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的瞬間,林硯指尖的靈氣微微動蕩,錦盒裏的玄清觀玉印似乎也感應到了他的情緒,散發出一縷微弱的暖意。他沒有絲毫慌亂,經歷過高仿團夥的追查和王坤的當面挑釁,他早已不是那個初入古玩圈的毛頭小子,遇事沉穩已是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他先將玉印小心翼翼地放回錦盒,又用軟布層層包裹,塞進衣櫃最內側的暗格——這是他特意找木匠師傅加裝的,暗格邊緣鑲嵌着細如發絲的銅片,除非用專門的工具,否則外人根本察覺不到。做完這一切,他才坐到桌前,拿出手機翻到張仲謀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張仲謀爽朗的聲音傳來:“小林啊,是不是玉印出了什麼岔子?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剛打聽着點消息。”
林硯心中一動:“張老,您已經知道了?剛才有人給我打威脅電話,讓我交出玉印,否則就要對我和身邊人動手。”
“果然是沖着玉印來的!”張仲謀的聲音沉了下來,“我托人打聽了,你拍下玉印的事,在京城收藏圈已經傳開了。尤其是王坤,回去後就到處放話,說你搶了他的東西,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不過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大概率不是他的人——王坤雖然囂張,但做事只敢明着來,這種匿名威脅的路子,更像是另一種人。”
“另一種人?”林硯皺眉。
“要麼是高仿團夥的餘孽,要麼是專門倒賣古道教法器的黑市勢力。”張仲謀解釋道,“玄清觀在唐代是道教名觀,相傳藏有不少奇珍異寶,這枚鎮觀玉印在收藏圈黑市上早就有傳言,只是沒人見過真品。你在拍賣會上高調拍下它,難免會引來這些人的覬覦。我已經讓協會的人幫着盯梢,一旦有這兩撥人的動靜,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多謝張老費心。”林硯由衷感激,若不是有張仲謀這樣的前輩幫襯,他在京城收藏圈寸步難行。
“跟我客氣什麼。”張仲謀話鋒一轉,語氣帶着幾分關切,“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尤其是上下班的路上。對了,你師父陳老最近在京城,我已經約了他明天一起吃午飯,到時候你也過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應對之策。陳老在古玩圈摸爬滾打幾十年,見識比我們都廣,說不定能認出這威脅背後的路子。”
掛了電話,林硯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有張仲謀和陳老坐鎮,至少不用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他走到窗邊,看着胡同裏昏黃的路燈,悄然運轉觀氣術。隨着觀氣術突破入門瓶頸,他的感知範圍已經擴大到五十米,胡同裏每一處細微的動靜都清晰地傳入腦海——牆角的貓在舔毛,遠處傳來自行車的鈴鐺聲,一切都顯得平靜無波,但林硯知道,這平靜之下,或許正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着他。
