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官英紅走後。
秦正陽臉色黑如鍋底,看了秦天好一會兒才吩咐府衛:“秦天身體不適,需好好療養,不能離開家族半步,出了問題,拿你們是問!”
“是,家主。”府衛連道,圍着秦天的住處,監守起來。
對於這變相的囚禁,秦天心中冷笑,沒有說什麼。
且讓這些人再囂張幾日。
他站在原地,看着秦正陽等人離去,轉身回到屋中,他現在最迫切需要提升一些實力,否則連這群螻蟻一般的存在都能欺到他頭上。
此時的他,想要自己一個人離開,不難。
可,他並非孤寡一人。
“哥。”秦雨怯生生的叫了聲,外面的動靜她在屋裏聽得清清楚楚。
“怎麼了?”
秦天看向她。
秦雨:“剛才說話的那位姐姐,是她讓我去亂葬崗找你的。”
“是她?”
秦天略感詫異,有些不明白那位白衣女子的用意。
隨即讓秦雨回自己屋,他則開始繼續修煉。
另一邊。
走在洛縣街頭的上官英紅,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位青須老者。
青須老者面帶疑惑,“小姐,那秦天既然失去劍靈根,玄風學院必定會撤消他的入學資格,爲何你剛才還要保他?”
上官英紅眸中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昨晚你們發現他時,他已失去性命,明明死了,卻又活了過來,而且看起來毫無異樣,難道不奇怪嗎?”
青須老者想了想,說道:“或許是他用了假死之法,或許是得了別的什麼奇遇,這些與小姐無關,以小姐的天賦,與這種人的差距只會越來越遠,區區劍靈根而已,小姐你可是……”
見白衣女子目光看來,青須老者話語不由一頓。
“就這樣吧,他畢竟算是我師弟,我只能保他一時,剩下的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青須老者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這世間不易的事多了,小姐若是太善良的話,很容易被他人所利用的。不過,這小子一手劍法,倒是有些不錯,隱隱蘊含意境,也不知道是承教於哪位劍法大家。”
“餘老,我的鞭法真的只是尚可嗎?”
“別聽他瞎說,他一個鄉下沒見識的小子懂什麼,小姐的鞭法已臻至意境,算得上大家,離宗師之境不遠矣……”
兩人的交談聲漸漸遠去。
秦家。
秦尹躺在床上,痛恨道:“父親,難道就這樣放過秦天?”
“此事也怪你沉不住氣,否則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秦正陽沉着臉說道,“再讓他活幾日,我已經安排人將此事報給玄風學院,要不了幾天時間便會有消息。”
秦尹咬牙切齒,“那也不能讓秦天過得太舒心,以前他仗着有劍靈根,在秦家始終壓着我一頭,我才是家主的嫡子,憑什麼風頭都讓他一個沒爹沒娘的庶出占盡風頭。”
秦正陽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親自找上門去,希望此事不會再節外生枝,否則爲父也保不了你!”頓了頓,又道:“至於你的丹田,你放心,秦家秘庫中存放有一種恢復丹田的靈藥,極其珍貴,不過你畢竟是我兒,用在你身上想來也不會有人多言。”
“多謝父親。”秦尹大喜過望。
秦正陽點點頭,“家主之位,還是得落在我們這一脈上才能放心,你好生休養吧,早日恢復實力才是正事。”
……
隨着時間的推移。
秦家天驕失去劍靈根的事傳得整個洛縣人盡皆知,不僅外人經常茶餘飯後調侃此事,到了後來,就連秦家的下人經過此地都指指點點。
對於這種‘時來天地皆同力,勢去英雄不自由’的情景,身爲事件主角的秦天完全沒有當作一回事,而是全身心的投入修煉之中。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實力,只有足夠的實力,才能應付所有的困境!
一切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只是笑話。
房屋裏。
不時有“啪”的脆響聲從秦天的體內傳出,每一聲響,便代表着他的竅穴打通一個。
普通人在通竅境界,七竅中每一竅少則半年,多則數載的時間才能打通。然而,在造化一氣訣的牽引下,劫絲的能量成了最好的補品。
同時,先天劍體前期沒有瓶頸的好處也體現出來。
他的修爲增漲,勢如破竹。
已打通包括七竅在內的絕大多數竅穴,盡管還是通竅境,他身上透出的氣勢卻十分渾厚,內力在丹田中翻涌,已經有破體而出之勢。
此外,每日他會抽大量的時間在院中練劍。
練的是最基本的劍招,刺,劈,點,撩,挑,崩等等,每一招都要練上千次,這樣下來,這具身體對劍的運用更加靈活,更加隨心。
萬丈高樓平地起,劍神重生也不例外。
唯一的優勢,在於經驗。
是的,神通雖不能用,但對劍的理解,無人能及,縱然凡俗的武道有所不同,但終究殊途同歸,以秦天的眼光看來,無異於高屋建瓴,一目了然。
短短半月的功夫,秦天雖然仍在二品通竅境,但實力比起半月前,強了不知多少。
別人只需通七竅就能嚐試突破,他卻沉住氣,通了足足七百一十九個竅穴,只差最後一個就能全通。
正在秦天想要一股作氣,達到三品聚氣境時,一絲隱隱的哭聲傳入耳中。
如今耳竅已通,他的聽覺非常敏銳。
“是秦雨在哭?”
秦天微微皺眉,沒有絲毫猶豫,收功走出房間。
成爲秦天後,這世間他唯一會在意的,只有秦雨一人。
院中的小廚房裏。
秦雨蹲在地上,埋着頭,瘦小的身體不斷抽搐,她已經盡量控制自己,不讓哭聲打擾秦天。
“怎麼哭了?”
忽然,秦天的聲音響起,秦雨猛地抬頭,看到秦天關切的臉,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畢竟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貌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天皺了皺眉,“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我饒不了他!”
語氣格外的冰冷。
秦雨連連搖頭,“哥,沒人欺負我。”
“那是身體不舒服?”
秦雨還是搖頭。
秦天有些疑惑,看秦雨半天不說話,心中難免有些發急,讓他創造一門絕世功法,都沒有這樣急躁。
“到底怎麼回事?說啊,說出來,有哥給你做主!”
秦雨忽然大哭起來:“哥,家裏沒東西吃了。”
就這?
還以爲什麼大事。
秦天無奈的笑了笑,曾經身爲劍神,他可以萬年不吃不喝,但如今的凡人之軀,沒有到辟谷境界,還是需要吃飯,正在修練中的他,一頓當過去的幾頓。
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麼,皺眉道:“你幾天沒吃飯了?”
聞言,秦雨淚水頓時絕提般狂瀉不止,“昨天到現在都沒吃……他們不讓我出去,也不給我吃的,說哥是個廢人,不配吃東西,浪費糧食……還說想要吃的就讓我跟他們睡覺,我不吃沒關系,可是哥,你怎麼辦啊……”
秦天的臉色鐵青,手捏成拳,青筋暴怒,“這群狗娘養的東西,跟我走!”
說完,拉着秦雨,徑直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