移視線！”她的銀手鏈閃着光，系統界面的藍光跳得更急：【氣息追蹤進度：90%——目標正往學校後門移動！】。
上課鈴響時，他們攥着藥瓶沖進班主任辦公室。王老師推了推眼鏡，接過藥瓶聞了聞：“這是黃芪加朱砂磨的丸藥？張超說‘有人威脅他’，看來是有人栽贓你們。”他翻開張超的請假條，眉頭皺成川字：“我聯系張超家長——你們的測試卷我都看過，是真本事，不用怕流言。”
放學時，走廊公告欄前圍了一圈人。何無極擠進去，看見王老師貼的紙條：“關於張超同學的情況說明：經核實，張超所服‘補藥’來自校外人員，與何無極、何明月同學無關。請同學們不信謠、不傳謠。”旁邊還貼了張照片——透明密封袋裏的藥瓶清清楚楚，深褐色小丸泛着可疑的光。
何明月站在他旁邊，銀手鏈蹭過他的手背：“哥，系統任務進度到85%了！”她的眼睛亮得像昨晚的月亮，何無極摸了摸右眉梢的疤痕，望着學校後門的梧桐樹影——那裏有個穿黑夾克的人影閃了一下，左眼角的疤在夕陽下泛着光。他攥緊手裏的藥瓶，丹田的暖意涌上來：“下次，不會讓你跑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