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的眼睛都被弄得有些恍惚,不敢多看,收回視線,瞥了鄭穎兒一眼,笑着點頭,便開始給張世豪看病。
吳鬆已經大概確定了張世豪的問題,但是還是象征性的讓張世豪伸出手把脈。
張世豪和鄭穎兒本來還挺擔心的,但是看到吳鬆要求把脈,他們的心才放下來一些,本來就挺擔心的,他們這兩年看病,也知道不少的中西醫常識,知道一些高明的中醫,看人一眼就能知道病症的大概,吳鬆既然被胡秀荷這樣的看重,那醫術也肯定不錯的,若是看一眼張世豪就搖頭,甚至都不把脈,那張世豪的病是真的就徹底沒治了。
吳鬆這邊把脈,胡秀荷的手機卻收到了葉詠梅的信息。
“他是無精症,你提點一下,別讓他打眼了,推了就是。孫大師都婉拒。”
看到這個信息,胡秀荷眼睛眯了一下,閃過一些很是意味深長的神情,葉詠梅看來是真的看重吳鬆啊,也看出了吳鬆的不同尋常。而且她喝酒時候的那些吃吳鬆豆腐的小動作,她看似沒有注意到,其實一切都洞察在眼底,但她並沒有說什麼,實在是太正常了這些操作。
既然孫大師都婉拒的病人,吳鬆作爲徒弟,雖然醫術好像比孫大師、孫青花都要高級的樣子,但是也不是不能超越,人情世故固然重要,但是葉詠梅這個提醒就有些耐人尋味。
鄭穎兒和葉詠梅的關系,胡秀荷還是知道的。便回復道:“張家想要兒子啊,穎兒好像挺難得。”
“咎由自取。”葉詠梅的這四個字讓胡秀荷立刻明悟過來,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不說吳鬆能不能治療,就是能治療,也不給張世豪治。
胡秀荷笑着回復了一個笑臉。
而後看向了正兒八經把脈的吳鬆道:“一時間看不準也不着急,張老板的病症確實是疑難雜症,很多專家看了都束手無策。孫大師都沒能治好。”
說完,嫵媚雙眸笑盈盈的盯着吳鬆,水汪汪的,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讓人沉醉。
吳鬆眼睛眨了眨,看着胡秀荷意味深長的眼神,似乎有些懂了,便看向了張世豪和鄭穎兒,笑道:“專家都怎麼說的?張先生的問題的確是挺棘手的。”
張世豪和鄭穎兒也都是精明人,聽到胡秀荷這樣的提醒吳鬆,也無可奈何,因爲胡秀荷說的是實情,他們也惹不起胡秀荷,張世豪臉色難看的沒有回答,鄭穎兒倒是還能支撐,嬌豔俏麗的臉蛋兒都是愁苦和尷尬之色,“是這樣的,我們是看過了不少的專家。專家說是沒辦法。不過,聽你說挺棘手,並不是無能爲力?”
吳鬆剛要開口,立刻看到胡秀荷沖自己瞪眼,便笑着說道:“我說的挺棘手,是真的棘手,也並不是說我無能爲力。而是說,我就是有辦法,但是也等於沒辦法。我想孫大師之所以無奈,大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你只要有辦法就行,其他的我們自己想辦法。你快說,什麼辦法。”張世豪立刻激動起來,幾乎抓住吳鬆的手臂。
吳鬆微笑道:“我的辦法就是需要野生犀牛角,野生穿山甲,還有很難的野生牛黃,野生的麝香……後兩樣還好說,但是前兩樣這都是違禁品,誰用都要坐牢的東西。必須有這幾味藥,你這問題才有解決的希望。”
“啊?”
這一下張世豪和鄭穎兒都是傻眼了。
是啊,野生犀牛角野生穿山甲,這都是珍稀保護動物,去哪裏弄這樣的藥材?
就是弄來了,那也是犯罪行爲,弄好就要被收拾。
可不是就成了死局?
有了辦法也等於沒有辦法?
張世豪和鄭穎兒一時間一臉絕望。
胡秀荷卻聽得眼眸閃亮,一絲絲的魅惑涌動如水,火星一樣盯着吳鬆,臭小子,還挺會忽悠的。
這樣說的話,倒是比直接生硬的推掉要好得多,畢竟這張世豪的病,的確是絕症了。
“不好意思,讓你們失望了。今天的飯局算我的,多少錢,我來結賬。”吳鬆笑着拿出了手機,雖然他的錢不多,但是今天的飯局,也該他請才對。
鄭穎兒驚醒過來,急忙擺手:“不,不用,我說了免單就是免單。你起碼還給了我們一點希望。咋還能不講體面再收錢?吳醫生你這是埋汰我們呢?”
