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抿抿唇,喉嚨有點幹。
施苓無法精準的形容此刻自己心裏的感受。
震撼?
亦或者,覺得不公?
原來有錢有勢,不僅僅生活吃香喝辣,衣食無憂,在很多普通人焦灼無策的事情上,也都能抬抬手便解決掉。
“我到警察局了,先不和你說了,等下讓施聞給你回話!”
“好。”
通話掛斷,她深呼一口氣。
轉身抬眸,才發現溫聿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了內室。
“他不會再被關起來,無論這事做沒做過。”
“我代我弟和我們一家人,感謝您。”
施苓說的很真誠。
他忽然傾身逼近幾分,漆黑的眸子直視她。
“就一句感謝?”
“……”
施苓有片刻的怔愣,餘光好巧不巧的掃到了內室的那張大床上。
心中各種猜想瞬間紛至沓來。
在沒到港城前,她曾聽服裝廠那些已婚的女同事聊過,說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腦袋裏就全是“那種事兒”,尤其開過葷嚐過滋味以後,更是癡迷。
那時施苓還什麼都不懂呢,每每聽到都趕緊紅着臉頰走開。
而現在。
溫聿危又讓系領帶,又幫自己救出弟弟,還要她進有床的內室打電話。
難道……
施苓暗暗幹咽一口氣,緩慢的伸出手去解他的襯衫紐扣。
一枚解開,溫聿危似乎沒阻止的意思。
她更確定了。
當指尖去碰第三枚的時候,男人才猛地攥住那纖細的手腕,“你做什麼?”
施苓的耳尖都快紅透了,臉頰燒得火辣辣,反應也跟着遲鈍起來。
“感,感謝你啊。”
溫聿危倏地眯起黑眸,“用這種方式感謝?”
她瞪圓眼睛,“那……”
“行,這是你選的。”
……
內室的地板上,衣物凌亂的散落着。
窗簾都忘記拉,好在大廈樓層高,沒人能看到。
溫聿危自詡紳士有度,向來克己復禮,與異性保持距離,不曾有過任何緋聞。
他從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公司裏如此失控。
但。
溫聿危沒想到的事情就多了,何止這一件?
看着蜷縮在手臂間的施苓,一雙美眸含着水霧,時不時的蹙眉輕泣,啞聲開口。
“不,不要了……”
“輕些……”
“求你……”
他敏銳察覺到似乎崩塌的,已經不僅是理智。
還有很多說不清楚的。
溫聿危討厭這種感覺。
又不願意抗拒推阻。
過了不知多久,內室終於恢復安靜,只剩下兩個人的心跳聲。
被子將將掩住她還有些發顫的身體。
他起身要去浴室,施苓忽然大着膽子出聲,“溫先生。”
“可不可以準許我回一次家?我弟弟出獄,我想回去看看。”
溫聿危沒說話。
她死死咬着下唇,低聲說,“我會感謝你的。”
“還用這種方式?”
“那您想要什麼……”
“可以。”
……
施聞瘦了。
一看就知道在拘留所裏過的很差。
視頻通話裏,他極力的表現出最好的狀態,對姐姐揮手,“姐,我出來啦,你不用擔心了!”
施苓捂住唇,使勁點點頭,“嗯,好,出來就好!以後別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聽到沒?”
“肯定啊,本來我也和他們不熟,就是那天聽他們說市裏有個打工的地方,一天能掙三百,我想着也過去試試,結果就出了這個事。”
“糊塗,錢哪有那麼容易賺的?以後你老老實實在家照顧爸媽,我開了工資就會寄到家裏。”
施聞撇撇嘴,“那怎麼能讓姐你一個女的養家?我會被人瞧不起的!”
她無奈,“等你再大一些,娶了媳婦,有人能幫你分辨好壞的,你再想這些也不遲。”
“我才不娶媳婦呢,找女朋友還得花時間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