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津站直,眉尾挑了挑了挑,“有說我這個人愛找茬的意思。”
“是有點。”
林序秋扔下這三個字,抬腳上了樓。
留給了周望津一個決絕的背影。
他壓了下眉尾,倒是沒有不悅,反而還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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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序秋在衣帽間換衣服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她嚇得猛的扭頭看過去。
是周望津走了進來。
好在,她身上的襯衫裙還差三粒扣子就穿好了,沒有什麼不該露的露出來。
“不知道你在裏面。”周望津淺淺解釋了一句。
林序秋態度極好:“沒關系,衣帽間又不是我一個人霸占的地方。”
她剛說完這話,餘光中瞧見周望津已經站在櫃前開始脫衣服了。
並沒有刻意避諱房中的另一個人。
林序秋眼神像是裝了定位一樣,轉着眼珠悄悄看了過去。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目光這麼直白。
周望津先將身上的運動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身上的一件純黑色的T恤。
他手臂肌肉線條勻稱,能看到很明顯的健身痕跡。
正要繼續脫T恤的時候,周望津轉頭看過來,和林序秋四目相對。
他停下脫衣服的動作,“好看麼?”
“一般吧。”
林序秋自然的瞥開眼睛,她衣服已經換好了,從包櫃裏拿出了一只包後,若無其事的在周望津的注視下出了衣帽間。
等出來後她才繃不住。
剛剛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怎麼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她拍了拍額頭,肯定是昨天躺在喬玥床上後,她一直在自己耳邊說些亂七八糟的原因。
林序秋簡單化了個妝,又從抽屜深處拿出了一個絲絨質地的方盒子。
裏面放着她那枚價值不菲的婚戒。
她打開盒子,房中照射進來的日光落在5克拉的鑽石上,復雜的切割面映射出五彩斑斕的光斑,確實很漂亮。
但是太重了,與其他的物件相比,一個5克拉的鑽戒並不算重,可單單戴在無名指上,又覺得沉重的快要抬不起手指。
一點兒也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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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時候,林序秋已經跟姜雲霞打過招呼了,他們今天會過去。
上了開往林家的車後,困意來襲。
昨晚和喬玥聊得太晚,人一靜下來,困意就襲來了。
她靠在座椅上,合上了眼睛。
周望津看完手裏平板電腦的文件後,側頭看了眼林序秋,發現她已經睡着了。
他側眸百無聊賴的凝視着她。
白皙的膚色,只有眼下的單薄皮膚處能瞧見一絲不太顯眼的青色。
目光下移,落在她的手指上。
那枚婚戒惹人注目。
還不傻,這次倒是知道戴了。
他收回眼神,繼續看着文件。
林序秋再醒過來的時候,距離林家還有不到五分鍾的路程。
她打了個哈欠,從座椅中坐直身子,扭了扭睡的發酸的脖子。
耳邊傳來周望津不慌不忙的聲音:“這麼困,昨晚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林序秋已經慢慢開始習慣他的說話方式了,懶洋洋的回了句:“你這是被害妄想。”
“是麼?”他拖着腔調,“報備這種事是不是夫妻之間挺平常的?”
周望津覺得,夫妻之間應當做到有什麼事情提前告知。
他爸媽就是如此。
“我昨天告訴你了。”
“你告訴李師傅比較早。”周望津無情拆穿她。
他放下手裏的平板電腦,舉止愜意,小動作裏夾帶着多年來養成的輕傲習慣,抬頭看向前面開車的李師傅,哂笑:“李師傅,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