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笑着說:
“這是雞蛋茶!”
“你工作了一天,喝了,補補身體。”
一旁的劉海中,端着一杯白開水在喝,同時說道:
“我聽說,你這種情況,用腦子比較多,要補營養的。”
“過幾天我托人看看,能不能弄到奶粉或者營養粉。”
劉光齊連忙阻止:
“爸媽!你們真的不要忙活了!”
“我就是坐在辦公室裏,或者跑到車間裏指揮工人工作。”
“我不忙的。”
“還不如留着給我爸補身體,或者給那兩個毛小子。”
但二大媽表情嚴肅的說:
“他們用不到!”
劉光齊也明白,這些營養,他們是一定要補進自己體內的。
這麼多年下來。
家裏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習慣。
所有人都可以不吃不喝。
但劉光齊必須不能虧待了!
吃飯的時候,易中海說道:
“今天的工作還好嗎?”
劉光齊還以爲他不會問。
聽到這話之後,劉光齊笑了起來:
“放心吧,今天挺不錯的。”
“工作還算輕鬆。”
“目前只需要看看資料,再做一些實習生要做的事情。”
“同事們的相處也挺愉快的。”
“不過今天下午,我出了一趟外勤。”
“第三機械廠的鏜床故障了,沒人看得懂毛子語的說明書,我就走了一趟。”
說起機械故障,劉海中有些感嘆:
“毛子的東西,好用也難用!”
劉光齊笑了起來。
這評價,很中肯。
不過劉海中還是好奇:
“你一個剛入職的,就去第三機械廠指導工作了?”
劉光齊笑着點頭。
但對具體的工作內容,他也沒多說。
但劉海中大概猜到了:
“是不是軸承壞掉了?”
劉光齊也並不意外。
毛子的設備,大抵都是一個毛病。
老師傅肯定是懂怎麼修的。
但他們無法承擔修壞了之後的責任。
而且很多人的懂,也都是劉海中這樣自以爲是的懂。
真讓他們上手實操,就不行了。
因爲他們不知道參數。
更不明白其中的理論邏輯。
二大媽聽不懂工作上的事情,但她知道兒子出息了。
她笑得很開心。
這幾天,老兩口的脊背都挺直了。
至於劉光天與劉光福,則是看着正在交談技術的父子兩人。
實際上是劉光齊在說,劉海中點頭表示附和。
實際上,他應該是沒聽懂的。
兩個小子有些着急的問:
“媽!我哥帶回來的菜,還沒熱好?我們都聞到香味了!”
二大媽這才起身。
從蒸籠上取下劉光齊帶回來的晚餐。
一家人氣氛融洽的吃完了晚餐。
當然,一半的菜都是劉光齊的。
這就是家裏的規矩。
也是劉海中莫名其妙的規定。
雖然劉光齊總是私底下給兩個小的帶好東西,也一再強調,家裏吃菜不用如此。
可一家人,如今都把劉光齊看作希望!
就連那倆小子,也明白一個部委工作的哥哥的含金量!
吃完飯。
劉海中繼續拉着劉光齊問工作的事情。
主要是軋鋼廠也會有機械失靈的情況。
劉海中想從劉光齊的手中學一手。
劉光齊表情詫異的看向劉海中。
隨後無奈的笑了:
“爸!真不是我不教你!”
“首先就是這些技術,全都是需要經驗累積的。”
“除非你去大學裏從頭學,要不然從經驗上來講,就是不行。”
“而且我能教給你一些維修技術,可是你要如何判斷使用的時機呢?”
“再加上我這一次更多的工作是翻譯。”
聽完了劉光齊完整的講述。
劉海中徹底死了心。
那些毛子的理論著作,到底有多厚?
他可是心知肚明!
此刻的劉海中依舊有點不死心:
“真的不行?”
劉光齊死魚眼的看回去。
劉海中訕訕一笑。
不過,劉海中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對了,以後廠裏有意外,是不是可以直接打電話找你?”
劉光齊也不明白,軋鋼廠究竟是由哪個組織管理。
他只能嚴肅的告訴劉海中:
“這些事情按照程序走就行。”
“在體制之內,最忌諱的就是不按規矩辦事。”
“最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劉海中也反應過來。
他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是我想的簡單了。”
劉海中雖然愛要面子。
但他更清楚兒子的重要性!
不過劉光齊很快就想到一件事:
“像我們這些出外勤的,一般會有兩份收入。”
“一份是部裏記賬。”
“另外一份則是由對應的機械廠給的招待。”
“可以看作是一種專家費。”
“我走的時候,那位廠長還給我一個信封,裏面好像是幾張票。”
劉光齊只以爲這就是普通的糧票肉票。
頂多再有一些布票。
如今打開看了一眼,劉光齊愣住了。
這裏面竟然有一張自行車票!
首先要聲明,劉光齊並不缺錢,劉海中家也不缺錢。
在這個時代,最缺的其實是各種票。
劉光齊先是將日常票據交給二大媽。
二大媽一開始不願意收。
劉海中也不願意收:
“我還能養不起你嗎?”
但劉光齊卻說:
“我當然知道你養得起我,但這些票都有期限,放着也是過期浪費,還不如補貼家用。”
“再說了,我努力工作,努力學習,不也是想要改善家庭的生活條件嗎?”
二大媽這才開心的收下。
而劉光齊則是自己留下了那張自行車票:
“我上班的路程比較遠,再加上咱們家也需要一輛自行車。”
“這張票我就自己留下了。”
劉海中不在意的揮揮手:
“這都是你自己得來的。”
“這也是你技術的象征。”
如果說劉光齊之前的解釋,讓劉海中就像是在聽相聲一樣。
那現在看到了實實在在的票據,劉海中的眼裏全是興奮的光!
這代表着,他兒子是真的出息了!
劉海中恨不得去外面好好宣傳一番。
但他很快又恢復理智。
看着劉海中上躥下跳的樣子,劉光齊也覺得無奈。
但面對這個父親,他也不好說太過分的話。
一晚上,劉海中都在感慨一件事。
“我兒子竟然也能夠像個專家一樣,被機械廠請去維修了。”
劉光齊不得不強調一件事:
“我可不是像個專家一樣,我已經拿到了助理工程師的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