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入外門，粉紅骷髏溫柔鄉
夜色更深，聽雨軒內卻仿佛注入了新的活力。
姬千瀧盤坐在竹榻上，體內煉氣二層的靈力雖仍微弱，卻已能形成穩定的循環，如同溪流般潺潺流動，不斷滋養着經脈與識海。精神力透支的刺痛感基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與敏銳。
六百情欲點！
這是一筆巨款！是他在這危機四伏的合歡宗安身立命的第一桶金！
他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將心神沉入腦海。
“系統，打開情欲商城！”
刹那間，一個光怪陸離、仿佛由無數粉色氤氳之氣和金色符文構成的虛擬界面在他意識中展開。界面劃分了幾個區域：丹藥區、功法區、奇物區、輔助區。
商品琳琅滿目，但絕大部分都呈現灰色不可選取狀態，旁邊標注着所需的權限或境界要求。
【匿氣丹】（黃階中品）：服用後三小時內，隱匿自身氣息，不超過宿主兩個大境界者無法看穿。售價：50情欲點。（煉氣期可購買）
【合歡散】（黃階上品）：強效催情藥物，能極大引動服食者情欲，對築基期及以下修士效果顯著。售價：80情欲點。（煉氣期可購買）
《斂息術》（殘篇）：基礎收斂氣息法門，效果弱於匿氣丹，但可長期使用。售價：100情欲點。
《迷魂術》（入門）：低階精神誘導法術，需配合神識使用，對心神不堅或修爲低於自身者有效。售價：150情欲點。
【一次性低級幻陣陣盤】：布置一個小型迷幻陣，可困住煉氣期修士片刻。售價：200情欲點。
【百變幻面】（劣質）：可簡單改變面部肌肉，模擬他人容貌，較爲粗糙，易被神識看破。售價：250情欲點。
【情絲繞（仿）】（一次性）：蘊含一絲情欲能量，使用後可讓目標對宿主產生短暫而強烈的好奇與關注。售價：300情欲點。
……
姬千瀧看得眼花繚亂，同時也心驚於這些商品的價格和……用途。果然不愧是合歡宗的系統商城，正經東西沒幾樣，歪門邪道……呃，是特色產品琳琅滿目。
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實力！自保之力！以及獲取更多爐鼎、更快提升的資本！
匿氣丹必須買！這是他隱藏真實修爲，繼續僞裝高人的關鍵！50點。
合歡散……暫時用不上，但或許以後有用？先不買。
《斂息術》殘篇，必須買！不能總靠丹藥。100點。
《迷魂術》，好東西！配合他剛剛提升的神識和“六欲感知”，或許能發揮奇效。150點。
陣盤和幻面，價格偏高，暫時不考慮。
情絲繞（仿）……300點太貴，而且是一次性，性價比低。
他還看中了功法區一本名爲《靈犀一指》的輔助雙修法門，售價200點，能更高效地引導雙修靈力，但暫時錢不夠。
“購買匿氣丹一枚，《斂息術》殘篇，《迷魂術》入門。”姬千瀧做出決定。
【消耗情欲點300點，剩餘300點。物品已發放至系統空間，功法已傳輸。】
瞬間，一枚龍眼大小、散發着淡淡霧氣的丹藥，以及兩枚古樸的玉簡虛影出現在系統提供的那個小小儲物空間內。同時，《斂息術》和《迷魂術》的修煉法門涌入腦海。
姬千瀧立刻取出《斂息術》玉簡（虛影在他手中凝實），貼在額頭，神識沉入。這法門並不復雜，主要是如何控制自身靈力波動和生命氣息。他有優化版《基礎雙修法》打底，理解起來極快，加上剛剛提升的神識，不過半柱香時間，便已初步掌握。
他運轉斂息術，周身那煉氣二層的靈力波動迅速減弱、變得晦澀不明，最後穩定在比煉氣一層稍強，卻又遠低於二層的模糊狀態。正好符合他想要表現的“有點底子但不多”的僞裝。
“不錯。”姬千瀧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取出那枚匿氣丹，小心收好，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一切，他才將目光重新投向一直乖乖守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的沐雨柔。
小丫頭顯然被剛才蘇嫣然突破的動靜和姬千瀧身上偶爾流露出的玄妙氣息（修煉功法時）給鎮住了，看他眼神裏的敬畏又加深了幾分。
“雨柔。”姬千瀧開口，聲音溫和了許多。這可是他的第一個爐鼎，福將，得好好待着。
“弟子在！”沐雨柔連忙應道。
