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仇人。
他果然來報復她的。
墨泱解釋:“毒盒飯是造謠,沒有死人,後來我們家用證據澄清了,是你們不相信嗚嗚嗚嗚……”
剩下的話被厲赫臣施力掐住軟腰打斷:“認真挨*,少說我不愛聽的。”
“你先說的……”
“我可以你不可以。”
“你專治。”
“嗯,專門治你。”
盡情欣賞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完美無缺,絕配。
他夢過好多次。
.
第二天上午。
暖氣烘得人口幹舌燥。
墨泱迷迷糊糊:“水,要喝水……”
周圍靜悄悄沒有任何動靜,男人陷入熟睡。
喝不到水。
墨泱睜開沉重眼皮,看到完全陌生的臥室環境,男人環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裏,一只腿壓着她的雙腿。
“欺負我?”
墨泱氣急敗壞掐住男人脖子:“你除了這副皮囊和金錢外還有什麼?活着也是爲禍人間,幹脆死了算了!”
惡念冒出便勢不可擋。
加大加重,盯着男人妖孽的臉,就像昨晚對方居高臨下蔑視她無盡的求饒和服軟,無動於衷,反而更重。
那她也不用心慈手軟。
死。
死了就安靜了,一切煙消雲散,永遠不會再有人徹夜欺負她……
“叫*沒有力氣,掐人也沒有嗎?”男人輕飄飄的揶揄聲飄出來。
墨泱驚嚇鬆手:“啊!你、你什麼時候醒的?聽到多少?”
厲赫臣雙手交叉枕在腦後,欣賞她身上一個個吻痕,無時無刻不在彰顯這是他女人。
“該聽到的不該聽到的,都聽到了,墨某謀殺未遂。”
墨泱抓被子擋在身前,順直黑發滑落肩頭遮擋半張臉,當場被捉好心虛:“不是這樣,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總是欺負我……”
聲音越說越小。
厲赫臣沒聽清:“哼哼唧唧撒嬌呢?撒嬌也要大點聲。”
“我說——”
墨泱湊到男人面前,說到這裏,突然提起被子蓋男人頭上,趁機爬他身上騎到腰上:
“我就說了,能怎麼樣?”
被子太厚摸不到脖子在哪裏,握緊拳頭使勁砸,打到哪裏算哪裏。
“你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沒臉出去見人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奈何渾身發軟沒有多少力氣,打起來跟撓癢癢似的。
厲赫臣毫無痛感,任由打罵完全沒有反抗:“打,回味回味也好。”
三年過去。
他忙於工作險些忘記當初被她拳打腳踢的滋味了。
“什麼回味?”墨泱當耳旁風穿過沒有細想。
很快打累了。
這個男人皮糙肉厚太耐打,這樣下去不劃算。
墨泱踹開男人腰上的被子,露出精瘦有力帶抓痕的腰,腳尖蹭過腹肌腰線緩緩往下滑動:“舒服嗎?”
“嗯。”厲赫臣意外:“小*女這麼會玩?”
“我會玩的多着呢,比如說我能瞬間根治你的饞癮。”
“怎麼治?”
“當然是——”墨泱對準地方用力踩下去:“割以永治。”
嘶——
厲赫臣倒抽一口涼氣,電光火石間坐起身,抓住墨泱的腳踝掰正身子,轉瞬間將人壓倒在身下:“你™就是欠教訓!”
“我欠,你就徹夜家訓我嗎?你是狗嗎?圍着我這個主人轉?”
“你——”
“怎樣?”
“你今天要是能下床一步,我™不姓厲!”
反抗失敗。
墨泱技不如人認栽了,嘴上卻不甘心服軟的譏笑嘲諷:“那就改姓腎,叫腎虛,小名不行,外號公公,正好做我厲寶寶的姐妹。”
“墨泱!”
厲赫臣雷霆大怒,雙目赤紅,太陽穴狠狠跳動,竭力克制即將失控的理智:
“你™最好給我閉上嘴!再說一句,我把你*死在床上!”
哪怕家裏破產三年都沒有人這樣凶過她。
墨泱鼻頭酸澀染上哭腔:“誰信你?我挨的還少嗎嗚嗚嗚嗚……”
厲赫臣鎖定純善無辜的哭泣小臉:“現在知道哭了?睡兩晚,我已經膩你了,本來打算放過你。”
哭聲戛然而止。
墨泱驚喜:“真的嗎?”
“假的。”又聽男人說:“結果你全身上下這張小嘴最硬,句句難聽,惹我不高興。”
俯身湊近唇瓣。
墨泱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伴隨撕咬的吻降臨,身上一輕,對方居然下床放過她了……
“以爲我會親你?”
厲赫臣赤腳站床邊套上睡袍:“真當自己是什麼香餑餑?木頭似的,睡膩了。”
墨泱裹緊被子不說話,露出一雙盛滿提防的朦朧淚眼,生怕他搞偷襲。
結果並沒有。
厲赫臣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份合同扔到床邊:“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雇的女傭。”
“憑什麼?”墨泱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我應聘的家教。”
“白紙黑字想抵賴?”
“我沒有。”
墨泱翻開合同後臉色大變:“不可能,我明明籤的家教老師,怎麼會變成居家女傭?”
耳邊嗡嗡作響。
連環套路。
墨泱狠狠撕碎合同砸向男人:“你篡改合同內容,犯法!合同無效!你別想拿捏我!”
真凶啊。
完全符合厲赫臣記憶中驕縱任性的大小姐形象,優雅拍掉身上紙屑:“復印件多呢,我再復印幾份給你撕着玩?”
“滾!”
墨泱徹底崩潰。
厲赫臣心裏爽翻了,轉身拉開窗簾:“合同違約金214億,我的律師在樓下,還錢還是當女傭,你自己看着辦。”
陽光透窗涌入。
那麼暖。
墨泱卻渾身冰涼如墜寒窖,指甲掐碎床單,就算被戲耍,也要弄清楚真相。
“我說了毒盒飯事件沒有致任何人死亡,我根本沒有見過你,我們無仇無怨。你爲什麼處心積慮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