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痛苦，不管是什麼情緒，觀衆在這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看別人，看之前的節目，很多人帶入的都是犯罪人員的心情，但是因爲陳凡出現，大家很多時候，都是帶入到了被害者，或者說，是準被害者。
紙條很大，寫了不少字，字跡是改變的。
“你好，張月，你不用去猜測我是誰，我就在你的身邊，在你的左右，我可以是任何人。”
“當然，你肯定好奇，我爲什麼算的這麼準對麼？”
“世界上，存在着兩個公式，第一個公式，就是生命公式，通過體重，醫院的體檢，你的身高，等等，可以推斷出來，你能活多久，什麼時候死亡，這種生命公式，是大家都經常看到的，也很有趣，但是也很無趣。”
“第二個公式，就是意外公式，這個很有趣。”
瞬間，屏幕前的無數觀衆，爆炸了。
臥槽，臥槽，這兩個東西，好像在書上看到過，不對，就看到了一個。
醫院醫生，可以推斷別人的死亡時間，其實不就是生命公式麼？
抽煙減少壽命，吃什麼東西減少，再比如基因，這些都是生命公式一類的呀。
意外公式，還是第一次聽說。
怎麼有一種，學渣看學霸的感覺。
“意外公式很簡單，比如你說了一句罵人的話，其實也會引導着一個人，走向死亡，比如你們霸凌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存在着百分之六十，甚至四十的概率，會走向死亡，自殺。”
“再比如說，你們給別人一拳，隨後身體造成損傷，賠錢了，但是呢，未來，再一次出問題，就因爲這個損傷，導致死亡，這些都是意外。”
“一支筆，理論上是可以殺死一個人的，比如說，你或許不知道，校長，其實就是死在了一支筆上，一支很普通，但是數據都固定的鋼筆，身上。”
“意外，就是這麼的有趣，這些數據，都是可以計算的，你不懂，這種數據計算下的事情，是科學，科學有時候會成爲一把利劍，代表審判的利劍。”
張月額頭不知不覺的開始冒冷汗了。
這個人是瘋子麼？
人類怎麼可以做得到這樣子的事情的？
“我們現在做個遊戲，比如說，下午四點的時候，你在籃球場這邊，罰球線的位置，你放下一個一塊石頭，你暗戀的那個男生，會跪在你的面前。”
“記住，石頭的大小，重量，都要計算準確的，罰球線的位置，也需要丈量好，你站着的位置，也不能出現誤差，你可以試試，真的很有趣。”
“對了，不要擔心，我不會殺死你，林曉曉我不認識，但是這個案子我知道，我喜歡做這一類的事情，但是呢，總是需要個理由，你要埋怨，就埋怨自己吧，如果沒霸凌的事情，我也不會關注到你們幾個，慢慢來，我們慢慢來。”
書信到這裏的時候，停下了。
慢慢來，鬼相信呀，這話，就是安撫麼？
但是感覺，不是安撫，這就像是，有人告訴你，我要殺了你，但是你很清楚的知道這件事，可是什麼時候，什麼時間點，你不知道，你每時每刻都要警惕着，緊張着。
在這樣子的高壓情況下，有幾個人能堅持下來？
書信結束了，張月默默的收起來，安心的裝好。
書信下面擺放着的是石頭的數據。
觀衆在這一刻，徹底的瘋狂了。
“臥槽，下午的時候，如果這個女的真的照着去做的話，那結果。”
“媽呀，要是真的發生了，那張月不得嚇死？”
“完蛋了，徹底完蛋了，臥槽，我開始擔心了，靠，我竟然很期待，早點到下午的時間。”
“媽的，張月這麼好看，怎麼就忍心審判了呢？這個陳凡，沒點男女的想法麼？你可以先玩這個女人身體呀，靠了，別浪費呀。”
人性是醜陋的，尤其是觀看別人的時候，人性的醜陋爆發出來，無數人，這一刻，壓抑着的情緒，但是當看到這四個惡魔，法律沒辦法處理，而代表正義的陳凡到來時候，人們希望這四個人更慘。
節目組之前都會投票的，但是這次不敢，因爲節目組感覺，所有人都希望這四個惡魔死去。
這樣子，影響太大了，對現實是否有影響？
不清楚，不過，有學生，雖然被霸凌了，可是，最近變少了，有人被嚇到了。
這怎麼能不說是，變相的拯救了現實世界呢？
趙警官說道：“能給鏡頭特寫麼？關於陳凡的字跡，還有紙條的字跡。”
鏡頭給了，趙警官拍攝了下來，隨後低頭，給自己隊友發消息。
李楠說道：“你這是？”
“對比字跡，雖然沒證據證明陳凡犯罪，可是呢，李國良知道是陳凡也是好事，我不相信，人類可以一點痕跡不留下，任何犯罪都會留下痕跡的，不存在完美犯罪的。”
“如果沒留下痕跡，那麼這本身就不是謀殺案子。”
趙警官說的很認真，很準，起碼，所有的破案的方法，書本都這麼寫的，就不存在沒有痕跡的說法。
現在的指紋比對，字跡比對是很厲害的，基本趙警官發過去，那邊很快就掃描出來結果了。
“不是一個人？”
