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夏清麥帶着一身傷再次出現在公共視野的時候,又激起大衆的同情。
她對自己受傷的原因緘口不語,又讓媒體浮想聯翩。
輿論的風向又開始慢慢向着她了。
大家心疼誰,無非就是看誰手段更了的,更會演戲。
夏清麥不緊不慢地在醫院上好藥,一打開手機,卻彈出秘書的消息。
周奕諾傷好的差不多之後,廖雲延用私人飛機帶她去瑞士玩。
照片裏的男人戴着墨鏡,有力的臂膀摟在女人的腰間。
看見他左手中指上婚戒留下來的深深痕跡,夏清麥的心髒閃過一絲刺痛。
像是蚊子叮咬的一樣,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修養好幾天,才出院回了淺水灣的別墅。
一推門,就看見廖雲延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一份報紙。
周奕諾不在別墅裏,大概是被廖雲延送去其他地方養傷。
見她走進來,廖雲延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地說:
“廖太太,真的好魄力。”
“你都不知道那些媒體怎麼誇你,人人都曉得夏家出了個寧折不屈的好女子,就連你當初豔 照的事情也被蓋過去了,他們誇你,把我貶的一文不值。”
“加上你玩的好手段,我又有一陣要忙活了,滿意了嗎?”
夏清麥伸手,直接將桌子上二人的合照扣下。
免得她再看見,想起之前那些虛假的情誼,忍不住想要作嘔。
“不屬於你的東西,握的太緊也不會屬於你。”
“你不願意放手,我就陪你玩到你厭倦爲止。”
今日就算有個人要走,那也應該是廖雲延。
這裏是她的地盤,這裏的一切,也應該完完整整地屬於她。
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她因爲廖雲延失去多少東西?
完整的家庭、公司、還有自己的孩子。
他們早就沒辦法回頭了,就連那點愛,也在廖雲延一次次折磨中消失殆盡。
只有跟廖雲延鬥到底,她才能寬慰父母的在天之靈。
“還有,我勸你下次做事當心點,再讓港媒拍到我身上的傷,你就算有兩張嘴巴,也說不清了。”
廖雲延就算再恨她,也該掂量掂量自己每一個行動,會有什麼後果。
夏清麥起身直接走進二樓的另一間主臥,跟廖雲延的房間分隔兩頭。
好在股份到手後,那些仆人也一改臉色,沒人敢再趕她去雜物間。
第二天一早,夏清麥起床的時候,發現管家就站在門口。
他一改往日輕蔑的神色,語氣變得恭謹。
“太太,廖總在門口等您。”
她換了身衣服出門,看見廖雲延站在邁巴赫身邊等她。
見她走來,朝她緩緩伸出手,低沉的聲音又恢復成往日充滿愛意的模樣。
“今天在旺角有個聚會,大家都催着我帶你去。”
“廖太太,總不能不賞臉。”
今早她就收到消息,廖雲延爲了開始拉投資可費了不少功夫。
以她的名義創立慈善基金,今日還演出一副深情的戲碼,不外乎就是立穩自己的人設。
夏清麥笑着將手搭在廖雲延手上時,周圍不斷閃起報社記者的閃光燈。
“我倒不會不賞臉,只是之前都是周小姐陪你去參加宴會,也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的臉了。”
兩道目光如同刀光劍影,在空中短暫的交匯。
廖雲延讀懂了她的嘲諷。
帶着周奕諾那種蠢貨認識了那麼多人脈,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
他的品味,真的差勁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