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時已是深夜,小區裏的路燈大多滅了,只有幾盞夜燈還亮着,昏黃的光映着路邊的梧桐樹影。周猛輕輕推開家門,客廳只留了盞小夜燈,暖黃的光映着沙發上搭着的林晚的圍裙,還有念念扔在地毯上的小熊玩偶。他沒開燈,怕吵醒她們,輕手輕腳地換了鞋,往臥室走。
臥室門沒關嚴,留着條縫。他透過縫隙看進去,林晚側躺着熟睡,長發散在枕頭上,幾縷貼在臉頰上,呼吸均勻得像只小貓,胸口隨着呼吸輕輕起伏。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她臉上,把她的輪廓襯得柔和又好看,連眉梢都帶着點溫順。周猛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坐在床邊的地毯上,後來又挪到床邊,俯身看着她。
酒意混着心底的燥意涌上來,他伸出手,指尖輕輕劃過林晚的臉頰,動作帶着難得的輕緩——平時他總怕自己手上的繭子刮疼她,連碰她都小心翼翼的,可今天,指尖觸到她溫熱的皮膚時,他心底的占有欲卻像野草似的,一點點瘋長起來。
“晚晚。”他低聲叫她,聲音沙啞得厲害,帶着酒後的含糊,尾音還微微發顫。
林晚睡得沉,只是輕輕哼了一聲,眉頭蹙了蹙,像被打擾了好夢,卻沒醒。
周猛的呼吸漸漸粗重起來,胸口起伏得厲害。他俯身靠近,鼻尖蹭過她的頸窩,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是她常用的梔子花香沐浴露,淡淡的,聞着就讓人安心。可兄弟們的玩笑話又在耳邊響起來:“看緊點”“別被拐跑”……這些話像火種,瞬間點燃了他心底的不安,燒得他渾身發燙。他伸手,手指輕輕勾着她的睡衣領口,一點點往下扯了扯,指尖觸到她鎖骨處溫熱的皮膚,那點難得的輕緩瞬間消失,動作變得狠戾起來,指腹都掐進了她的皮膚裏。
“醒醒。”他搖了搖她的肩,力道大得讓林晚瞬間睜開眼,眼裏還帶着剛睡醒的迷茫,像只受驚的小鹿,睫毛輕輕顫着。
沒等她反應過來,周猛已經俯身壓住她,手臂撐在她身側,肌肉繃得緊緊的,胸膛貼着她的後背,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臉上,帶着濃烈的酒精味,還有點他身上獨有的機油淡味:“晚晚,看着我。”
林晚被他眼裏的紅血絲嚇了一跳,聲音發啞,還帶着點剛睡醒的鼻音:“周猛?你怎麼了?喝多了嗎?”她想伸手推他,手腕卻被他攥住,按在枕頭上,他的力道很大,指節都泛了白,攥得她手腕生疼。
“我沒喝多。”周猛的吻落下來,帶着酒精味和強烈的侵略性,牙齒輕輕咬着她的下唇,力道重得讓她悶哼出聲,嚐到了點淡淡的血腥味。他的另一只手順着她的腰往下滑,指尖掐着她的腰側,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我問你,你是我的,對不對?只是我的,沒人能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