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妤把昨天上了車後,和傅濯沉一起發生的一切,完完整整的復述了一遍給林序。
包括他說的那些話。
林序光聽着,也是一陣膽戰心驚的,
“他什麼意思啊?”
鹿妤要是知道什麼意思,就不會這麼倉皇逃跑了,
“我哪知道他什麼意思。”
他既沒否認自己有喜歡的女人,也沒說爲什麼要這麼對鹿妤,像是喜歡她似的。
“那你幹嘛受他威脅?”
鹿妤也不清楚,想來想去,可能還是傅濯沉長得太帥了,盡管說話帶着點威脅的意思,但卻是一種精神上的侵略性,只會讓你緊張,不會讓你討厭。
似乎他就是這麼一個不顧人死活,平淡卻又強勢的侵入別人領土的人。
林序顯然也和她有共同的感覺,擔憂道:
“那你可千萬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要把自己的感情搭上去!”
鹿妤也是這麼想的,點點頭,
“你放心,就他的身份,每次和他接吻,都跟上刑一樣,雖然刺激,也讓人怪上癮的,但心髒是真受不了!”
她這麼說,林序就放心了,又“嘿嘿”一笑,“那他吻技好不好?”
鹿妤本質上是個悶騷,要說面對傅濯沉這樣的人,一點爽感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
“光緊張了,就覺得舌頭挺軟,但挺有力的,要是身份換一下就好了。”
林序既替鹿妤開心又緊張,能玩一把這樣的男人,人生履歷都漂亮了,
“那不就得了,享受當下!”
又好奇,“你們買了什麼戒指?把你那個便宜戒指拿出來讓我看看。”
鹿妤把戒指伸過去給她看。
林序一看,就“我靠!”了一聲,
“這還便宜?八位數了好嗎!不過他竟然帶你去買這個戒指?這家店的標語不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戀愛’嗎?以前我哥買過,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鹿妤愣了一下,她不知道這家店還有這個標語。
她沒想過這麼早結婚,對這些沒了解,
“應該是巧合吧?他看着也不像是爲了個只睡一夜的女人,搞這種浪漫的人,可能是企穩需要。”
到時候真帶着她見人,讓人好有發揮的空間。
不過她說完,就把戒指也摘了下來,和手鐲放在一起。
準備到時候一起還給傅濯沉。
兩人聊了一會,就又開始忙起來,領導還讓人叫鹿妤和林序去開會。
領導姓張,大家都叫他張總編,讓她倆繼續跟蹤報道學生跳樓事件。
要多角度,多方面去挖掘。
除了學生的父母,還有老師的家人,女友的家人和朋友。
而且大學的時候,鹿妤和林序學了無人機,還考了證,今天還要安排兩人去拍個航拍。
一人多用,還不給多份工資那種。
反正幹不完的牛馬的活,寫不完的各種稿子。
和她們當初想象的,懲奸除惡,伸張正義,一杆筆攪動風雲的記者生涯,差別很大。
也可能是她們還不夠強大,沒有坐到那個位置上。
一整天跟打仗一樣。
到了兩點多,鹿妤去看了一眼大A,一看,好家夥,跌停了。
她和林序裏面一人放了上百萬,一天虧了十多萬,鹿妤想到傅濯沉,恨聲,
“我要割肉!去投納斯達克!這刺激我受不了!”
她倆都買基,不玩股,林序不甘心,
“都跌停了,應該不會再跌了吧,要不然咱倆抄個底?”
鹿妤想想也是,兩人於是一人猛加了一把倉,又開始忙。
一直忙到晚上,兩人加班加點趕稿子,又在群裏收到了明天的采訪任務。
傅氏集團最近在科技創新技術領域有了一個突破性進展,組裏希望想辦法能拿到一手采訪資料,和傅氏接洽後,對方同意采訪。
但有指定的采訪人,那就是新來還沒兩個月的實習生鹿妤。
張總編張福敬直接在群裏艾特了鹿妤。
【最好是能采訪上傅濯沉本人。】
這條信息一發出來,群裏就炸開了鍋。
“傅氏之前合作的媒體,不都是比較權威的官方媒體嗎?怎麼會突然接受我們的采訪?”
“而且竟然還有指定的人?”
鹿妤實習的這個單位,說不上太權威,有出過一些質量很高的稿子,還拿過獎。
但很多時候,爲了博取流量,或者是因爲一些別的原因,損害了媒體的公信力。
而且誰都知道,傅濯沉本人,基本不接受任何采訪。
張福敬和接話的人信息一發出來,群裏就詭異的寂靜了一瞬。
因爲這麼大的企業納稅大戶,全國首屈一指的龍頭企業,竟然指定一個實習生采訪。
那這個實習生肯定和這個企業的關系不一般。
很快,鹿妤就被張福敬叫過去了。
“你和傅氏的人很熟?”
鹿妤也不知道這是誰安排的,她不覺得傅濯沉會做這種事。
也不想讓人知道她和傅濯沉結婚的事情。
想了想,開口,
“大學的時候和傅氏的一個少爺談過戀愛,前幾天他出軌劈腿了我堂姐分手了,可能想求復合吧。”
張福敬:“……”
他一時都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
咳嗽了一聲,
“之前傅濯沉從來沒接受過采訪,既然你有這個關系,順便讓他試試看能不能讓你采訪到傅濯沉本人,要是能拍到照片,就更好了。”
還給了她一個采訪清單。
鹿妤一回到工位,林序就湊過來:“怎麼說?”
鹿妤老老實實回答了,有些犯愁。
也不知道要不要發消息給傅濯沉問問,這是傅濯沉的意思,還是傅老爺子安排的,專門讓她去傅氏采訪,好讓兩人培養感情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傅濯沉知不知道這件事?
最後她還是沒發,決定到時候不去采訪傅濯沉。
就說他不同意好了。
她是真怕見到傅濯沉。
而除了林序,還有幾個人也跟着圍過來,
“鹿妤,你和傅氏什麼關系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是啊,我們之前給傅氏發了很多函,想要采訪,傅氏都拒絕了,還有一些媒體因爲這件事,對他很記恨,經常抹黑他呢。”
鹿妤只好把對張福敬的話,又說了一遍。
她一說,大家都安靜了。
天可憐見的,這也太慘了,這明顯是被少爺玩了的小姑娘。
小姑娘動感情了,少爺卻轉身去玩她堂姐了,現在她還要爲了采訪,捏着鼻子做人。
這下,也沒人嫉妒了,只剩下同情,畢竟媒體行業,接觸到的不要太多。
兩人下班後,鹿妤直接打了一輛車回鹿家。
她自己有車,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父母送了她一輛代步車。
本來想着搬家後就開過去新的住處,但沒想到會突然和傅濯沉同居。
鹿氏又離她上學的地方有點遠,跨了一個區,開車得一個多小時。
鹿妤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剛要進門,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低頭一看,是傅濯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