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快步走到了沈皎的跟前,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抹了抹額角的滲出的冷汗,訕笑着對裴臨珩說道:“裴少您別跟她計較,她新來的不懂事,我讓人帶您去樓上房間換個衣服,您看行嗎?”
說着,眼神在四周快速地轉了一圈,最後和一個人對上了視線,經理眼神示意對方過來。
裴臨珩本來就沒想和沈皎計較,抬手就準備制止對方。
但在看到經理喚來的侍應生是誰後,又神色如常地放下了手。
他嗓音磁性溫和,“那就麻煩你了。”
經理誠惶誠恐地剛想謙虛幾句,就發現對方壓根不是在跟她說話。
頓時老臉一紅,側眸連忙吩咐溫蘿。
“還不快去?”
溫蘿點頭稱是,朝裴臨珩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跟上自己。
裴臨珩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跟了上去。
見人終於走了,經理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想到罪魁禍首還在身後,轉身就要訓斥。
但想到周圍還有客人,只得扯着直愣愣在原地的沈皎,準備離開。
身後就響起了一道冷淡至極的聲音。
“她是誰?”
經理雖然不知道對方問這個做什麼,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回答道。
“小裴少爺,她叫溫蘿,今天剛來。”
裴知循愣了愣,臉上罕見地流露出,除了冷淡之外的情緒。
“溫蘿?”
“對啊。”經理回。
正沉浸在羞恥情緒的沈皎,在聽到這話後,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怎麼又是溫蘿?!
經理才沒心情管沈皎的想法,扯着她就走,沈皎被經理狼狽的扯着,忽然對溫蘿有些怨毒。
憑什麼,不管是誰首先看到的都是溫蘿!
一夜之間這麼多意外,客人們都有些意興闌珊,不少人打了個照面,就離開了。
裴知循站在原地,吊頂燈暖黃的燈光,將他臉上慣有的冰霜融化了些。
裴知循垂下長睫,抬手撫上左胸,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
他皺了皺眉,強壓下這股陌生的悸動,只以爲是昨晚沒睡好。
但一想起對方聚光燈下冷淡的眸,裴知循的指尖就不受控似的發麻。
他凝視着自己的指尖,像是機器人出了故障似的,無機質的灰眸中載着淡淡的疑惑。
……
溫蘿沉默地走在二樓折射着光芒的大理石地板上,身後是如影隨形的腳步聲。
裴臨珩也不理解爲什麼在看到是溫蘿後,就改變了自己原本的想法。
他心裏奇怪,但視線卻是一絲一毫都沒離開過溫蘿。
溫蘿一處房門停下,側着身體,雙手交疊在腹部,然後對着裴臨珩說道。
“裴先生,酒店人員已經在房間裏準備好了您的衣物。”
絲毫沒有見到“熟人”反應,反而態度專業的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按理說,對方既然表達出不願交談的想法,裴臨珩會恰到好處的給對方台階下,並且離開。
但看到女生從頭到尾都無動於衷的臉時裴臨珩心裏忽地有些不是滋味。
這使得他的目光在溫蘿臉上轉了一圈,促使着自己開了口。
“傷口怎麼樣了?”
溫蘿對目光一向很敏感,早在裴臨珩看向她時,自己就已經察覺了。
“已經換過藥了。”她垂着眼簾回道,自始至終都沒抬一下頭。
倒是比在學校的時候要冷淡的多。
裴臨珩雖然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教養好性格好。
但畢竟是上流社會金錢和權利堆砌出來的,本質上存在着上位者偏執和掠奪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