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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晚被他這句話砸懵了,反應過來是無盡的荒涼與悲哀。
“陸寂川,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喬念棠也感染了流感......”
陸寂川的聲音啞了些:“淑晚,我這也是怕你和念棠互相傳染,這次先委屈你了。”
隨着兩個饅頭和水被塞到房間,清脆的落鎖聲隨即響起。
姜淑晚的心像是泡在冰水裏,又酸又痛。
“陸......寂川......”她用盡力氣拍打着門板,聲音破碎不堪:“給我一點藥。”
門外一片死寂。
漸漸的,姜淑晚的意識開始模糊,門外隱約傳來陸寂川溫柔的寬慰聲。
極致的對比中姜淑晚痛得頭腦發脹,滾燙的熱淚劃過臉頰,顯得無比狼藉。
直到這一刻,姜淑晚才明白,不愛一個人竟然可以這般冷漠。
她能感受到體內生機一點點耗盡,視線落在搖搖欲墜的窗戶。
幾秒後,姜淑晚毫不猶豫地跳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地離開。
眼前的世界仿佛在不斷顛倒,姜淑晚憑借着記憶找到樹林裏長着的藥草。
下一秒,她不顧形象地啃咬起來,舌苔裏都是蔓延的苦味。
服下後,整個體內仿佛烈火一般燃燒,姜淑晚痛得直犯惡心。
直到24小時的封閉期結束,姜淑晚才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回去。
剛躺上床,門就被陸寂川從外面打開,他手上端着一碗雞湯。
“淑晚,這大半天辛苦你了,雞湯還熱着呢。”
凌亂的發絲橫在額間,姜淑晚想質問卻發不出聲音。
她沉悶地咽下那碗雞湯,淚水混在其中,齁得發鹹。
陸寂川的臉色這才好些,給姜淑晚掖了掖被角,又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
觸及到一片冰涼後,陸寂川皺着的眉頭鬆了下來。
“淑晚,等你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找個時間圓房吧,當時新婚夜耽擱了......”
姜淑晚的心底一片麻木地冰涼:“再說吧。”
陸寂川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裏,看着床上生機全無的姜淑晚心底劃過異樣。
隱隱之中,他感覺姜淑晚變了,可他卻說不出到底變在了哪。
或許只是一種錯覺,畢竟姜淑晚那麼喜歡他,又那麼希望嫁給他。
如果姜淑晚知道陸寂川的想法,一定會當面反駁。
她不愛陸寂川了!
很快時間到了喬念棠的升學宴。
陸寂川將升學宴的地點定在最好的飯店,幾乎請來了所有相熟的戰友和家屬院裏的鄰居。
他全程陪在喬念棠身邊,細心照顧的樣子讓不少人差點把喬念棠認成陸夫人。
對此陸寂川只是微微皺眉:“沒事,大家今天開心就好。”
姜淑晚的心裏也再沒了那股酸澀,一個人默默坐在角落的位置。
看着一個接着一個的人恭喜喬念棠考上大學的樣子,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一幕正好落到喬念棠的追求者徐坤眼裏。
趁着酒意上頭,他不耐煩地湊過來,眼底滿是輕蔑。
“你憑什麼擺出一副看不起念棠的樣子,你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人也配跟我們坐一起?”
“我憑什麼,你們真覺得喬念棠能考上華清!”姜淑晚毫不猶豫地回懟回去。
“你......”對方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喬念棠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臉上掛着一滴淚:“淑晚姐這是什麼意思,我能考上華清都是我一筆一畫寫出來的,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不能這麼質疑我的努力!”
正和戰友交談的陸寂川注意到這一動靜,抬腳走了過來。
“淑晚,向念棠道歉,我不許任何人污蔑念棠的努力成果。”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到姜淑晚身上,有不屑有嘲諷。
“陸團長,我看姜同志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己考不上大學才看不慣喬同志!”
“可不是,陸團長,你以後真得好好加強對她的思想教育了,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