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訝異她這時候不該陪在南慕白身邊嗎?怎麼來了。
放下了筷子,喬心蓮就指着南姝的鼻子斥責:
“你這蠢笨的東西,看看你幹的都是些什麼,好端端的你非要在慕白面前挑事?就因爲你這性子,以至於和慕白的關系越來越差,這下好了,南明玉那小賤人更得慕白喜歡,你滿意了?”
喬玉蓮很不甘心。
南明玉是前一任夫人的女兒,壓了她整整五年,好不容易撒手人寰又來一個南明玉,
礙於南老夫人那個老不死的偏愛,就算想解決對方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只能捧殺將其養廢,哪知這南明玉卻愈發的出衆了,到了現在,甚至處處壓了她第一美人女兒一頭。
尤其南明玉比南姝更得兒子的喜歡,這讓她無法忍受,恨鐵不成鋼的同時,心中生出了濃烈的威脅感。
她兒子必須要和她一條心,萬萬不能被南明玉蠱惑!
“南姝,我告訴你,你必須盡快緩和與慕白的關系,絕對不能讓他再繼續親近南明玉了,知道了嗎?”
南姝蹙眉躲過喬玉蓮的手,置身事外,“我做不到。”
“你這是什麼樣子。”喬玉蓮氣的兩竅生煙,“你這不爭氣的東西!”
南姝轉身坐下,身子軟軟的倚在軟榻上,靜靜的睜大眼睛看着她。
見其這副樣子,喬玉蓮額角突突的跳,指着她“你你你”了好半晌,氣的狠了,破罐子破摔,
“既然你什麼都做不到,那就趕緊的找個好夫婿嫁了,到時候慕白考上舉人進士之後,讓你婆家多給慕白打點打點,時日久了,慕白也能看到你的好。”
這般說着,她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前些天不是讓林嬤嬤給你送來一些畫像嗎,有沒有看中的?”
“沒有。”南姝眼都沒抬,那些畫像只在她手上經過一圈就扔了。
至於南慕白能考上舉人進士?那只能說明這個國家走向末路,能買通監考官。
喬玉蓮又想生氣,忽然想到什麼,“那你和長平侯府的世子?”
“謠傳。”南姝幹脆利落,打斷了她的想法。
喬玉蓮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咬了咬牙,決定還是不在這裏找氣受了,“算了,既然你沒看上,那我繼續挑人,到了最後你若還還敢挑挑揀揀,那母親就只能親自給你定人了。”
盯着喬玉蓮離去的背影,南姝眸光冷森。
......
喬玉蓮在涉及利益一事上向來不會善罷甘休,先前嘴上不對南姝抱有期望,但還是吩咐南姝送南慕白去國子監,不放過任何姐弟緩和關系的機會。
而南慕白呢?對於這個不喜歡的姐姐送她,自然一路上都是臭臉,離的遠遠的。
他直言:“不要以爲尋求了母親的幫助,我就會親近你,你想都不要想,還有,離我遠點,我可不想你靠近我。”
南姝冷哼:“你真是想多了,若不是母親的話不得不聽從,你以爲我想來?”
南慕白雙目噴火,“你最好是!”
恰好國子監到了,馬車停下,南慕白如同遇見瘟神一般,飛快的下了馬車。
南姝更不想搭理他,就要吩咐馬車掉頭。
“煩請留步。”
不遠處,早已得到消息等候在此的沈硯州,瞧見丞相府的馬車到來又要走,急忙攔下。
走近後,他理了理神色,俊秀的臉上含着一抹春風和煦的笑,手執一把折扇,看着風度翩翩。
對上表情莫名其妙的南慕白,他自如的打招呼:“敢問閣下可是丞相府南公子?”
南慕白仔細看了他幾眼,沒有一點印象,倨傲的點頭,“沒錯,你找小爺有事?”
沈硯州笑不達眼底,“不瞞南公子,在下今日是想拜見南二小姐,不知南二小姐可在車上?”
聞言,南慕白的神色頓時變了,上下打量了沈硯州好幾眼,看他身上的穿戴不是特別貴重,不屑的沖着馬車上嘲諷:
“我說哪兒來不認識的人,原來又是你招惹的風流債,真沒見過哪家大家閨秀像你這樣,日日跟發騷的母貓一樣,一天不勾搭人就渾身難受。”
翻了個白眼,南慕白大步離開。
沈硯州對此很是詫異,怎會有人在大庭廣衆下如此惡毒針對自己的姐姐?
他心裏忽然有些別扭。
這時,一道清靈的聲音響起:“公子是來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