他沒有出去探查,那樣反而會打草驚蛇。轉身回到桌前,他拿出兩枚玄清觀玉佩和那本《玄門觀氣略》,按照清風道長的指點,開始修煉。兩枚玉佩放在左右兩側,中間擺着那枚鎮觀玉印,三股靈氣相互牽引,在他周身形成一個穩定的靈氣漩渦。林硯閉上眼睛,吐納之間,靈氣順着經脈流轉,所過之處,經脈微微擴張,精神力也在穩步提升。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泛起魚肚白,林硯才緩緩收功。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修爲又精進了一分,御物術的操控精度也提升不少——昨晚還只能勉強讓筆懸浮移動,現在已經能讓桌上的放大鏡在空中畫出流暢的弧線。更重要的是,他對靈氣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哪怕是空氣中漂浮的細小靈氣粒子,也能清晰地捕捉到。
洗漱完畢,林硯換上一身休閒裝,將兩枚玉佩貼身戴好,又把放大鏡、強光手電等鑑定工具塞進包裏,便趕往聚寶閣。剛到門口,就見劉德海正站在櫃台前,對着一件青銅器發愁。
“劉老板,早啊。”林硯笑着打招呼。
劉德海抬起頭,看到林硯,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小林,你可算來了!你快幫我看看這件青銅爵,是今早一個老鄉拿來賣的,說是從老家地裏挖出來的,要價二十萬。我看着像是商代的,但又拿不準,生怕買錯了打眼。”
林硯走過去,拿起那件青銅爵。爵身呈深綠色,布滿了銅鏽,造型古樸典雅,流、尾、柱、足一應俱全,符合商代青銅爵的典型特征。他先用手掂量了一下,手感厚重,符合商代青銅的密度。再用放大鏡仔細觀察銅鏽,鏽色層次分明,是自然形成的老鏽,而非人工做舊的化學鏽。
“劉老板,這件青銅爵是真品。”林硯肯定地說道,“你看這爵身的紋飾,是商代常見的饕餮紋,線條流暢,雕刻精湛;再看這足底,有明顯的使用痕跡,包漿厚重自然;還有這銅鏽,是典型的‘紅斑綠鏽’,是青銅器在地下埋藏千年形成的,人工根本仿造不出來。”
劉德海臉上露出喜色:“真的?那二十萬買下來,豈不是賺大了?”
林硯笑了笑:“確實賺了。這件商代青銅爵雖然不是王室重器,但也是一件不錯的民窯精品,市場價值至少在五十萬以上。不過劉老板,你最好讓那個老鄉出示一下合法的來源證明,現在國家對文物保護管得嚴,要是來源不明的文物,買了可是要惹麻煩的。”
劉德海拍了拍腦袋:“還是你想得周到!我這就去問那個老鄉要來源證明。對了,小林,昨天張老給我打電話,讓我多留意一下周圍的動靜,說有人可能會對你不利。你放心,我已經跟旁邊幾家攤主打好招呼了,要是有陌生人在附近徘徊,他們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林硯心中一暖:“多謝劉老板,麻煩你了。”他知道,劉德海雖然是個商人,但爲人仗義,這段時間一直很照顧他。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男人走進店內,目光在店內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林硯身上:“你就是林硯?”
林硯心中一動,悄然運轉觀氣術。金色紋路在眼底一閃而過,男人的信息清晰地浮現出來:“姓名:趙強,身份:高仿團夥餘孽,性格狠辣,擅長跟蹤和暴力威脅,此次來意:試探林硯的虛實,索要玄清觀玉印。”
果然是高仿團夥的人!林硯心中了然,臉上卻不動聲色:“我是林硯,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趙強走到櫃台前,雙手撐在櫃台上,語氣囂張:“林先生,我們老板知道你拍下了一枚唐代玉印,想請你割愛,價格好商量。”
“玉印是我花錢拍下來的,恕不割愛。”林硯平靜地說道。
趙強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林先生,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老板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識相的,就乖乖把玉印交出來,不然的話,不僅你要倒黴,你身邊的人也別想好過!”