張世豪也是強打精神,感謝吳鬆,表示不用結賬。
胡秀荷笑着說道:“既然兩位老板都這樣客氣了,吳鬆你就不要客氣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別耽誤人家老板做生意。”
吳鬆聽話聽音的立刻起身,笑道:“好的,兩位老板,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
張世豪和鄭穎兒急忙起身相送,卻因爲站的急了,和吳鬆擠在一起,張世豪又有些精神恍惚,撞了鄭穎兒一下,倒是鄭穎兒身體一下踉蹌站不穩,撲到了吳鬆的懷裏,吳鬆的手下意識的一托,就托住了鄭穎兒的後腰,軟嫩滑膩的小腰,真是人間極品,鄭穎兒卻幾乎叫出來,後腰一扭,那圓潤的弧度就撞到了吳鬆的懷裏。
吳鬆心頭一緊,暗道一聲好大。
鄭穎兒卻也是如遭雷擊,幾乎跳起來,急忙中箭一般的離開吳鬆的懷抱,慌亂的想要整理旗袍,又意識到這裏都是人,甚至張世豪還在呢,她忍住了亂動的小手,故作尷尬的道歉:“不好意思啊,腿有些沒站穩。”
但是瞥着吳鬆的眼眸卻異常的明亮,甚至有些火熱,她剛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物件,讓她身心都有些酥麻,甚至生出了戀戀不舍的心情。
吳鬆微笑着點頭,和鄭穎兒打過招呼,就和胡秀荷,胡秀蓮走出了包廂。
鄭穎兒熱情的追着送他們上車。
張世豪就意興闌珊,顯得十分的失落,甚至落寞的呆坐在包廂門口,並沒有追出來。
吳鬆看着鄭穎兒曼妙勾人的身姿,雪白大腿在旗袍下面若隱若現,也是忍不住的回味剛才那一托的滋味兒,真是醉人。
“看什麼呢?弄得唐僧和女兒國國王似得。”胡秀荷拍了吳鬆的大腿一下,媚眼如絲的調侃。
吳鬆心頭一顫,被胡秀荷小手拍的都有些氣血不穩了,急忙道;“荷姐,哪有啊,我只是覺得這個鄭穎兒挺悲哀的。遇到一個這樣的男人。”
胡秀荷淡淡的說道:“她有什麼好悲哀的,吃喝不愁,風光自在的。”
吳鬆欲言又止,道:“她命裏是有孩子的,只是比較難啊。”
胡秀荷眼睛頓時一眯,道:“你什麼意思?你還有辦法給張世豪弄來什麼犀牛角和穿山甲啊?你可不要胡鬧啊,那是違禁品。我們知道了,都要抓人的。”
吳鬆搖頭道;“我不是那意思,我那不過是托詞,我倒是可以用以氣御針的針法,給他調養一下身體,還是有希望治愈的。不過我看荷姐你不想讓我給他治愈,所以我就推了。”
胡秀荷驚訝的看着吳鬆,小手喜愛的拍着吳鬆大腿,道:“你小子很機靈啊,還能和姐姐心有靈犀。”
吳鬆大腿被她小手拍的肌肉跳動,笑道:“那還不是荷姐你暗示的到位啊。不過我倒是不太明白,荷姐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不給他治療呢?難道就因爲師父沒有出手救治?我想師父也想救治的,只是有些力不從心。”
畢竟以氣御針極其的耗費體力和精氣神,更是需要內氣輔助,內氣有多難練,練過的都知道。
他也是在爺爺的嚴苛錘煉之下,十幾年的童子功,才有一些成績。
孫長青這麼大年齡了,本身也沒有練出內氣。大概就是知道怎麼治療,也只能徒呼奈何。
胡秀荷淡淡的說道:“不是我不想你給他治療,也不只是因爲你師父。而是因爲葉詠梅,她剛才給我發了信息,讓你不要逞強。她大概和鄭穎兒有些齟齬,具體內情,我也不太清楚。但你只要知道一點,以後在葉詠梅的下面混,機靈一點,多多的聽從領導的安排。把你的醫術用在該用的地方。不要過於表現自己,也不要過於心善。人的命天注定,你只要救治該救的人就行了。”
“你今天的表現就很不錯,收到我的暗示之後,並沒有生硬的表示你治不了,或者是讓人看出你不想治。很聰明的把事情給推了,還沒有得罪人。回頭在葉詠梅那裏,還能加分,那你以後在她下面,還不能幹出一個名堂嗎?”
吳鬆笑着點頭:“荷姐教訓的是,我記住了,以後一定在葉院長下面好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