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烽煙再起
修路工程在春日暖陽下如火如荼地展開。沈明姝設計的夯土機在工地上隆隆作響，效率比傳統人工高出數倍。然而就在工程進展最順利的時候，北疆突然傳來緊急軍情。
"姑娘！"霍青快馬加鞭趕到工地，來不及下馬就急聲道，"北漠與西戎聯軍突襲玉門關，守軍損失慘重！王爺已經率軍馳援，但敵軍來勢凶猛！"
沈明姝手中的圖紙飄落在地。玉門關是通往西域的要塞，若是失守，整個西北防線都將崩潰。
"敵軍有多少？"
"至少十萬！而且..."霍青壓低聲音，"他們有一種新式投石機，射程遠超我軍，守軍根本無法靠近城牆。"
沈明姝立即明白，這又是北漠巫蠱師的手筆。他們不僅在暗中破壞，更在明處發動了進攻。
"回工坊！"
工坊內，沈明姝連夜研究應對之策。系統商城中的《古代攻城器械》需要800科技點，她現在的積蓄遠遠不夠。
"姑娘，或許可以從現有器械改良入手。"墨千羽建議道，"我們造的連弩既然能克制騎兵，說不定也能對付投石機。"
沈明姝搖頭："投石機射程太遠，連弩夠不到。除非..."
她突然想到什麼，快步走到試驗台前："如果我們把火藥用在箭矢上呢？"
"可是姑娘，火藥威力太大，普通箭矢承受不住啊。"
"不是用火藥做推進，而是做爆炸。"沈明姝在紙上快速畫着草圖，"在特制的箭頭上安裝小型火藥包，用特制的強弓發射。只要能在投石機附近爆炸，就能破壞它們的結構。"
這個想法讓所有工匠都震驚了。在這個時代，火藥還只被用作縱火工具，從未有人想過把它做成遠程武器。
"但是姑娘，"王師傅擔憂地說，"這需要極其精準的計算，稍有偏差就會傷到自己人。"
"所以我們要試驗。"沈明姝目光堅定，"現在就開始。"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試驗後，第一支爆破箭終於研制成功。箭頭用精鐵打造，內藏特制火藥，尾部裝有穩定翼。用特制的三石強弓發射，射程可達兩百步。
"立即趕制一千支，快馬送往前線！"
就在爆破箭運出的第二天，沈明姝收到謝嘉言的密信。信中除了戰況，還提到一個令人不安的消息：北漠軍中出現了能操控猛獸的巫師。
"操控猛獸？"沈明姝皺眉，"這怎麼可能？"
暗七低聲道："屬下聽說北漠有些部落世代馴養戰狼，但能在戰場上操控猛獸的，只有最神秘的雪狼部落。"
就在這時，工地突然傳來騷動。幾個工匠驚慌失措地跑來："姑娘！山裏有狼群！"
沈明姝登上瞭望台，只見遠處的山林中隱約可見狼群的身影，數量之多，令人膽寒。
"這不是普通的狼群。"暗七神色凝重，"它們行動太有秩序了，像是在等待命令。"
沈明姝立即明白，這是北漠巫師的又一手段。他們不僅要破壞修路工程，更要制造恐慌，讓工程無法繼續。
"準備火把和鑼鼓！狼怕火光和巨響！"
然而狼群並沒有像預期的那樣被嚇退，反而在一聲悠長的狼嚎後，開始向工地逼近。
"不對勁。"沈明姝仔細觀察，"它們眼睛裏閃着異樣的紅光。"
她突然想起系統商城中提到過一種控獸術，需要用特殊藥物控制動物神智。若是如此，普通方法確實難以驅散。
"取連弩來！用爆破箭！"
第一支爆破箭在狼群前方爆炸，巨大的聲響和火光終於讓狼群產生了騷動。但很快，又一聲狼嚎響起，狼群再次鎮定下來。
"必須找到那個操控者！"
沈明姝舉起特制的望遠鏡，仔細搜索山林。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山洞口，她發現了一個披着狼皮的身影。
"暗七，帶一隊人從側面繞過去。記住，要活口！"
暗七領命而去。與此同時，狼群已經突破外圍防線，開始攻擊工匠。
"保護工匠撤退！用連弩掩護！"
工地上一時間箭如雨下，但狼群異常凶猛，中箭後仍能繼續撲咬。眼看防線就要被突破，暗七終於帶着人回來了。
他們押着一個瘦小的北漠人，那人臉上畫着詭異的圖騰，眼中閃着瘋狂的光芒。
"放開我！狼神會懲罰你們的！"
沈明姝走到他面前，用北漠語冷聲道："讓你的狼群退下，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巫師獰笑："就算我死了，狼群也不會停止攻擊。它們已經中了狼毒，不見血不會罷休！"
沈明姝心一沉。若是如此，只能硬拼了。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震天的馬蹄聲。一面"謝"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是王爺！王爺回來了！"
謝嘉言一馬當先，身後的騎兵如利劍般插入狼群。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每人都手持一種新式盾牌，狼牙根本無法咬穿。
"這是..."沈明姝驚訝地看着那些盾牌。
謝嘉言策馬來到她身邊，微微一笑："按照你上次說的復合裝甲原理打造的。輕便且堅固。"
在騎兵的沖擊下，狼群終於潰散。那個北漠巫師見狀，突然咬舌自盡。
戰後清點，雖然擊退了狼群，但工地損失慘重，數十名工匠傷亡，多台設備被毀。
"工程必須暫停。"謝嘉言看着滿目瘡痍的工地，"北漠人不會善罷甘休。"
"不，"沈明姝堅定地說，"越是如此，越要繼續。我們要讓北漠人知道，他們的陰謀阻止不了大周強盛的腳步。"
她望向北方，目光如炬："而且，我大概知道下一個襲擊會來自哪裏了。"
"何處？"
"水路。"沈明姝指向地圖上的運河，"他們一定會破壞我們的建材運輸。"
謝嘉言沉思片刻："我派水師護送。"
"不必。"沈明姝嘴角微揚，"我正好試試新研制的水雷。"
夜色中，一場新的較量正在醞釀。而沈明姝不知道的是，北漠最強大的巫蠱師已經悄然潛入京城，他的目標，正是這個屢次破壞他們計劃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