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哪樣?”周猛鬆開她的唇,呼吸粗重地落在她的耳邊,“晚晚,讓我好好愛你”他的動作更凶了,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將顧清序在她心裏留下的痕跡徹底抹去,將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瓷磚牆的冰冷與他身體的灼熱形成強烈的對比,讓林晚的感官變得格外敏銳。她的手緊緊抓着他的臂膀,指甲深深摳進他的肌肉裏,留下淺淺的紅痕,細碎的呻吟在狹小的衛生間裏回蕩。
過了很久,周猛才緩緩停下動作,緊緊抱着她,靠在瓷磚牆上喘着粗氣,林晚渾身脫力地靠在他懷裏,臉頰貼着他汗溼的胸膛,能清晰地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身體深處還殘留着剛才激烈的餘韻。
溫熱的水流還在譁譁地流着,周猛緩過勁來,眼神裏的火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復雜的情緒——有醋意,有不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他鬆開林晚,拿起旁邊的沐浴露,擠在手心搓出泡沫,仔細地幫她清洗身體。
從頭發到腳指,每一個地方都照顧得無微不至,動作輕柔得像在呵護一件珍寶,與剛才的粗魯判若兩人。他幫她沖洗掉泡沫,又用毛巾輕輕擦幹她身上的水珠,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不要讓我擔心,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帶着點別扭的歉意,“我剛才……太生氣了。”
林晚靠在他懷裏,輕輕“嗯”了一聲,沒再多說。她知道,周猛雖然霸道,甚至有點蠻不講理,可他的不安和醋意,都是因爲在乎她。
周猛用毛巾把林晚裹得嚴嚴實實,抱着她走出衛生間,輕輕放在臥室的床上。他幫她吹幹頭發,又給她蓋好被子,才轉身去收拾衛生間的狼藉。等他回到臥室時,林晚已經睡着了,眼角還帶着未幹的淚痕,卻睡得很安穩。
周猛在床邊坐下,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眼底滿是溫柔和愧疚。他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口,低聲說:“晚晚,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落在兩人身上,安靜而溫馨。這個夜晚,雖然充滿了爭吵和激烈的親密,卻也讓兩人之間的感情,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