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燼小臉通黃,說:【好像的確不能再將就,還是聽娘子的。】
他已經變弱變醜,如今還和十五歲一切正常的他自己處於同一時空。
老實說,他在一開始,就很害怕他會在對比之下被厭棄。
而二十歲和十五歲的他相比,他最大的優勢,也就是在房事上的熟練。
以及能放得開。
他和妻子初次同房時並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只是忍耐過度後,喘得厲害。
後面有次實在沒能忍住出了聲,發現妻子看向他的眼神幽深許多,身體也更爲接納他了。
他這才知曉。
噢,她原來不覺得他的動情聲難聽。
也不覺得他會因此缺少男子氣概。
甚至是,對此着迷。
雖然時至今日,他仍舊不知那種快要哭出來,怪異至極的低吟聲有什麼好讓她喜歡的。
可既然她喜歡,他還能給,還能讓她離不開他,只看他,那他就要去爭。
江靈還不知道自家亡夫暗戳戳熱血了起來。
跟上少年司燼後,開門見山說,他既然已經知道她來自五年後,是他未來的妻,便沒必要再扭捏了。
“我有要事同你商量,你過來一下。”
少年司燼已經把看親宴上的女子們趕走,自己在埋着頭用午膳。
聽見江靈的傳音,只是猶豫片刻,便起身跟了上去。
得知在看親宴結束後,他就會被一波高階修士蹲守傷害,那些修士們的平均實力還都是六階往上。
他和司燼的第一反應一樣,瞬間皺起眉頭,說此事江靈不要管。
“哪怕你是六階三段,可你到底只是一人,雙拳哪能敵數腳?既然未來的我還活的好端端的,那便說明我自己能撐過去,你別管我。”
江靈說,她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只是通知他。
“從此刻開始,你去哪裏,我就會跟到哪裏,一直到應付罷那波傷害過你的人。”
提及“傷害過你”幾字時,江靈自己都未發現,她眸中的陰鷙情緒,瞬間起了。
司燼在一旁飄着,察覺到,心裏暖烘烘的同時,又想起來接下來會被護着的人,本質上不是他,而是過去的他。
熱意又瞬間摻雜起一些酸溜溜的情緒,貼在江靈胳膊上:【娘子,別看他了,說都說完了,你看我,別看他,他有什麼好看的,他穿的那麼醜,我才穿着娘子喜歡的粉衫。】
江靈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可還是配合將視線移開,去看司燼。
少年司燼見狀,只當是她是不欲與他多言,意已決。
沒辦法,如今的他的確不是六階三段的江靈對手,的確拿她沒轍。
只能窩窩囊囊,鬱悶被迫接受被江靈跟着,護着。
兩人坐在一起的一幕,已經被看親宴上的修士們注意到。
先前被少年司燼婉拒的那些女修們見狀,路過時嘀咕道:“先前還說跟這女修沒什麼幹系呢,跟人坐一起後眼珠子不還是沒從人家身上下來過?”
少年司燼若說先前還有些懷疑司燼說,江靈和他成婚的話。
那麼在江靈表明此事爲真後,他便徹底信了。
因爲他知曉,江靈從不對身邊人撒謊。
眼睛也的確是從方才,就一直黏在江靈身上。
畢竟,這可是來自五年後,和他光明正大結侶了的妻子。
這會兒不多看看,等她離開,想看就沒有了。
也就只當耳聾,繼續和司燼一左一右,像兩條看見骨頭的狗一樣盯着江靈。
江靈知道司燼有盯着她看的癖好,不覺得奇怪,還能自如從納戒取出一些今日天黑後要用的法器,全當大小司燼不存在。
只是司燼魂體沒辦法長時間維持清醒。
這會兒已經開始昏昏欲睡,靠在江靈肩頭。
江靈購置了可供鬼魂棲息的棲魂珠,見狀直接將他收了進去。
珠子可以加速他魂體的修養速度,確保夜裏同房時,他能修整好狀態。
少年司燼不知道司燼方才就在場,盯着江靈看着看着,還是不可置信。
“我竟然真的在未來娶了你當妻子,好不可思議........”
他悄咪咪將身子挪進了江靈一些。
沒忘十五歲的他,根本沒有牽江靈手的機會。
想牽,也只能用他鎖在地下室的江靈傀儡當替代。
而今既然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他當然想試試。
“靈靈,我想和你牽手,可以嗎?”
都是司燼,江靈當然不會排斥。
聞聲調試機關傘的左手頓了頓,換爲右手,將左手遞了過去。
“牽。”
少年司燼小心翼翼將自己的手指搭上江靈的。
觸碰到她溫熱肌膚的那刹,他呼吸一窒,開始不滿足,又將指尖插入她的。
身子再次悄咪咪靠近了她一些。
待他再次出聲和江靈說話時,人已經到了她身前只有一拳距離的位置。
“那,那我能在你懷裏靠一會兒嗎?”
他手頭裏從她那裏偷來的衣裳,已經沒多少她的氣味剩餘了。
反而因爲被他使用的太頻繁,近乎快被他的氣息完全覆蓋住。
偏偏她又去了白帝城苦修,他偷不到新的有她氣味的衣裳。
這些日子,其實一直忍的很難受。
江靈不知道少年司燼哪兒來的那麼多要求。
她有些不耐,可一抬眸,看着他眼巴巴的模樣。
心中煩躁又瞬間散去大半。
她抿唇:“自己抱。”
少年司燼瞬間亮起眸子,但沒忘這裏是看親宴,周遭還有人能看見他們這裏的情況。
便提前弄了個防窺罩,不給其他修士偷窺的機會。
防窺罩做好,少年司燼迫不及待鑽入江靈懷中,腦袋貼在她胸膛,不像是個大男人,倒像是個小孩兒。
屬於江靈的濃鬱香氣,開始源源不斷襲向他。
將少年司燼香到暈暈乎乎。
好香。
好軟。
也好.......
少年司燼臉紅撲撲的,沒好意思深想下去。
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才結巴問她:“靈靈,那個,你,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衣裳能給我?”
她在白帝城還要再待一年,他如果手頭沒她的衣裳,又要忍一年。
江靈納戒中,的確是有不少備用的。
她取出一些穿舊的,盡數丟給了他。
五年前的事情,她記憶超群,記得清晰。
見他已經開始珍貴收起衣裳,想了想,還是提醒他:
“偷拿我衣物的行徑,勿要再做。”
“你初次偷拿,我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