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處別院,一群武功高強的死士將沈赫圍了起來,一個戴面具的人走了出來說道:“沈赫,你可真讓我好找,不對,我應該叫你鄭蔍,你把九殿下藏哪裏了,快說!”。
鄭蔍捂住胸口,緩緩起身說道:“九殿下,已經病死了!”。
只見那人突然閃現在他面前說道:“九殿下,可是沈慕瀚?”。
鄭蔍面色突然間凝重起來,冷靜地說道:“九殿下已經死了!”。
只見那人突然一掌拍向他的胸口,惡狠狠地說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然後消失於黑夜當中。
顏汐柔派的人很快尋到了沈赫的行蹤,她拿着玉佩,連忙跑進沈慕瀚的房間說道:“公子,他們在一處別院,發現了大哥遺落的玉佩,還發現現場還有與他人打鬥的痕跡和血跡,大哥可能出事了!”。
沈慕瀚拿着玉佩,頓時癱軟在地,有些嚴肅說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繼續去找,有消息飛鴿傳書於我”。
顏汐柔示意衆人趕緊出發去尋找沈赫的下落,衆人齊聲應道:“是!”,便很快消失在他們眼前。
顏汐柔默默注視着沈慕瀚說道:“公子,大哥會平安無事的,他武功高強,一般人都奈何不了他的”。
沈慕瀚擺了擺手說道:“汐柔,你先回房休息,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公子,你醒了嗎,汐柔進來了”,顏汐柔一邊敲門,一邊重復地喊着。
沈慕瀚起身坐在床邊,一副慵懶的樣子,顏汐柔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沈慕瀚,頓時紅了臉,立馬轉過了身說道“公子,你先穿好衣服,我有事跟你說”。
沈慕瀚整理好衣衫後,伸了一個懶腰,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汐柔,你是不是給我點了安神香,我竟然睡了這麼久,大哥有消息了?”。
顏汐柔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眼淚汪汪的看着沈慕瀚說道:“公子,我見你一直沒有入睡,所以出此下策,大哥現在南山北苑,受了重傷只剩下一口氣了……”。
沈慕瀚有些吃驚地看着顏汐柔道:“汐柔,可查到是誰重傷了大哥”。
顏汐柔掩面而泣說道:“公子,我們找到大哥時,他全身筋脈寸斷,已經回天乏術了,你快去見他最後一面吧!”。
沈慕瀚心急如焚,他拼命地鞭策着馬匹,在茂密的樹林中疾馳,樹林裏突然霧氣彌漫,將整個樹林都籠罩在一片朦朧之中。
沈慕瀚看不清前方的路,只能緩緩地前進,嘴裏不停地念叨着:“大哥,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就在這時,一陣破空之聲突然傳來,沈慕瀚警覺地抬起頭,只見一支支飛箭如流星般從樹林間疾馳而出,他迅速抽出佩劍,手起劍落,將所有的飛箭都砍斷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的馬兒受到了驚嚇,它在原地不停地打轉,似乎想要掙脫繮繩的束縛。
沈慕瀚見狀,立刻緊緊地拉住繮繩,口中大聲呵斥道:“馬兒別怕,馬兒別怕!”,經過一番努力,馬兒終於逐漸平靜下來。
沈慕瀚怒視着四周,大聲喊道:“閣下,還不快現身!躲在背後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刹那間,樹林裏傳來一陣一陣的稀稀疏疏的聲響,好像有人在往他的身邊靠近,沈慕瀚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他手持佩劍,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一切,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敵人。
突然,幾道黑影從天而降,攔住了他的去路,這些人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雙雙冷酷的眼睛,他們手持鋒利的長劍,透露出一股駭人的殺氣。
沈慕瀚假裝鎮定,拉緊繮繩大聲說道:“請各位俠士行個方便,讓我過去吧!”。
黑衣人大聲吼道:“殺!”。
沈慕瀚看着他們來勢洶洶,拿出自制迷蝶香,向他們撒了過去,那群人很快就暈了過去。
沈慕瀚看他們都暈倒了,走上前嘲笑道:“我研制的迷蝶香,就算你們戴了面紗,只要沾了皮膚,也會中招,哈哈哈哈……”。
沈慕瀚又俯下身搜了他們的身,發現每個人胸口,都有一個“飛鷹”的圖案。