劉德海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威脅人。”
“這裏沒你的事,給我閉嘴!”趙強惡狠狠地瞪了劉德海一眼,劉德海被他的氣勢嚇得後退了一步。
林硯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趙強:“我勸你最好放尊重點。劉老板是我的朋友,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至於玉印,我再說一遍,不可能給你們。你們要是有本事,盡管來試。”
說着,林硯悄然運轉體內的靈氣,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出來。趙強只覺得渾身一僵,像是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樣,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強的氣場。
趙強心中有些發怵,但想到老板的交代,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好!你有種!我們走着瞧!”說完,轉身匆匆離開了聚寶閣。
看着趙強的背影,劉德海心有餘悸地說道:“小林,這夥人看起來不好惹,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放心吧,劉老板,我有分寸。”林硯笑了笑,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趙強的出現,說明高仿團夥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既然能找到聚寶閣,就肯定已經摸清了他的行蹤,接下來的日子,必須更加謹慎。
上午十點多,林硯接到了陳老的電話,告知他已經到了張仲謀約定的酒樓。林硯跟劉德海打了個招呼,便匆匆趕了過去。酒樓位於市中心,古色古香,是京城有名的老字號,不少古玩圈的人都喜歡在這裏聚會。
走進包廂,就見陳老和張仲謀正坐在桌前,品着茶聊天。陳老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裝,精神矍鑠,看到林硯進來,笑着招手:“小林,過來坐。”
林硯走過去,恭敬地行禮:“師父,張老。”
張仲謀笑着指了指身邊的座位:“坐吧。我已經點好了菜,都是這家店的招牌菜,你嚐嚐。”
坐下後,陳老看着林硯,眼神中帶着幾分欣慰:“聽說你拍下了玄清觀的鎮觀玉印,還突破了觀氣術的入門瓶頸,不錯不錯,沒辜負我的期望。”
“都是師父和張老的指點。”林硯謙遜地說道。
張仲謀擺了擺手:“這都是你自己的本事。對了,昨天的威脅電話,你有沒有聽出什麼線索?比如對方的口音、語氣,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林硯仔細回想了一下:“對方的聲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壓低了嗓門,聽不出具體的口音。不過他提到了‘我和身邊的人’,說明他對我的情況有一定的了解,很可能是一直在暗中盯着我的人。”
陳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說道:“從你描述的情況來看,這夥人大概率不是高仿團夥的餘孽,就是專門倒賣古道教法器的黑市勢力。玄清觀的鎮觀玉印,不僅有極高的收藏價值,還有一定的修真價值,對那些修煉旁門左道的人來說,更是難得的寶貝。他們既然敢威脅你,就肯定有備而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林硯問道。
陳老笑了笑:“不用怕。古玩圈有古玩圈的規矩,黑市勢力再囂張,也不敢明着對收藏協會的人動手。張老已經安排了人保護你,我也給你介紹一個朋友,他是京城有名的安保專家,專門負責古玩圈的安保工作,讓他給你安排幾個靠譜的人,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張仲謀點了點頭:“沒錯。另外,我已經聯系了馬文濤和李伯濤,他們也表示會幫忙留意。馬老在玉器收藏圈人脈廣,說不定能打聽出這夥人的來歷;李老則認識不少警方的人,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警方也能第一時間介入。”
林硯心中充滿了感激:“多謝師父,多謝張老。有你們幫我,我就放心多了。”
“跟我們客氣什麼。”陳老說道,“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提升你自己的實力。玄清觀的鎮觀玉印在你手裏,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你的禍根。只有你的修爲足夠強大,才能真正保護好自己和玉印。我看你現在的觀氣術已經突破入門瓶頸,接下來可以嚐試修煉《玄門觀氣略》中的辟邪術,這種法術不僅能辟邪驅煞,還能在遇到危險時自保。”
說着,陳老從包裏拿出一本線裝古籍,遞給林硯:“這是我年輕時收藏的《玄門辟邪術詳解》,裏面記載了辟邪術的修煉方法和使用技巧,你拿去好好研究。記住,修煉法術不能急於求成,一定要循序漸進,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林硯雙手接過古籍,小心翼翼地收好:“多謝師父,我記住了。”
午飯過後,陳老的朋友——安保專家周建軍就聯系了林硯。周建軍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高大,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他給林硯安排了兩個貼身保鏢,都是退伍軍人,身手不凡,而且對古玩圈的情況也有一定的了解。
有了保鏢的保護,林硯也放心了不少。回到聚寶閣,他將周建軍安排的保鏢介紹給劉德海,讓他們在聚寶閣附近暗中保護。接下來的幾天,林硯一邊在聚寶閣工作,幫着鑑定古玩,一邊利用空閒時間修煉辟邪術。在玄清觀玉印和兩枚玉佩的靈氣輔助下,他的辟邪術進步很快,沒過多久,就能畫出簡單的辟邪符了。
這一天,聚寶閣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客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者,穿着一件深藍色的唐裝,手裏提着一個紅木盒子,神色沉穩。他走進店內,目光在店內的藏品上掃視一圈,最後落在林硯身上。
“你就是林硯?”老者開口問道,語氣平和。
林硯點了點頭:“我是林硯,請問老先生有什麼事嗎?”