“帶本宗主去外門弟子居住的區域看看。”姬千瀧站起身。他不能一直困在這聽雨軒，必須主動出擊，熟悉環境，尋找更多機會。外門弟子數量最多，情況最復雜，也最容易找到新的、合適的爐鼎目標。
“啊？現在？”沐雨柔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色，有些猶豫，“宗主，外門區域魚龍混雜，夜裏更是……而且林師姐她……”她瞥了一眼門口如同冰雕般的林霜。
姬千瀧淡淡道：“無妨，正是要看看夜間的景象。至於林執法……”他看向林霜，“本宗主巡視外門，體察弟子，你可要一同‘護衛’？”
林霜面無表情：“屬下奉命保護宗主安全，自當隨行。”她的任務就是監視，自然不會讓姬千瀧離開視線。
姬千瀧要的就是她跟着。有這位戒律堂的“門神”在，至少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是一種無形的威懾。
“帶路吧。”
“是。”沐雨柔只好應下，在前引路。
三人走出聽雨軒，踏入合歡宗外門的夜色之中。
與外門執事堂附近的相對清靜不同，真正的弟子居住區又是另一番景象。
這裏沒有巍峨的殿宇，更多的是依山而建、或散落在山谷溪流旁的院落和竹樓。空氣中彌漫的香氣也變得復雜起來，除了花草清香，更多了脂粉氣、酒氣、以及某種曖昧甜膩的麝香氣息。
雖是夜晚，但許多地方依舊燈火通明，甚至比白日更顯喧囂。
絲竹管弦之聲靡靡，從一些精致的院落中飄出，伴隨着女子嬌媚的笑聲和男子（多是些修爲不高、但似乎有些背景或特殊作用的男弟子）的奉承之語。
一些開闊的草地上，甚至能看到有女弟子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身姿妖嬈，薄紗般的衣裙在夜風中飄飛，引人遐思。也有男女弟子公然依偎調笑，耳鬢廝磨，毫不避諱。
更有甚者，某些偏僻的角落或樹叢中，會傳來壓抑的喘息和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聲，顯然有人幕天席地，行那雙修之事。
整個外門區域，仿佛一個巨大無比的、永不落幕的奢華宴會，充滿了放縱、享樂和欲望的氣息。
這就是合歡宗，這就是魔門風情。
姬千瀧面不改色，心中卻暗暗咋舌。原主的記憶多是靈田和雜役房的枯燥，哪有這般直觀的沖擊。他努力維持着宗主的威嚴，目光平靜地掃過沿途所見的一切。
沐雨柔則小臉通紅，低着頭不敢亂看，只是快步帶路。她性子單純，顯然不太適應這種環境。
林霜依舊冰冷，對那些靡靡之景視若無睹，仿佛只是行走在一片虛無之中，但她的神識始終高度警惕地覆蓋着四周。
沿途遇到的弟子，看到這奇怪的三人組合——一個穿着雜役服卻氣度不凡的陌生男子（姬千瀧），一個低頭帶路的外門女弟子（沐雨柔），還有一個標志性的戒律堂執法（林霜）——無不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紛紛避讓行禮，竊竊私語。
“那人是誰？怎麼由沐師妹帶着？還有林執法跟着？”
“不知道啊，面生的很，但看起來不簡單……”
“穿着雜役服？不會是哪個大佬假扮的吧？”
“快看他們去的方向，好像是‘粉黛苑’那邊？”
姬千瀧的“初級威懾”光環和築基後期林霜的冰冷氣場，讓這些最多煉氣期的外門弟子不敢上前詢問，只敢遠遠猜測。
姬千瀧樂得如此，他正好借助林霜的“虎皮”，安靜地觀察。
他悄然運轉剛剛獲得的“六欲感知”天賦，同時配合基礎洞察術，掃過那些路過的女弟子。
【姓名：柳絮】
【修爲：煉氣三層】
【情緒狀態：微醺，興奮，渴望關注】
【對宿主好感度：5（好奇）】
【當前欲望：尋找一位有力的師兄雙修提升。】
【姓名：鶯歌】
【修爲：煉氣四層】
【情緒狀態：愉悅，炫耀，一絲虛榮】
【對宿主好感度：3（漠然）】
【當前欲望：展示新學的舞姿，吸引更多追隨者。】
【姓名：蘭心】
【修爲：煉氣五層】
【情緒狀態：焦慮，嫉妒，不甘】
【對宿主好感度：-5（排斥）】
【當前欲望：超越競爭對手，獲得更多修煉資源。】
……
大多數女弟子情緒欲望都圍繞着雙修、魅力、資源打轉，好感度普遍不高不低，天賦也一般，並沒有發現像蘇嫣然那樣的優質目標。
沐雨柔引着路，七拐八繞，來到一片更加熱鬧的區域。這裏的院落明顯比之前看到的更加精美，燈火也更璀璨，空氣中彌漫的香氣愈發濃烈醉人。
“宗主，前面就是‘粉黛苑’了。”沐雨柔小聲介紹道，“這裏居住的多是外門中比較出色、或者……比較擅長交際的師姐們。”
