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坐在一邊,擰着眉頭打量着宋知恩,似乎也覺得這人有些奇怪,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我跟妹妹也是擔心你身體才來看看你,鬧出這樣實在是過意不去。”
沐蘭說着,伸手拍了拍身旁宋知情的手背,示意她 別氣。
宋知恩聞言,極度不屑的冷嗤了聲?
過意不去?
“您那模樣可不像是過意不去的樣子,說是探病,主人家 沒請、你就自己堂而皇之的 進來了,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似的,我還沒請你坐呢!您就熟門熟路的坐下去了,怎麼着?屁股認沙發? ”
今日的宋知恩,有那麼幾分潑婦的樣子,望着眼前母子二人一點客氣都沒有,出口的話恨不得能直接將人懟死。
一時間,沐蘭與宋知情 覺得自己屁股底下坐的不是沙發,是針堆。
扎人 的很。
沐蘭的臉色,更是精彩萬分,青一陣 白一陣的交錯着來。
“你以前不這樣的,” 沐蘭說着,望着她的神情好像她是個長着長着就歪了的小孩兒似的,瞧着她一臉痛惜。
就這眼神,實實在在的把宋知恩給惡心到了。
“我以前不怎樣?”她擰眉發問,姿態依舊高傲。
斜靠着沙發 的人換了個動作,可能是有點冷,宋知情之見人伸手扯過旁邊一條價值不菲的毯子隨意搭在膝蓋上。
她想買都要掂量掂量的東西,在宋知恩這裏,卻成了日常用品。
這種插曲,讓她嫉妒的面目全非。
宋知恩將宋知情的目光收進眼裏,看了眼膝蓋上的毯子,L家最新款,而且還是限量版,確實是很多人想買都買不到。
看到她嫉妒的發狂的眼神,宋知恩笑了笑。
“林荷,”宋知恩喊了聲。
林荷聽到呼喚邁步前來:“太太。”
宋知恩伸手將膝蓋上的毯子扯下來丟給林荷:“拿去墊狗窩去,垃圾。”
“好的、太太。”
對面,坐在沙發上的宋知情望着這一幕,近乎嫉妒的發狂。
以前,她還算的上富足,可自從爸爸入獄之後,家裏就差一貧如洗了。
可這些好像對宋知恩沒有半毛錢的影響,她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沒了爸爸,她還有個當首富的老公。
“我今天來,除了想看看你,還想 問問你爸爸的情況。”
聽到這段話,隱在屏風後面的武青跟林彤有些站不住了,身邊人都知道,宋知恩爲了宋先生的事情跟傅先生吵架吵到要離婚的地步。
武青心裏爲自家老板默哀幾分鍾,他處心積慮的把南山苑的傭人都給換了是爲什麼?
才把事情辦利索,宋家夫人就送上門來了。
這不是要他們命嗎?
武青跟林彤在屏風後面對視了一眼,抬腿正準備出去。
只聽外間一道冷漠不屑的嗓音響起:“我爸怎樣你問我爸去啊!問我有毛用?”
這聲冷嗤,讓屏風後準備出來的兩人腳步又整整齊齊的收了回去。
“你-----------,”沐蘭隱隱聽說宋知恩跟傅南卿最近感情不和的事,且感情不和的原因還是因爲她爸爸。
正是因爲知道,才 戳她 痛處的。
沒想到,戳了個寂寞。
這宋知恩到底還是不是宋知恩了?
到底還是不是她們認識的那個宋知恩了?
怎麼轉了性子了?
“你怎麼了?你不管你爸爸了?”
“我怎麼了?”宋知恩跟沒事兒人似的反問回去,好像聽不懂她們的話似的。
“虧的爸爸那麼疼愛你,把最好的都給你,想不到他現在出了事你竟然不管他,”宋知情在一旁可謂是痛心疾首的指責她,就差指着她的鼻子罵了。
“你可別惡心誰了,宋先生出事,恩姐把自己房子都賣了去給宋先生打通關系,你們母女兩人幹什麼了?什麼都沒幹的人還敢站在這裏指責人家?臉這麼好的東西你還們要不要?”
林彤站在屏風後,聽着這宋家母女二人的惡心話,說什麼都沒忍住,上來直接開噴,望着眼前這婊裏婊氣 的母女二人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看着宋知恩的目光那叫一個心疼。
而當事人有感覺嗎?
沒感覺。
她還在 詫異小助理怎麼突然就這麼彪悍了的情緒中。
回眸望着林彤的目光帶着幾分探究。
“我們說話,輪的到你一個下屬來插嘴?還有沒有規矩了?”沐蘭譁啦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望着林彤的目光帶着濃濃的怒火。
她不能拿宋知恩怎麼樣,可不見得不敢把林彤怎麼樣。
譁啦、
啊~~~~~
正當 她怒氣沖沖時,瓷杯在她腳邊炸開。
順着視線望過去,見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宋知恩正站在對面冷颼颼的望着她,而本該在她手心的杯子也在地上炸開了花。
嚇的沐蘭一個尖叫,原本要說的話統統都咽了下去。
隨之而來的宋知恩的怒吼聲。
“宋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跑到我家裏 來指桑罵槐罵我沒管好下屬立好規矩?還是吃飽了閒的怕我活着礙你們事兒了想來看看我死了沒?”
以前的宋知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事以和爲貴。
現在的宋知恩就像只刺蝟一樣,渾身帶着尖刺,見誰不爽就扎誰。
沐蘭只怕是怎麼也沒想到,原本好說話柔柔弱弱任由她拿捏的人落個水,變了 性子。
這宋知恩,是她 從來沒見過的。
“你怕不是被鬼上身了。”
“我要是被鬼上身,第一個就吃了你,”宋知恩咬牙切齒開口。
“媽媽、算了,我們走吧!她竟然不管爸爸的死活我們也別跟她廢話了,”宋恩情伸手拉了拉沐蘭的袖子,示意她走。
今天來,實在是蹙眉頭的緊。
這還是傭人不在,要是傭人在,指不定怎麼看他們笑話呢!
沐蘭心有不甘,哪兒想就這麼走了?
好處沒撈到 還被人懟了一通,這口氣,她咽不下。
“走什麼?不收拾收拾她,她還不知道誰是她媽了。”
沐蘭伸手扒拉開落在自己臂彎上的爪子,繞過茶幾就要向宋知恩而去。
“我倒是不知道宋夫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猖狂了,我傅南卿的老婆也是你收拾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