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可以讓我在這裏躲一會兒嗎?就一會。”
岑芙聽到外面越來越嘈雜的聲音,下意識就攀上了這個看起來的“好人”。
孟知珩:“好。”
他剛想抱她起來,卻聽到門外孟陽輝的聲音,“我要見我小叔,小叔!你侄子被人欺負了。”
完了,是那個傻*,哦不花臂男。
岑芙甩開他的手,一骨碌就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環顧了一下房間,這個包廂和外面的那些一點都不一樣,整體布局帶着幾分低調的雅致。
孟知珩靠坐在沙發上,單手搭在靠背上,端的是一種清冷自持的感覺。
看着岑芙圓溜溜的眼睛掠過一個又一個的地點,卻始終沒往他這邊看一眼。
孟知珩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他輕咳了一聲。
這下,岑芙的目光才終於落到他身上。
“你可以坐到我旁邊,我保證他不敢動你。”
岑芙那平常不願意思考的腦子終於肯轉了轉,坐他身邊?這不就是占他便宜嗎?
“你是好人,我不能占你便宜。”她認真地說,然後飛快地鎖定了黑天鵝絨的窗簾。
聽着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她也來不及多想,閃到了窗簾後面。
“拜托!就說我不在啊。”
孟知珩看着窗簾後鼓包的一大塊,不自覺地彎了眼角,這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想被占便宜呢。
“進來。”
孟陽輝走進來時,眼裏只有沙發上坐着那個男人,猛地一下就撲了過去,“小叔,你得替我做主啊。有個臭娘們,把我給打了。”然後不停地開始哭訴自己這一晚上差點被“太監”的經歷。
他不知道,說這話時,孟知珩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和陰鷙,面上還是那一副穩重自持的樣子。
“有時候你被打了,也要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問題。”
他的聲音冰冷,根本沒有一絲在岑芙面前的溫和。
“啊?”
孟陽輝突然卡殼了一下,他抬頭看向自己依舊風度翩翩的小叔,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聾了。
這可是他端莊優雅溫潤如玉的小叔啊?
怎麼會說出那種話呢。
肯定是他聽錯了。
孟陽輝尷尬地笑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誒,這是?”
他指向窗簾後的那一大塊,“小叔你這是金屋藏嬌了啊。我從來沒看到小叔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
【親親,他居然比你還早說出了霸總語錄誒。】
【該死,痛失五十萬。】
孟知珩的神色微動,“你知道這是金屋藏嬌還來打擾我?”
孟陽輝頓了一下,他從來沒聽過自己小叔叔那麼冰冷的聲音,“什麼?”
回答他的只有孟知珩的微笑,和保鏢把他拖出去的聲音。
“好了,你出來吧,他走了。沒人能威脅你了。”
岑芙這才從窗簾後走了出來,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孟陽輝發現她。
她的小臉透着緋紅,抿着嘴唇,羽睫不停地在閃動,偶爾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卻又立馬垂下頭。
孟知珩看出了她的不安,單手輕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垂眸掩飾住情緒。他端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放心,我和他不一樣,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可是,他叫你小叔叔。”
岑芙退後了幾步,試圖用螃蟹步朝着大門的方向走去。
“我也可以讓家族除名他的,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孟知珩。”
什麼?
岑芙僵硬地轉過身來,擠出一個笑容,“你剛剛說你叫什麼?”
【親親,你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他就是孟知珩啊。】
【閉嘴,你耳朵才瞎了呢。】
“我叫孟知珩。”
好了確認了,他才是今天的任務對象。
對不起,就算你是好人,我也要占你的便宜。
【上啊!親親,這可是一百萬。】
她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目光從孟知珩身上又移到了桌子上的酒,一個潘周聃扭頭,“孟總,碰到了就是緣分,要不一起喝幾杯?你隨意,我先幹爲敬。”
岑芙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卻沒意料到酒太烈,猛地被嗆了一下。
“沒事吧。”孟知珩溫和地說,又遞給她紙巾,“要不送點果汁來?”
岑芙被嗆得小臉通紅,搖了搖頭,一杯肯定不夠。
她又連喝了好幾杯,這下應該穩了。
看這位孟先生的樣子,應該會原諒發酒瘋的自己吧。
孟知珩:“好喝嗎?”
岑小兔眯了眯眼,目光迷離,下意識地點了點小腦袋,也沒意識到危險。
男人勾了勾唇角,拍了一下身側的沙發,“坐過來嗎?”
【親親,快去啊這麼好的機會,只要和他貼貼十分鍾。我保證就沖他剛剛跟你說話那吃了十個夾子的程度,你今天晚上包成功的。】
不知道是孟知珩這裏的酒太烈了還是岑芙喝得太猛,才幾杯就讓她暈乎乎的。
她只聽到了系統的前幾個字。
什麼親親,什麼快去。
岑芙飄乎乎的越過桌子,霸氣的跨坐在孟知珩的大腿上,捧着他的臉,定定的看着他。
“你長得還不錯哦。”
她手腳並用地抱着他,頭枕在他的胸膛上,溫熱的氣息混合着酒香撲面而來,和他交織在一起,曖昧又沖動。
酒不醉人人自醉。
感受到女生的柔軟,孟知珩的喉結自然而然地滾動了一下,剛想拉一下自己的領帶鬆口氣,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戴領帶。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嬌媚,又夾雜着天真的純,那雙眼睛裏都是流轉的水波,檀口微張,兩頰還留着紅暈,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瑩潤,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你……”
一向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孟知珩難得卡殼了一下,他想摟住面前的女子,剛一搭上手,卻碰到了她嬌嫩的背部肌膚。
像是被燙到了似的,他立馬鬆開手,像一個犯人一樣張開雙手。
就在他糾結該怎麼辦時。
【親親!你在幹嘛?說詞啊!】
【你沒看出來嗎?我在和男菩薩貼貼,這該死的婦道我一天都不想守了。】
【一百萬!】
岑芙瞬間就清醒了一半,對不起,愛會不會消失我不知道,但是沒錢吃飯我會消失。
她清了清嗓子,大聲地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