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清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明天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祝安歪着腦袋。
“還能摘草莓,想吃嗎?”
祝安點頭。
周柏清把她衣服上的扣子扣好,“這個獎勵還滿意嗎?”
祝安眼眸彎彎的,去咬周柏清的喉結,也許是因爲太開心了,嘴上用了點力。
周柏清“嘶”了一聲。
祝安在上面舔了兩下。
周柏清尾音裏是化不開的笑意。
“這麼開心?”
祝安在他脖頸處蹭了好幾下,頭發也亂了。
“是不是小狗。”周柏清捏着她的下巴。
祝安嘴唇嘟着,眼睛閃閃的,笑的露出小米牙。
周柏清把她頭發順好,低低的笑了一聲。
“好了,該去睡覺了。”
祝安點點頭,進浴室洗澡。
周柏清收拾了一下明天要帶的東西。
等到她出來,周柏清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過來吹頭發。”周柏清把電吹風插上電。
祝安走過去,周柏清拿過她手上的毛巾給她擦着頭發,擦到半幹時才用電吹風吹幹。
電吹風吹的是暖風。
祝安舒服的靠在周柏清的身上,手上撓着他的後腰玩。
她發現。
只要她碰這裏,周柏清就會躲一下。
祝安撓了好幾下。
電吹風停下,周柏清無奈的語調,抓着她作亂的手。
“別鬧。”
回了房間。
塗好藥祝安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在等周柏清也躺上來,還自覺地往裏面挪了挪。
周柏清卻沒像往常一樣躺上去,而是在凳子上坐下來,開了盞小夜燈。
轉頭。
看着祝安不解的表情。
“之前是因爲你生病了陪着你睡,”周柏清問她:“那你現在病好了,我還能陪着你睡嗎?”
祝安卻點了點頭。
爲什麼不能?
周柏清和她商量,“自己睡好不好?”
“不能總是讓我陪着睡。”
祝安眼眶升起一層霧氣。
周柏清再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最終還是躺了上去。
算了,等睡着他再走就行。
他一躺上去,祝安就滾到他的懷裏,雙手雙腳鉗制着他,頭也拱啊拱的,例行每天的流程一樣,咬咬周柏清的喉結,脖子,耳垂。
她倏地吸吮兩下。
周柏清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聲音有些啞,“祝安。”
祝安聞聲抬頭,居高臨下看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神透着一股純真,什麼都不懂。
周柏清呼了一口氣。
“躺好,睡覺。”
祝安躺好,手抓着他後腰的衣服上。
“閉眼。”周柏清說。
祝安乖乖的閉上眼睛。
周柏清的手放在她肩膀的骨頭上,在上面輕點兩下。
祝安睡的很快。
等周柏清再低頭看的時候,祝安已經睡着了。
又等了會,等到祝安徹底睡熟,周柏清輕輕的把她的手和腿從自己的身上拿下來。
直到周柏清出去,祝安都沒有醒過來。
周柏清回了自己的房間,拿出手機回了一下信息就放下了。
此時的周柏清朋友圈。
萬年都不發一下朋友圈的人,今天發了。
就一張紙,別的什麼配文都沒有。
而且紙上面寫了很多個。
哥哥。
半夜。
周柏清聽見自己的門被打開,他沒有鎖門的習慣。
沒等他去看的時候。
被子裏就鑽進來一個人,磨磨蹭蹭的鑽到他的懷裏。
不用想就知道是祝安。
祝安趴在他的身上,咬了一口他的脖子,似乎是在懲罰他不聲不響的離開。
周柏清摸了她的背,很涼,撈起被子給她蓋上。
祝安輕哼一聲。
周柏清摸了下她的臉,抱緊她,啞着聲。
“怎麼找來了?”
祝安啃了下他的胸口。
周柏清悶哼一聲,知道她在鬧脾氣。
“不鬧了,哥哥給你說聲對不起好嗎?”
祝安這才住嘴。
周柏清哼笑,縱容她這一舉動。
“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就接着睡吧好不好?”
“不然明天要起不來了。”
祝安不放心,用胳膊勒着他的腰。
周柏清沒說讓她鬆點。
只是說。
“不怕,我不走了。”
*
他們要去露營的地方是在西嶺,一共五個人。
周柏清和祝安,紀野和她的小青梅隋姝,以及陳汀晏。
車在山下停着,剩下一段路車上不去,要走着上去。
周柏清一手牽着祝安,另一只手提着東西。
剛才下來的時候他已經給祝安噴了防蚊噴霧,雖然江綏天氣漸漸變冷,但還是多少有一點蚊蟲,以防萬一。
另一邊。
隋姝看了會周柏清牽着祝安的手,忽的轉頭,看向前面的紀野。
“我不要走了。”
紀野扛着隋姝的東西,喘了口氣,問她:“又怎麼我的大小姐?”
隋姝跺腳。
“你都不牽我。”
“我哪有手?”紀野瞪大眼睛,把隋姝重的能砸死人的包遞給她,“那要不你來拎?”
隋姝看了看自己剛做好的美甲。
“不要。”
“就是要牽。”
紀野磋磨下後槽牙,把包都拎在一個手上,罵道:“你遲早要折磨死我。”
隋姝把手遞給他,哼了聲。
“那也是你願意的。”
說着她湊到紀野的耳邊,“別忘了你對我表白的時候說過什麼。”
“我可都記得呢。”
她一字一句,“紀愛哭鬼。”
紀野臉一紅。
隋姝看他這樣好玩,又多逗了幾遍,直到紀野連連說着錯了,她才罷休。
而走到最後的陳汀晏看着他們四個人,紀野來之前給他說了周柏清和祝安關系的。
陳汀宴就不說什麼了。
就是紀野和隋殊兩人的這個甜蜜勁兒,生生的刺痛了陳汀晏的眼睛。
他迎着風罵了句操。
早知道就不來了。
就他沒人牽。
算了,他自己牽自己,他雙手交叉走着。
路人投來看傻子一般的眼神。
陳汀晏沒理,自顧自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