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柳彥辰也被張建國的這番幽默感逗笑了:“警官,我三觀正得很,名副其實的五星好市民呢!”
張建國合上桌面的檔案本,對柳彥辰說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回家吧,不然父母該擔心了。”
柳彥辰點了點頭,隨後起身離開了詢問室。
等柳彥辰把門帶上後,張建國身邊的年輕女警就迫不及待地對他問道:“張隊,你真信這小孩的話啊?”
“當然不信,即便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也不可能學到這種程度,哪怕他自學幾十年。”張建國點了一根煙,繼續說道:“沒有經過長期的系統訓練和實戰,絕對不可能做到精準打擊人體要害、但力道恰到好處卻不致命的程度。就今晚現場的勘查結果來看,哪怕是我們雲城第一特警胡信恐怕也做不到他這種程度。”
女警瞬間呆住,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說,這個叫柳彥辰的高中生,比信哥還厲害?”
張建國彈了彈煙灰:“不知道,但至少從手法上來說,這個叫柳彥辰的熟練度高得嚇人。在被二十多人圍攻的情況下,每一擊的力度都能恰到好處,只打在要害上但不傷人性命,說明在打鬥的過程中他十分從容且冷靜,你覺得這是一個自學格鬥頂多十幾年的高中生能做到的事嗎?”
女警美眸露出好奇的目光:“那爲什麼您不繼續追問下去呢?”
張建國吐出一口濃煙,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將自己的臉完全包裹起來。
“在我們龍國,有那麼一些機構或組織的人是我們沒有權限能夠調查得到的。這種組織裏的人個個身懷絕技,乃是國之利刃,我們所能查到的身份信息也都是他們所屬的單位虛構的。”
“張隊你的意思是...柳彥辰就是這類人?”
“能在這種年紀有這樣的身手,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但我不確定,也沒資格知道。”張建國摁滅煙頭,“總之,稍微留意一下這個柳彥辰就行,只要他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我們也沒必要管那麼多。”
女警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張隊。”
...
詢問室外,姜靜茹和趙洪俊正滿臉焦急地等着柳彥辰出來,見到他後便立即小跑上來。
“怎麼樣?他們沒爲難你吧?”姜靜茹緊張地抓住柳彥辰的袖子。
柳彥辰搖搖頭:“沒事,就是例行詢問。”
“辰哥,他們爲什麼要單獨找你問話這麼久?”趙洪俊一臉納悶,這對柳彥辰的問話時間比姜靜茹這個受害者還久。
柳彥辰拍了拍趙洪俊的肩膀:“要換作是你幹翻了二十多個人,你也會被問這麼久的。”
趙洪俊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哦!話又說回來辰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的啊?難怪之前你一直說不怕阿飛呢!”
“我一直都這麼厲害,以前只是低調罷了。”
趙洪俊腦子裏回想起以往柳彥辰對徐子紅使勁巴結、只爲求得跟阿飛結交機會時的樣子,感覺自己的CPU都快燒了。
難道辰哥以前都是爲了隱藏實力裝的?現在因爲徐子紅針對上了姜靜茹,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嗯,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柳彥辰揮了揮手:“回家吧,時間不早了。”
當三來到警局大門時,門口出現了兩個人影,正急匆匆地朝柳彥辰他們這邊走來。
趙洪俊定睛一看,對柳彥辰說道:“辰哥,好像是你爸媽。”
柳彥辰也看了過去,的確是柳成業和林雅,不過兩人的表情卻完全不同。
林雅滿臉的惶恐和擔憂,而柳成業則是臉色鐵青到了極點。
等兩人走進的時候,柳彥辰叫了一聲:“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柳成業打量了一番柳彥辰的樣子,校服髒兮兮的,衣服胸口還被劃破了,周圍都是血跡。
“柳彥辰啊柳彥辰!我本來還以爲你改過自新了,沒想到你又跑去和別人打架,還被抓進警局了!警察直接打電話來讓我接人!你胸口這裏怎麼回事?跟人動刀了?”
值班警員沒和柳成業說清楚,只是柳成業一聽到柳彥辰在警局裏,第一反應就是他犯事被抓了,只能說過去的柳彥辰給柳成業的刻板印象還是太深,一時間沒能扭轉過來。
林雅也哭着說:“小辰,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爸爸媽媽明天就要去海城了,你千萬別讓我們擔心啊!”
在警局大門的白熾燈下,柳成業鐵青的臉色顯得格外陰沉。他一把抓住柳彥辰的肩膀:“說!到底怎麼回事?”
柳彥辰剛要開口,一旁的姜靜茹突然站了出來:“叔叔,不是這樣的!柳彥辰是爲了救我才...”
“你是誰?”柳成業銳利的目光轉向姜靜茹。
“我、我是柳彥辰的同學...”姜靜茹被柳成業的氣勢嚇得後退半步。
林雅用力將柳成業拉了過來:“成業,別這樣!你冷靜點!別嚇着孩子了!”
柳成業這才發現,姜靜茹的打扮很樸素,跟以往和柳彥辰混在一起的那些太妹不一樣。
於是,柳成業又轉頭問道:“兒子,到底咋回事啊?”
林雅上前心疼地檢查着柳彥辰的傷口:“小辰,疼不疼?媽媽帶你去醫院。”
“媽,我沒事。”柳彥辰安慰道,“就是皮外傷。”
姜靜茹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地看着這對母子。林雅注意到她,溫和地問道:“同學,你剛剛說小辰救了你是嗎?你叫什麼名字?”
“阿姨好,我叫姜靜茹。”姜靜茹小聲回答,手指不自覺地絞着衣角。
“姜靜茹?”林雅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睛頓時一亮。
雖然林雅常年和柳成業在外奔波沒什麼時間關注柳彥辰的校園生活,但她還是知道姜靜茹這個名字的,因爲每次考試的排行中這個名字總是位於最前列;在每個學期的家長會上也是老師點名表揚的對象。
林雅趕忙又繼續問道:“姜同學,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