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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文皓由着林雪怡牽着他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遊走，他總覺得心神不寧，卻又說不清這番不安到底來自哪裏。
高延竹的車去而復返，極其囂張地圍着兩人繞了一圈又一圈，將油門踩得轟轟作響。
多年來，兩人的對立雖已經成了常態，但還能維持表面傷的平和。
封文皓不知道爲什麼，如今看到那輛車的身影越來越不順眼。
他甚至能夠想象出，高延竹在自己面前狂轟油門的張狂嘴臉。
車子在兩人的跟前停住，封文皓原本就心煩，如今被他一挑釁企圖上前拉開車門對峙。
林雪怡此時卻在未關嚴實的車窗縫中，看見了副駕上白秋心的側臉。
她心一驚，硬擠出了幾滴眼淚，攔住在封文皓身前。
“別管他了，你帶我去跟秋心姐道歉吧。”
“她爲我抽了那麼多血，我好愧疚。”
看到這張臉落淚，封文皓心底的那股怒氣消散了些，不自覺放緩了語氣。
“不用管她。”
“是她活該，她應該跟你道歉。”
得到他的回復後，林雪怡得意看向白秋心的方向。
高延竹看不下去她這副做派，他搖下車窗對上林雪怡挑釁的目光，毫不留情丟下嘲諷。
“一個贗品蹦躂得那麼高，很蠢。”
“拿着一個贗品當寶，更是又瞎又蠢。”
說完，他踩了一腳油門，帶着白秋心揚長而去。
封文皓被高延竹這一番挑釁氣得快要發瘋。
一路上，封文皓想了很多，他們素來不對付，看高延竹這麼囂張封文皓篤定他是在自己身上占了什麼便宜。
他沒有聽懂高延竹的暗示，也沒有看見一向孤高的高延竹副駕駛多了一個女人。
而是立馬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秘書。
“查一下近期籤的所有合同，和跟高家有關的所有合作，要快。”
“確保高延竹沒有動手腳。”
可是等來的回應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封文皓不知道，他查遍了一切，唯獨漏掉了他最重要的枕邊人。
車內，高延竹罵完，得意洋洋看向白秋心邀功，看見她的臉上只有深深的倦意。
他覺得有些不妥，收斂起了笑。
“心疼了？”
“下次收拾他，我躲着點你。”
白秋心淡淡扯了一下嘴角，眼睛空洞看向前方，看不出一點情緒。
“不必。”
“我選擇和你走，憑的就是你看不得他好這一點。”
倘若他不恨封文皓，那便沒有任何借口將她從封文皓的身邊奪走，她也就沒有了逃離的機會。
白秋心知道自己選了什麼，從此也沒有回頭的打算。
即便收到了秘書沒有任何異樣的回應，封文皓還是顯得心事重重。
林雪怡看出他狀態不對，摟着他的胳膊看着他誇張地笑，努力學着照片中白寧寧的神態。
這份笑很熟悉，封文皓記得年輕的時候，他的寧寧就是這般摟着他的胳膊笑啊笑。
當初選擇把林雪怡留在身邊，就是因爲她和白寧寧長得太像了。
可是如今，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能夠清晰地分辨這就是另一個人，不是他的寧寧。
某個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白秋心的身影，他突然很想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