姬千瀧抬眼望去，只見一座座小院門前大多掛着粉紅色的燈籠，院門敞開，隱約可見內部陳設華麗，有女弟子巧笑嫣然地與一些男弟子（這些男弟子修爲氣息明顯強一些，衣着也更好）飲酒作樂，甚至有些院落的庭院中就直接設有溫泉浴池，水汽氤氳，玉體若隱若現。
這裏的氣氛，比外面更加直白，更加誘惑。
就在這時，一陣悠揚婉轉、卻又帶着幾分哀怨纏綿的琵琶聲，從粉黛苑深處一座相對僻靜的小院裏傳來。那琴技顯然極高超，與周遭的靡靡之音格格不入，瞬間吸引了姬千瀧的注意。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六欲感知”中，那琵琶聲傳來的方向，有一股異常清晰、卻又復雜難言的情感波動！那波動中，有驕傲，有落寞，有不甘，有深深的渴望，還有一種……被禁錮的哀傷。
“那是何處？”姬千瀧指向那座小院。
沐雨柔順着望去，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回宗主，那是錦瑟師姐的院子。錦瑟師姐她……性子有些孤僻，不太合群，但琵琶彈得極好。”
“錦瑟？”姬千瀧心中一動，立刻想起名單上的名字——外門傑出弟子，樂器學徒！
“過去看看。”姬千瀧邁步向那座小院走去。
越靠近，那琵琶聲越發清晰，如泣如訴，仿佛在傾訴着無盡的心事。院門虛掩着，門口也沒有懸掛粉紅燈籠，反而顯得有幾分冷清。
姬千瀧正要推門而入。
突然，旁邊一個院落裏走出幾個身影，攔在了他的面前。
爲首的是一名身穿緋紅紗裙、體態風流、眼角含春的豔麗女子，修爲赫然有煉氣七層！她身後跟着幾個氣息不弱的男女弟子，一個個臉上都帶着戲謔和挑釁的笑容。
那豔麗女子目光灼灼地上下打量着姬千瀧，特別是在他那身雜役服上停留片刻，咯咯笑道：“喲，這是哪來的俊俏小哥？面生的緊啊？怎麼，也慕名想來聽聽我們錦瑟大家的琵琶曲？”
她語氣輕佻，帶着毫不掩飾的審視和調戲意味，顯然沒把姬千瀧放在眼裏。她身後的跟班們也發出哄笑。
沐雨柔臉色一白，下意識地躲到姬千瀧身後，低聲道：“宗主，她是蕭媚兒師姐的遠房表妹，叫柳飄飄，在外門很……很潑辣，仗着蕭師姐的名頭，沒人敢惹她……”
林霜眉頭微皺，但並未立刻出聲，似乎想看看姬千瀧如何應對。
姬千瀧面色平靜，心中卻瞬間閃過無數念頭。蕭媚兒？那個在戒律堂對他露出譏笑的女人？真是冤家路窄。
他還沒開口，那柳飄飄又上前一步，幾乎要貼到姬千瀧身上，吐氣如蘭，聲音嬌媚：“小哥，聽曲多無趣？不如來姐姐院裏坐坐？姐姐院裏，可是有比琵琶更好玩的東西哦……”說着，她伸出塗着鮮紅丹蔻的手指，就要去勾姬千瀧的下巴。
動作輕浮，充滿侮辱性。
沐雨柔嚇得閉上了眼。林霜的手按在了劍柄上。
就在那手指即將觸碰到皮膚的瞬間——
姬千瀧動了。
他沒有後退，也沒有動怒，只是微微側頭，避開了那根手指。他的目光平靜地落在柳飄飄臉上，嘴角甚至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
“玩？”姬千瀧開口，聲音不大，卻帶着一種奇異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抵人心，“你想玩什麼？”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蘊含着無盡的漩渦，剛剛初步掌握的《迷魂術》配合着“六欲感知”和“初級威懾”光環，悄然發動。
柳飄飄對上他的眼神，嬌媚的笑容猛地一僵，伸出的手也頓在了半空。她只覺得心頭莫名一悸，仿佛內心最深處的某些隱秘欲望被對方一眼看穿，那看似平靜的目光卻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她竟有些呼吸困難。
眼前的男人，明明修爲低微，穿着寒酸，爲何會有這種眼神？
姬千瀧緩緩上前一步，反而逼近了柳飄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蠱惑：“你想玩的，是攀附強者，獲取資源？是欺壓弱者，滿足虛榮？還是……內心空虛，只能用縱情聲色來填補？”
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敲在柳飄飄的心上！
她臉色瞬間變了幾變，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和被說中心事的羞惱：“你……你胡說什麼！”