老者笑了笑:“我叫秦振南,是做古畫收藏的。早就聽張仲謀說,潘家園出了個年輕奇才,鑑定眼力堪比老行家,今日特意過來,想請你幫我鑑定一幅畫。”
林硯心中一動,秦振南這個名字,他在古玩圈聽過。據說他是京城古畫收藏大家,藏有多幅名人字畫,眼光毒辣,很少有人能騙過他。他連忙說道:“秦老客氣了,能爲您鑑定藏品,是晚輩的榮幸。”
秦振南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打開紅木盒子,從裏面拿出一幅卷軸。卷軸展開,是一幅水墨畫,畫的是“鬆鶴延年”的紋樣。畫面中,鬆樹蒼勁挺拔,仙鶴姿態靈動,筆法流暢自然,墨色濃淡相宜,看起來像是明代畫家沈周的作品。
“這是我前段時間從一個朋友手裏收來的,說是明代沈周的真跡。”秦振南說道,“我研究了很久,覺得筆法和墨色都很像沈周的風格,但又拿不準,想請你幫我掌掌眼。”
林硯雙手接過畫卷,仔細觀察起來。他先看紙質,是明代常見的宣紙,質地細膩,帶着淡淡的古香;再看墨色,是天然的鬆煙墨,墨色濃淡相宜,層次分明;然後看筆法,線條流暢自然,轉折處圓潤有力,確實符合沈周的筆法風格。初步判斷,這很可能是沈周的真跡。
但秦振南這樣的資深收藏家都拿不準,說明這幅畫肯定有其特殊之處。林硯集中精神,運轉觀氣術,金色紋路瞬間覆蓋畫卷。一行行信息清晰地浮現在眼前:“明代沈周鬆鶴延年圖,真品,筆法精湛,墨色純正,瑕疵:畫卷左下角有一處細微的修補痕跡,是清代收藏家修復的,修復工藝精湛,常人難以察覺,市場價值:八百萬元。”
林硯心中了然,他放下畫卷,緩緩說道:“秦老,這幅畫確實是明代沈周的真跡。”
秦振南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哦?願聞其詳。”
林硯繼續道:“沈周的畫,以筆法蒼勁、墨色渾厚著稱,這幅畫完美地體現了這些特點。您看這鬆樹的枝幹,筆法蒼勁有力,線條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生硬感;再看這仙鶴的眼神,靈動傳神,栩栩如生,這是沈周獨有的筆法;還有這墨色,是天然的鬆煙墨,經過幾百年的沉澱,墨色更加渾厚,帶着淡淡的光澤,這是現代仿品根本仿造不出來的。”
秦振南點了點頭,眼中的賞識更甚:“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我總覺得這幅畫有哪裏不對勁,你再仔細看看。”
林硯笑了笑,指着畫卷左下角說道:“秦老,您看這裏,有一處細微的修補痕跡。修復者應該是清代的收藏家,用的是‘補紙法’,將破損的地方補上,再用特殊的墨色修補,工藝非常精湛,不仔細觀察根本察覺不到。這也是您拿不準的原因吧?”
秦振南連忙湊到畫卷前,仔細觀察起來。果然,在林硯指出的位置,有一處幾乎與畫面融爲一體的修補痕跡。他又拿出自己帶來的放大鏡,反復觀察,臉上漸漸露出驚訝之色:“沒錯!確實是修補過的痕跡!我研究了這麼久,竟然都沒發現!林小友,你的眼力真是神了!”