趙警官看着節目，整個人都傻了。
確實是陳凡寫的，刻意修改了筆記，可是，這個陳凡，怎麼可能模仿出來第二個人的筆記的呀。
“是不同人，不是一個人，意思，所有字跡，都是不同人。”
趙警官看着結果，人都傻眼了，從業這麼多年，破了這麼多案子，趙警官人都麻了。
不能吧，這是人？
靠了，這怎麼可能是人類可以做得到的？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李楠老師說道：“趙警官，沒必要這麼緊張，你現在緊張了，觀衆就徹底絕望了。”
“可，這個，不可能做得到的呀，陳凡寫信，爲什麼沒人關注？不是，你們不是在看着陳凡麼？”
再看了呀，但是沒注意呀，總不能陳凡寫作業，我們都要去看吧。
張曼華說道：“李楠老師，您是心理學的泰鬥，對於心理學很了解，您怎麼看陳凡？”
“不知道，我認爲陳凡情感缺失，但是被林曉曉帶動了不少，彌補了一下。”
“陳凡有能力，有才華，但是不想去參與別人的事情，只喜歡在意好自己，但是因爲林曉曉離開，陳凡決定，做點什麼。”
“代表正義，去審判一個人，但是，感受不到多餘的情緒變化。”
” 張曼華說道：“那李楠老師，陳凡對林曉曉是什麼感情？”
這一句話，給李楠老師詢問的迷糊了。
“感情？你說的是，愛情？”
張曼華說道：“對，愛情呀，我看和林曉曉在一起，很甜蜜，這不是愛情麼？”
李楠無奈，說道：“有沒有一個可能，對於林曉曉來說，其實，死亡是一種解脫。”
“或許說，陳凡一開始沒那個想法？”
“也或許，其實，只是林曉曉認爲和陳凡是朋友，陳凡自始至終，不想認識任何人？”
趙警官說道：“陳凡有感情的，絕對有，只是陳凡沒預料到，玻璃的事情，我注意到了一些細節，這群人欺負了陳凡之後，就很少欺負林曉曉了，換位思考，我在陳凡的角度，找不到任何幫助，只能挨揍，這是最優解，鬧下去，活下去都難，他到底只是個孩子，你們別忘記了。”
“林曉曉的離開，讓陳凡決定利用自己的才華，做點什麼。”
關於陳凡的撰寫也好，推斷也好，這邊都在瘋狂猜測，但是都沒用。
因爲幫不到，也解決不了。
沒人知道陳凡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就像是一個進入遊戲的玩家一樣，遊戲玩家滿級是一百級，結果陳凡起步就是一千等級。
這根本沒辦法去對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陳凡各科成績滿分，引起了無數學生的注意。
大家都看向了這個一直老實被欺負的孩子。
方覺範覺得不太對，就讓陳凡重新寫了一下卷子，然後還是滿分，這邊，方覺範就知道，陳凡是天才。
“以後，不準再欺負陳凡，我說了，誰要是再欺負陳凡，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方覺範在講台上說的話，很是諷刺，讓觀衆想笑。
被欺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成績和你的業績掛鉤了，你知道着急了。
遲來的關心，還是關心麼？
甚至有人覺得，這個老師也是罪魁禍首，一個被霸凌的孩子，死去了，所有人都是凶手。
下午的時候，考試結束，大家開始自由活動，三點半左右的時候，張月找到了那塊石頭。
石頭大小，重量，全都一絲一毫不差，因爲這個，張月專門去實驗室，用東西測量過。
至於爲何找到了，張月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運氣好。
擺放在了專門的區域，一絲一毫不差，距離球場周邊多少距離，甚至說，角度，都是測算好的。
這時候打籃球的衆人，開始準備打球了。
很多學生圍繞在一起，看着，觀看着。
五個人對五個人對抗。
大家來回跑動。
書信上寫的時間是，十六點十五分三十一秒。
張月盯着自己的手表。
時間一點點的流動着。
十六點十一分。
十六點十二分三十秒。
十六點十四分。
每分每秒，都像是過年一般，如此的漫長。
如此的讓人心跳加速。
觀衆們彈幕都不去打了，甚至可以聽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
一點點，一點點。
男生一個跳投。、
直接踩在了石頭上，撞擊的人，將跳起來的男生，撞在了一邊。
努力維護自己的形象，結果跌跌撞撞兩三步，隨後。
跪在了張月的面前。
就像是求婚一樣。
無數人尖叫着，現場同學。
張月此時面容慘白，這一幕，幻想了無數次，可是真的發生的時候，張月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