沈慕瀚來來不及多想,爲了以防不測,在他們的胸口都刺了一劍,一腳踏上馬,向南山北苑的方向飛奔而去。
就在這個時候,天煞門的弟子們如同幽靈一般,從樹林中悄然走出,他們的步伐輕盈而又穩健,與這片森林融爲了一體,而在這群人中,尉凌翼的身影尤爲引人注目,他的頭上戴着一支金色的發簪,在陰暗的天色下,那發簪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沈慕瀚察覺到周圍有不好的東西在靠近他,於是他放慢速度,讓馬兒慢慢行走,並時刻保持警惕,但霧氣籠罩着整個樹林,讓他迷失了方向,只聽到一陣又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傳來。
突然,雨水不斷地從天空傾瀉而下,打溼了尉凌翼的衣裳,他的長發被雨水浸溼,幾縷發絲貼在他那俊朗的面龐上,雨水順着他的額頭、臉頰滑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堅毅的下巴處匯聚成水滴,然後緩緩滴落。
尉凌翼的眉眼間透露出一股無法忽視的肅殺之氣,那他的眼神如鷹隼一般銳利,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讓人在與他對視的瞬間,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力,令人感到無比窒息。
死侍面色凝重地快步走到尉凌翼面前,單膝跪地,抱拳稟告道:“堂主,屬下剛剛在前方的道路上發現了幾具屍體,他們都是被人一劍穿心而死,死狀極其慘烈……”。
尉凌翼聞言,眉頭一皺,他連忙邁步上前,來到那些屍體旁邊,只見這些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每個人的胸口都有一個明顯的血洞,顯然是被同一把劍所殺。
尉凌翼俯身查看其中一具屍體,當他看到屍體脖頸處的飛鷹圖案時,不禁臉色一變,輕聲道:“這……這怎麼會是軒轅國皇室的人?難道是在追殺什麼人?”。
這具屍體身上還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香味,尉凌翼嗅了一下,突然臉色大變,驚叫道:“不好,這香有毒!大家快捂住口鼻!”,衆人聽聞尉凌翼的警告,紛紛驚慌失措地用手捂住口鼻,生怕吸入這有毒的香氣。
尉凌翼站起身來,目光掃視着四周,沉聲道:“對他們用了這香的人肯定還沒走遠,大家仔細查看周圍的痕跡,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去向”。
衆人立刻散開,開始在四周搜索起來,尉凌翼則蹲下身,仔細觀察着地面上的痕跡。
不一會兒,他似乎發現了什麼,站起身來,果斷地命令道:“追!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說罷,尉凌翼率先翻身上馬,手中馬鞭一揮,胯下的駿馬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去。
衆人見狀,也紛紛躍上馬匹,緊隨其後,向着尉凌翼所指的方向狂奔而去。
沒過多久,尉凌翼一行人便遠遠地看到了前方有一個身影正快速逃竄,尉凌翼定睛一看,認出那正是他們要追捕的面具人。
尉凌翼見沈慕瀚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便手持弓箭,三箭齊發,向沈慕瀚的方向射去。
沈慕瀚順勢倒在馬背上避開了所有的飛箭,尉凌風憤怒道:“都給我放箭!”。
沈慕瀚輕鬆地避開了所有飛箭,尉凌翼有些詫異道:“世上竟有如此快的輕功!”。
沈慕瀚拿起劍,氣勢洶洶地說道:“還有什麼招術,盡管使出來!”。
尉凌翼一腳從馬背上躍到樹杈上,向他使出了獨門暗器迷幻影,瞬間,一根根毒針都向沈慕瀚的方向飛去。
沈慕瀚揮舞着劍,身形矯捷地避開了這些毒針,但是自己馬兒不幸中了毒針,馬兒中毒後不受他的控制,開始發狂亂跳。
尉凌翼瞅準時機,又向他使出了毒針,看着他從從馬背上摔下來,才從樹上一躍而下。
尉凌翼走上前嘲笑道:“我還以爲你有多大的能耐,也不過如此!”,其他人也隨之將沈慕瀚圍了起來。
尉凌翼大步流星地走上前,迅速摘掉了沈慕瀚的面具,有些驚訝道:“怎麼滿臉刀傷?這也太醜了。”。
沈慕瀚看着尉凌翼如此盯着自己,便趁其不備,向他撒了迷蝶香,尉凌風馬上捂住口鼻,讓手下退到了三米之外。
沈慕瀚順勢而起,用內力使出了自創的劍招落葉知秋,彼時源源不斷的樹葉如鋒利的飛刀旋轉着向那群人飛速而去。
刹那間,那群人紛紛倒地,尉凌翼一邊揮舞着劍,一邊怒吼道:“這裏是天煞門的地盤,你跑不掉的!”
