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時虞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沈府。
沈芮這會和沈行澤都陪着母親,母親病倒了,她們都急的不行。
而且沈長哲那邊也沒有人伺候了,以前白心柔也能幫着照顧下沈長哲,可是眼下白心柔也已經回了明國公府,沈長哲算是沒有管了。
雖說沒有人伺候,沈長哲也很高興,沒有人盯着他讀書寫字,也不會有人管着他吃這個那個,他這些日子想睡到幾點起就幾點起,想玩什麼就玩什麼,開心自在極了。
就連祖母生病他也不去看望,只是在自己的院子裏怡然自得,讓小廝出去給他買想吃的東西。
“哥兒,小的這裏也沒有多少銀兩了。”
今兒小廝又出去給沈長哲買了不少吃的東西,回來後便沖着沈長哲道。
沈長哲聽到小廝這麼說,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那盒子裏都是那女人給我的東西,拿去典賣了不就有銀子了,再說了,我爹還能沒有銀子嗎?我去問我爹要。”
沈長哲不以爲然,吃的滿嘴油水,不過短短半月,他已經胖了一圈了。
小廝聽到沈長哲這麼說,沉默了一會,沒有再說什麼。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動靜,就見沈老夫人身邊的婢女過來告訴沈長哲,說是老夫人有請。
聽到這婢女的話,沈長哲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又找我做什麼,祖母她身邊不是有姑母和叔父照顧嗎?”沈長哲只想着自己叔父,根本就不想去照顧祖母。
小廝聽到沈長哲這麼說,還是出聲安撫着他。
“哥兒,老夫人以前還是很疼愛你的,不管怎麼說,現在老夫人病着,您還是要去看看的。”
小廝是看着沈長哲長大的,當年也是沈老夫人給沈長哲選的,自然是同老夫人的關系好些,於是幫着老夫人說話。
聽到小廝的話,沈長哲只能應下,“知道了,我吃了飯就過去。”
他說完,還是不急不忙的吃着飯。
沈老夫人這會看着面前的崔時虞,臉色鐵青,難看到了極點。
她恨不得上前將崔時虞給抽筋扒皮,這個毒婦!
這個毒婦怎麼有臉回來的啊!
沈芮也氣得不行,沖着崔時虞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毒婦,你怎麼有臉回我們沈府的。”
崔時虞聽到沈芮的話,沖着梅香使了個眼色。
梅香立馬會意,於是上前,按着沈芮啪啪就給了她兩巴掌。
沈芮自幼被寵壞了,哪裏被人打過啊,這兩巴掌直接把她給打傻了。
沈老夫人見梅香居然敢打自己的寶貝閨女,當即就瘋了,想要起來打崔時虞,可是被徐媽媽帶着人給按在了床上。
“老夫人,您身體不好,還是躺着吧。”
沈行澤見姐姐被打,自然也是坐不住了,他凶狠的盯着崔時虞,就沖着崔時虞沖了上去。
可是不等靠近崔時虞,就被崔時虞帶來的人給攔住。
“崔時虞,你這個賤人,你到底要把我們家害成什麼樣子!”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沈行澤以前對崔時虞的態度就很不好,尤其是白心柔進了府以後,他對崔時虞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除了問崔時虞要銀子的時候,從來不會正眼看崔時虞。
他很不喜歡崔時虞對兄長那卑微討好的模樣,怎麼看都覺得崔時虞這個女人很下賤。
如今崔時虞突然變了,他又覺得崔時虞可惡至極,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沈二爺既然不會好好說話的,那自然是要好好教教的。”
崔時虞淡淡道。
這會杏禾去泡了茶來,遞給崔時虞。
崔時虞在這沈府,倒也很逍遙自在。
看到崔時虞這喝着茶悠然自得打自己女兒兒子的模樣,沈老夫人差點就要被氣吐血了。
“你這個賤婦,你這個賤婦到底要幹什麼啊,你放開我的兒子,放開我的女兒!”
沈老夫人突然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她是真的不知道崔時虞這個賤婦要幹什麼。
“沈老夫人,你可別忘了,這宅子,是我買下來的。”崔時虞看着沈老夫人急成這樣,慢慢悠悠開口道。
這話一出,沈老夫人的臉色就變了。
連帶着沈芮和沈行澤的臉色都大變,崔時虞這話是什麼意思,她難不成是要把這個宅子給收回去?
不,不行!這不行!
崔時虞要是把這宅子給收回去,那他們一家人住在哪裏!
這絕對不行!
“你胡說,這宅子是我們沈府的,外面都掛着沈府的牌匾!你胡說什麼!”沈老夫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聲音已然顫抖起來。
“那不如你好好看看這房契呢?”
崔時虞緩緩道。
梅香已經將房契拿了出來。
沈老夫人根本就不想看,她知道這房子是崔時虞買下來的,可是,可是當初也是崔時虞送給她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