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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蕭凌宇追求她的那場官司,是她蓋上棺材都忘不掉的事!
可是如今,旗袍品牌卻成了批量復制的東西。
看來,曾經沈塵清認爲蕭凌宇的愛,也不過是他泡妞的手段。
女人最痛心的時刻,莫過於發現自己的真心只是愚蠢。
沈塵清的聲音都在發抖,她哽咽着對蘇茗道:“那真是恭喜你了,成爲了下一個我。”
蘇茗對於自己的大獲全勝沾沾自喜,竟沒聽出沈塵清話裏有話。
“那當然,我···”
嘟嘟嘟——
沈塵清不等她說完,就掛斷了視頻電話,抱着被子痛哭出聲。
要不是蘇茗提醒,她都差點忘了,她還有個旗袍店。
她打了個電話給經理人,“程姐,你們所有的員工,都去財務支取十二薪。”
“然後,找人把所有旗袍全都燒了。”
“燒了?那可是上千萬的東西啊?”程姐都破音了。
“對,不要讓蕭先生知道,所有人籤保密協議。燒幹淨些,一件不留。”沈塵清冷肅道。
三千多平米的工廠,裏面都是她和蕭凌宇的心血。
可是人都要走了,心血留着有什麼用?
早就沒了靈魂,只會腐爛變質,臭不可聞。
過去了大半天,等蕭凌宇回來的時候,提了兩杯奶茶,卻是滿臉傷心。
“塵清!我看見你旗袍店起火了,怎麼回事啊?”
此時,沈塵清正盯着蘇茗給她發的絕密企劃案看,上面的東西更是讓她震驚到面無血色。
她關掉企劃案,諷刺道:“是嗎?那可能就是它的壽命終了了吧。”
蕭凌宇真的痛心了,他甚至還和沈塵清別扭上了。
他問她:“你爲什麼像沒事人一樣?你在看什麼企劃案?難道就不心疼我們的品牌嗎?果然我們之間,還是我更在乎吧。”
她沒有再答話了。
呵,在乎?心疼?她爲什麼要有這種情緒?
那份企劃案的存在,早就注定了他們的結局,而蕭凌宇更是始作俑者。
蕭凌宇見她臉色不對,也就沒敢再問。
七天後就是新年了,蕭凌宇借着給她買年貨的機會,又和蘇茗去開房了。
連他們用了什麼姿勢幾個套,蘇茗都有圖有真相地告訴沈塵清。
可是沈塵清躺在手術床上,冷得牙齒打顫,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感覺那孩子像扯着自己的心,不願意離開。
回來的時候,蕭凌宇已經在家了。
他看上去像是和蘇茗酣戰了一場,整個人神清氣爽。
而沈塵清卻一言不發,直直沖進衛生間。
她流了太多血,浸透了產婦衛生巾。
蕭凌宇突然沒打招呼就闖進了廁所。
“媳婦,你去哪兒了?你怎麼流這麼多血?我們的寶寶出事了?”
可沈塵清沒慌,她慢悠悠從包裏掏出個診斷書。
蕭凌宇急出一頭汗,趕忙拿過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