沈慕瀚腳步輕盈地踩在葉片上,大聲喊道:“本公子,不跟你玩了,先走了呦”。
沈慕瀚還來不及離開,就被另外一個人從背後打了一掌,頓時他感覺自己身體像是散架了一樣,身體不受控制,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沈慕瀚自嘲道:“完了,大意了!”,他嚐試着爬起來,但是身體的劇痛讓他又摔倒在地上,摔得臉上滿是泥水,衣衫也被泥水弄髒了。
沈慕瀚身體裏的毒針的毒性此刻也突然發作,一口鮮血不由自主地自從他口中噴出,他抹了嘴角的血,癱坐在地上,悄悄地吃了一顆解毒丸,用內力封住心脈,不讓毒擴散全身,也不敢輕舉妄動,害怕那人會立刻殺了他。
尉凌翼一看到來人,迅速走上前,神情驚愕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尉凌風呵斥道:“你帶了這麼多人,竟然殺不了他一個人,還折損了我們這麼多人!”。
尉凌翼走上前諂媚道:“大哥,我只是一時輕敵了,你別生氣!”。
尉凌風有些恨鐵不成鋼,又呵斥道:“凌翼,那你抓他做什麼?”。
尉凌翼不露聲色,輕聲道:“大哥,我剛才在路上發現軒轅國皇室的人的屍首,一路追,發現就他在活着,我覺得他像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面具人,我想要帶回去好好審問……”。
沈慕瀚看着他們走了過來,便拿出迷蝶香準備蓄勢而發。
尉凌翼攔住尉凌風說道:“大哥,小心,他有迷蝶香,那玩意可厲害了,粘上一點就會中招!”。
尉凌風看了一眼沈慕瀚,雖然看到他滿臉刀傷,但是總覺得他眉眼間像一個人,卻又想不起來是誰,伸出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臉。
沈慕瀚一臉嚴肅地看着尉凌風,並推開他的手吼道:“你做什麼!”。
尉凌風笑了笑,看着身旁的尉凌翼說道:“二弟,他已經中了我的寒毒掌,只要他一使用內力,就會加速毒發,你大可放心!”。
沈慕瀚頓時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體內真氣變得混亂,意識也變得模糊,就暈倒了下去。
尉凌翼見狀,走上前將沈慕瀚快速扶起來說道:“大哥,那我先帶他回天煞門了!”。
尉凌風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子,詭計多端,你把他關到水牢,我要去見一個人,我回來後親自審問他!”,尉凌翼見大哥走了之後,讓死侍帶着沈慕瀚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慕瀚慢慢恢復神智,發覺自己被人抬着走,於是用毒針趁機刺傷了他們的手臂,準備逃跑。
沈慕瀚還沒走幾步,重重地摔到地上,尉凌翼迅速飛身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強行給沈慕瀚服下了軟骨散,沈慕瀚頓時沒有了一點力氣,眼睛一眨一眨盯着他,尉凌翼疑慮他會有其他招數,便將沈慕瀚打暈,讓死士帶着他回天煞門。
此時,風雅閣突然收到消息,肖昀神色慌張,腳步匆忙地趕到顏汐柔的房前,他一邊用力敲門,一邊焦急地喊道:“汐柔姐,快開門啊!出大事了,我們的人發現公子被天煞門的人給抓走啦!”
顏汐柔聽到肖昀的呼喊聲,心中猛地一緊,她連忙打開房門,滿臉驚愕地問道:“什麼?公子被天煞門帶走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肖昀的聲音低沉而急促,他說道:“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只知道我們的人親眼看到公子被天煞門的人強行帶走了,現在時間緊迫,我們不能再耽擱了,我得趕緊去召集其他弟子們,一起去營救公子!”。
顏汐柔敲打了肖昀的頭說道:“不行,這樣風雅閣就暴露了,你先給在天煞門的我們的人傳信,讓他先探查一下天煞門內的情況,再想辦法救公子!”。
肖昀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馬上就去!”。
顏汐柔攔住肖昀說道:“我們一起去!”,於是,兩人召集了一衆風雅閣弟子,前往天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