姬千瀧卻不再看她，目光掃過她身後那幾個同樣被鎮住的跟班，最後落回柳飄飄臉上，語氣帶着一絲淡淡的憐憫：“可惜，皆是鏡花水月，徒耗光陰。你的媚功，只得其形，未得其神，浮於表面，如何能觸動人心，引動真欲？蕭媚兒便是這般教你的？”
這番話，既是貶低，卻又隱隱點出了合歡宗功法的某種關鍵，聽得柳飄飄和那幾個跟班一愣一愣的。
柳飄飄臉色青白交加，想要反駁，卻發現對方的話竟讓她無法反駁，甚至……生出一種想要聆聽更多的沖動？她修煉確實遇到了瓶頸，遲遲無法突破。
“你……你到底是誰？”柳飄飄的聲音失去了之前的嬌媚，帶上了驚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姬千瀧負手而立，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傳來琵琶聲的小院，仿佛對她已失去興趣，只是淡淡地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狗不擋道。”
說完，他不再理會僵在原地的柳飄飄等人，對沐雨柔道：“走吧。”
沐雨柔如夢初醒，連忙點頭，繼續引路。
林霜深深看了姬千瀧的背影一眼，按在劍柄上的手緩緩鬆開，跟了上去。
留下柳飄飄一群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臉上再無之前的囂張，只剩下驚疑和尷尬。
姬千瀧走到那座僻靜的小院門前，輕輕推開了虛掩的院門。
院內的景象，與外面的喧囂浮華截然不同。
小院收拾得十分幹淨雅致，種着幾叢翠竹，牆角放着幾盆蘭花。一個身穿素白衣裙的女子，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懷抱一把古樸的琵琶，纖纖玉指撥動着琴弦。
聽到推門聲，琵琶聲戛然而止。
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清麗脫俗、卻帶着淡淡憂鬱的臉龐。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如同浸在水中的黑寶石，卻仿佛蒙着一層輕紗，透着一種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的疏離和寂寥。
她的目光落在姬千瀧身上，閃過一絲詫異，但當看到後面的林霜時，那詫異變成了了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顯然對戒律堂的人沒什麼好感）。
她放下琵琶，站起身，微微屈膝行禮，動作優雅卻透着距離感：“外門弟子錦瑟，不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
她的聲音也如她的琵琶聲一般，清冷悅耳，卻帶着淡淡的隔閡。
姬千瀧看着她，腦海中系統面板自動浮現，而“六欲感知”天賦反饋來的情緒，遠比面板文字更加豐富和深刻。
【姓名：錦瑟】
【身份：合歡宗外門弟子（樂器學徒）】
【修爲：煉氣五層】
【根骨：七竅琴心（玄階上品）】
【魅力：90】
【元陰純度：100（處女）】
【情緒狀態：孤寂，戒備，不甘，蘊含極深的熱愛（對音律）與抗拒（對現狀）】
【對宿主好感度：0（漠然，略帶戒備）】
【當前欲望：渴望專注音律之道，擺脫無聊紛擾，獲得真正理解與認可。】
【專屬羈絆技能（未解鎖）：未知（與音律高度相關）】
【備注：目標對情欲之事較爲排斥，心境純粹，於音律之道有極高天賦與執着。攻略難度較高，但一旦成功，回報巨大。】
姬千瀧心中一動。
又一個特殊天賦！而且元陰純度100！對情欲排斥？這在合歡宗可是稀罕物！難怪她如此不合群。
她的欲望，竟然如此……純粹？只是想要鑽研音律？
一個計劃，瞬間在姬千瀧腦海中形成。
他沒有像對蘇嫣然那樣直接點破秘密，而是目光落在她懷中的琵琶上，語氣帶着一絲真誠的贊賞：“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好曲子，好技藝。只是……弦音之中，似有桎梏，不得自由，可惜了。”
他沒有評價她的修爲，她的容貌，而是直接點評她的琵琶音！
錦瑟猛地抬起頭，清冷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現了真正的、毫不掩飾的震驚和亮光！
他……聽得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