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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狀態,連房門都出不去,更別說瑞士了。
誰知掛掉電話後,手機又瞬間響了起來。
是周肆然。
“沈知意,你到底在哪?!”
我的喉嚨又痛了起來,剛才話說的太多,現在已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沈知意!說話!”
手機裏不斷的響起周肆然的吼聲,“我告訴你!在贖完罪之前!你哪都不準去!趕緊回來!”
這時,喬言心正好回來。
她一把奪過我的手機對着屏幕大喊:“贖贖贖!!贖你大爺!!!”
接着掛斷了電話,滿眼是淚地看向我。但我已經連爲她擦眼淚都做不到了。
我真是沒用。
後來,我幾乎終日躺在那把搖椅上,蓋着那塊撞色的毛毯。
窗外的扶桑花開了敗,敗了落,落了又開。
喬言心說扶桑花的花語的象征是生命力。
花瓣重重疊疊,熱熱鬧鬧地簇擁在枝頭,確實像極了一種倔強的宣告。
“喬喬......”
我歪頭看向她:“幫我......火化,幹幹淨淨的,不要儀式......骨灰......撒進海裏。”說着,我抬起手指向床頭櫃。
那裏是我早已寫好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委托書,以及一切所需。
她紅着眼眶,重重地點了頭。
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
因爲我對這個世界最後的安排,是變成一陣風,一滴水,而不是墓碑上沉重的名字。
......
我是在一個清晨走的,異常平靜。
喬言心料理了一切,如我囑托的那樣。
而當她抱着那個素雅的骨灰盒回家時,我的父母站在她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