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是不是呢......”
“......”
猴子眯着小眼，心思完全不在聶楓的問題上。
他不錯眼珠地盯視着那位冷豔女人，喉結滾動，吞吐了一下口水。
“臥槽！楓哥，這女人太特麼有味了。”
“這點出息！”
聶楓笑着呲了猴子一聲，下意識再次看向那個女人。
好大的氣場！
聶楓眉目挑動了幾下，瞬間也被女人吸住了眼球。
就見女人身材清瘦高挑，算不得特別漂亮，但其渾身上下卻透着一股令人着迷的韻味。
這女人...有股“大嫂”的味道。
“小楓！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不去看爺爺了？”老人直目瞪眼地來到了聶楓跟前。
冷豔女人快速跟上，伸手拉住了老人的胳膊：“爸！這孩子不是小楓，您認錯人了！”
“滾開！”
老人手臂猛然一甩，掙脫了女人：“狐狸精！都是因爲你，小楓才離家出走的。
今天我終於找到他了，你還想再把他趕走嗎？”
“爸！您——”
女人殷紅豐潤的雙唇抖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哎！”
女人立在原地，雙手交叉於胸前，無奈地沖聶楓搖了搖頭。
“小楓！”
老人拉住聶楓的胳膊，臉上滿是爺爺寵愛孫子的慈愛笑意：“走！跟爺爺回家，爺爺給你留了好多好吃的呢。”
“爺爺，您認錯人了。”
聶楓小心地抖了抖手臂，想要掙脫老人。
老人卻死死握住，不肯鬆開：“小楓，跟爺爺回家。
你爸再敢打你，我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說着，老人扯拽着聶楓，朝一旁的一輛豪華轎車走去。
聶楓掙扎着再次否認：“爺爺，我是叫小楓，但我不是您的孫子啊。”
“你...你這是什麼話？！”
老人氣憤地拉扯着聶楓，身子不停顫抖起來：“小楓啊，你怎麼就不是我孫子了？
你爸不聽我的，難道你也要棄我而去嗎？”
“這......”
聶楓怔了怔身子，瞧着老人激動的模樣，也不好再繼續說什麼。
剛重生頭一天，怎麼就多了個爺爺呢？
聶楓有些哭笑不得。
“小楓！跟爺爺回家。”
老人眼裏噙着淚，盯着聶楓，低聲嗚咽道：“爺爺求你了，行不行？
咱們回興隆裏，不去你爸的家，好不好？”
“興隆裏？”
聶楓回身和猴子對視了一眼：“爺爺，您說的是前進小區對面的興隆裏嗎？”
“對啊！”
老人雙目一亮，破涕爲笑：“小楓，你放心，你爸現在不敢來興隆裏。
有我守着，他不敢打你。”
聶楓心思有了動搖：“猴子，要不我們先把老人送回家，反正他就住咱們小區對過。”
“也好！”
猴子走上前來，想與聶楓同去。
“不行！”
老人瞅了猴子一眼，態度異常堅決：“我那裏只有我孫子可以去，別人誰也不準去！”
“喲呵！老爺子，您還挺有脾氣的。”
猴子尷尬又無奈地抖了抖手。
“小兄弟！”
站在一旁的冷豔女人快步走了過來。
她腳下的那雙褐色高跟鞋，踩出了鏗鏘有力的節奏感。
別看她身子高挑纖細，渾身上下卻透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感。
“麻煩這位小兄弟送一下我們家老爺子吧。
只要到了興隆裏，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女人嗓音略帶沙啞，隱隱透着一股不可拒絕的威嚴。
“謝就不必了，順路的事。”
聶楓瞟一眼冷豔女人，將自己的自行車推給了猴子：“猴子，你帶上我的車先回家。
記得和我爸媽說一聲，我晚點回家。”
“行吧！”
猴子又不舍地多看了兩眼女人，才轉身騎車離去。
......................
興隆裏，和聶楓家所在的前進小區僅隔一條馬路。
小區裏，到處破破爛爛，至少有四十多年的歷史了。
汽車在小區西側的一處平房停了下來。
司機恭恭敬敬地將老人攙扶下車。
聶楓跟在老人身後，思量着想馬上告辭。
沒想到，老人猜透了他的心思，回身再次拉住了他的手臂：“小楓，快！跟爺爺進家。”
冷豔女人在一旁低着頭，一言不發。
聶楓也只好在老人的拉拽下，走進了小院。
小院收拾的整整齊齊，在一側還合理有序地栽種着幾壟蔬菜。
從蔬菜綠油油的長勢來看，平日裏老人應該沒少下功夫。
“小楓，快坐！”
走進房間，老人興奮地將聶楓按在了一張八仙椅上。
隨後，他瞅向跟進來的冷豔女人，下了逐客令：“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女人殷紅雙唇扭了扭，一點也不在意。
她半昂着頭，叮囑聶楓：“該吃吃，該喝喝，該拿就拿，不要拘束。”
聶楓點點頭，目不暇接地看着老人將各種食物一一擺放在面前。
“小楓！快吃，這些都是爺爺特意給你留的。”
老人忙碌一番後，搬了把椅子，坐在聶楓跟前，不錯眼珠地盯着他吃面前的食物。
一開始，聶楓有些放不開。
當冒牌“孫子”，欺騙老人感情，騙吃騙喝，多少有些不落忍。
但見老人看他吃的越多越歡喜的樣子，聶楓才漸漸放開了手腳。
一老一少，一個在吃，一位在看，幾乎沒有什麼言語交流。
晚上六點多，吃了一個多小時的聶楓，終於有些肚脹到無法下咽。
老人看他的眼神，也由起先的興奮逐漸平緩下來。
他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聶楓的肩膀，看向牆壁上的一張兒童照片。
“孩子，看你吃東西，我很開心，天色不早了，你也該回家了。”
聶楓點點頭，瞥向牆上的老式機械掛。
此時，已是晚上七點。
“爺爺，七點了，我......”
說到這裏，聶楓突然意識到剛才老人既沒有喊他孫兒，也沒有喊他小楓。
而是稱呼他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