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潔,樹影婆娑。
陳默一直沒睡。
現在就坐在床邊,等着琴姐過來。
“琴姐,我沒睡,你進來吧。”
他朝着門口輕聲說道。
隨後一道倩影飄然而入,正是身姿曼妙,裹着薄紗的琴姐。
一進門陳默就注意到,今天的她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香噴噴的,本就潔白如雪的肌膚,在月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宛若羊脂美玉。
“小陳……”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琴姐又是長達兩年之久沒有品嚐過魚水歡樂,見到床上文文靜靜、白淨帥氣的陳默,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那股燥熱,仿佛醉了酒似的,一頭撞入他的懷中,摟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呵氣若蘭道:
“姐已經把朵朵喂飽了,現在輪到你把姐喂飽了。”
這話說的陳默氣血上涌,鼻息間呼吸愈發粗重,一把抓住琴姐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將她粗暴的扔上了床。
鄉村的夜晚安安靜靜,窗外只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陳默的呼吸越來越沉,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粗魯。
林淑琴仰面躺在床上,緊緊閉着雙眼,嘴角卻緩緩向上勾起。
就在一切即將水到渠成之時,窗外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忽然又傳來了一陣突兀的聲音。
那是一陣粗重的腳步聲。
緊接着一個蠻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瞎子大夫!瞎子大夫!你睡了嗎?快給老子起來!開門!快開門!”
這聲音十分沒有禮貌,一聽就知道是村霸張龍強的聲音。
“他怎麼又來了?”
陳默皺眉道。
林淑琴更是氣得狠狠錘了錘大腿:
“這該死的張龍強,我不是已經把錢還給他了嘛?還來搗什麼亂?真是壞人好事!”
正說着,門外傳來一陣粗暴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伴隨而來的還有張龍強的呐喊:
“瞎子大夫!林淑琴!開門啊!快開門!”
隔壁睡着的朵朵一下就被吵醒了,哇哇哇的大哭起來。
琴姐一臉無奈,對陳默道:
“小陳,麻煩你去開門,姐去照顧孩子。”
陳默也嘆了口氣,只好穿上衣服,翻身下床去開門。
打開門,只見張龍強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口,他背上還背着一個人,正是他媳婦李秀梅。
見到陳默,他忙不迭說道:
“瞎子大夫,快,快給我媳婦看看。”
“晚上忽然鬧着肚子疼,疼暈過去了兩次!我掐人中……掐人中才給救回來的!”
陳默聞言定睛一看,只見果然如他所說。
李秀梅此刻面色蒼白,雙眸緊閉,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上滲滿了汗滴。
“快,進屋放我床上。”
陳默連忙往自己的屋子裏指了指,示意張龍強把媳婦放上去。
張龍強不敢怠慢,果斷照辦。
一邊把李秀梅放到床上,一邊緊張的問道:
“瞎子大夫,你說我媳婦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要流產了吧?那我的孩子還保不保得住?”
“瞎子大夫,我這孩子還能保住嗎?我好不容易有了這個孩子,我可不能失去他啊!”
陳默聽得一肚子氣。
李秀梅都已經疼的暈過去兩次了,眼下生死未卜。
這張龍強張口閉口,嘴裏只有他的孩子,可見他果然是個畜生,壓根就不在乎李秀梅的死活。
“現在還不好說,還得觀察一下!”
他沒好氣的回答道。
張龍強卻聽不出陳默語氣中的厭惡,還一個勁的說道:
“瞎子大夫,你一定要給我保住這個孩子!”
“我有錢,我有的是錢!只要你幫我保住這個孩子,我必有重謝!”
這時候安撫完朵朵的琴姐也走了過來,進屋一見到滿面慘白的李秀梅,頓時緊張道:
“秀梅?秀梅這是怎麼了?張龍強又打你了?”
張龍強趕緊否認道:
“林淑琴,你別污蔑我啊!”
“之前我的確隔三差五的打她,但眼下秀梅懷孕了,我不看僧面看佛面,沖着孩子我也不能打她啊!”
躺在床上的李秀梅掙扎着張開嘴,虛弱的說道:
“琴姐,不怪……不怪張龍強……”
“是、是我突然肚子疼,疼的暈了過去……我也……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琴姐又趕緊問陳默:
“小陳,秀梅這到底是咋了?該不會是孩子有什麼問題吧?”
此時陳默已經開始使用自己的特異功能,看向了李秀梅的肚子。
同時伸出手來,假裝靠摸的方式來尋找疼痛的源頭。
“秀梅,你哪兒疼,具體給我指一指。”
他柔聲說道。
李秀梅朝着小腹偏左下的位置指了指,說道:
“這一塊,這一塊鑽心的疼。”
陳默定睛一看,穿透她的衣服、內襯和皮肉,馬上找到了問題所在。
只見在李秀梅盆腔的內部,有一塊紫紅色的淤血頑固不化,堵塞了體內的管道。
“哼哼,原來是因爲這個。”
他冷笑一聲,沉聲道,
“琴姐倒也沒有錯怪你男人,還是張龍強惹的禍。”
張龍強立馬不幹了,瞪着眼睛道:
“瞎子,你別胡說八道啊,我最近幾天可沒有打過媳婦,她的疼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呢?”
陳默冷聲道:
“你最近幾天的確沒有打她,可是你之前天天打她!”
“張龍強,我問你,你是不是打過秀梅的這個位置?”
一邊說,他一邊指了指淤血的所在。
張龍強支支吾吾:
“這……我怎麼記得?我打了她那麼多次,早就記不清具體打過她哪了!”
李秀梅卻是咬牙道:
“你不記得我記得!”
“上個月月底的時候,你打牌輸了錢,回家拿我撒氣,一腳踹在了我胯上,就是這個位置!”
張龍強馬上狡辯道:
“老子上個月踹了你,你這個月才疼?李秀梅,你這反應也太慢了吧?”
陳默卻沉聲說道:
“上個月你踹了秀梅,當時疼一下也就過去了。可不成想,這個位置卻被踹出了內出血,隨後又形成了淤血。”
“原本這個位置的淤血倒也無傷大雅,過一段時間人體自己就吸收了,可好巧不巧,秀梅偏偏又懷了孕,體內五髒六腑發生變化,這淤血就堵塞了她的重要管道……”
張龍強越聽越慌,尤其是聽到淤血堵塞管道這一句,馬上下意識問道:
“那瞎子大夫……我這個孩子,還保得住嗎?”
李秀梅也是緊張的問道:
“小陳大夫,我這孩子該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