林硯謙虛道:“秦老過獎了,只是晚輩運氣好,恰好注意到了這處細節。其實這修復工藝雖然精湛,但在特定的光線下,還是能看出細微的色差。”說着,他拿起畫卷走到窗邊,讓陽光斜照在左下角,那道修復痕跡果然清晰了幾分。
秦振南恍然大悟,忍不住贊嘆道:“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張仲謀沒說錯,你確實是個難得的鑑藏奇才。林小友,你今日可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林硯笑着道:“秦老客氣了,能爲您解惑,是晚輩的榮幸。其實這幅畫即便有修補痕跡,但其筆法、墨色都是沈周的頂級水準,依然極具收藏價值。”
秦振南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幅畫雖然有瑕疵,但依然是難得的珍品。林小友,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收藏工作室?我可以給你優厚的待遇,讓你接觸到更多的名人字畫。”
加入秦振南的收藏工作室?這可是無數古畫愛好者夢寐以求的機會!林硯心中一喜,但還是婉拒道:“多謝秦老提攜!只是晚輩目前還在聚寶閣工作,而且想先打好基礎,暫時沒有換工作的打算。”
秦振南沒有生氣,反而點了點頭:“好!有骨氣!不驕不躁,這才是鑑藏者應有的風範。以後在古畫鑑定上有什麼問題,盡管找我。這是我的名片,有時間可以來我家做客,我帶你看看我的收藏。”
林硯雙手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收好:“多謝秦老!”
秦振南又與林硯聊了些古畫鑑定的心得,從明代四大才子的筆法特點,到清代宮廷繪畫的收藏要點,言語間皆是幹貨。林硯聽得十分認真,不時點頭附和,偶爾提出自己的見解,都能得到秦振南的認可。
臨走前,秦振南突然說道:“林小友,我聽說你最近拍下了一枚玄清觀的鎮觀玉印,還引來了不少麻煩。你要多加小心,古玩圈的水很深,有些人爲了利益,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要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盡管找我,我在京城還有些人脈,或許能幫上你。”
林硯心中一暖:“多謝秦老關心,我會注意安全的。”
送走秦振南,劉德海激動地拍着林硯的肩膀:“小林!你可真是太厲害了!連秦老這樣的大人物都對你刮目相看!你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硯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陳老的教導和自己的異能,更離不開這次精準的鑑定。但他也明白,隨着自己在古玩圈的名氣越來越大,遇到的麻煩也會越來越多,尤其是那枚玄清觀玉印,更是引來了無數人的覬覦。
當天晚上,林硯回到住處,剛打開門,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他心中一凜,悄然運轉觀氣術,感知到屋內有陌生人的氣息。他沒有貿然進去,而是轉身退到樓道口,給周建軍打了個電話。
周建軍接到電話後,立刻帶着幾個保鏢趕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經過一番搜查,在衣櫃後面發現了一個微型攝像頭。攝像頭隱藏得非常隱蔽,若不是林硯的觀氣術感知敏銳,根本發現不了。
周建軍拿起攝像頭,臉色凝重地說道:“林先生,這是專業的偷拍設備,看來對方一直在暗中監視你。我們已經把攝像頭交給警方,讓他們幫忙調查來源。你放心,我們會加強安保,絕對不會讓你再受到威脅。”
林硯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警惕。對方不僅敢威脅他,還敢潛入他的住處安裝攝像頭,說明他們的膽子非常大,而且對他的情況已經了如指掌。他知道,一場新的危機已經迫在眉睫,但他不會退縮。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會堅守自己的初心,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守護好自己的機緣。
他走到衣櫃前,打開暗格,拿出那枚玄清觀鎮觀玉印。玉印入手微涼,傳來濃鬱的靈氣,瞬間撫平了他心中的煩躁。林硯握緊玉印,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他知道,只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他轉身回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