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宴找到許知知的手機號,把打在評論區的話私發給她。
然後開始認真工作。
他覺得許知知這會應該還在碼字,因爲他發現許知知每一小時就會更新一章,距離她上次更新是在半小時前,是自己看的正入神的時候。
而忙碌了一天的許師傅直到六點半肚子餓了才堪堪結束一天的工作量。
從窩裏起來,去了廚房打開冰箱準備覓食。
泡面加火腿加雞蛋加培根加魚丸,最後再加兩個甜蝦。
出鍋~
她從小都是自己一個人玩,所以房間裏空空蕩蕩的也不覺得孤單。
除了小說捋思路的時候她需要思考,平時就是放空狀態。
吃飽之後拿起手機才看到有人給他發信息了。
她點開信息,大概掃了眼就明白了。不過她還記得林夕棠跟她講不許自己和網友見面,不許自己去參加作者見面會。
“外面的人都居心叵測,你這個小呆瓜出去很容易被騙。”
許知知對此深信不疑。
這個人竟然還要讓她出門見面談合作的事情。
果然,不是好人。
許知知拉黑人的技能是在畢業之後點亮的。
那會手機裏很多奇奇怪怪的同學給她發信息,還有是之前對她冷嘲熱諷的人,許知知不喜歡,所以不碰手機。
林夕棠就教會她怎麼樣把人拉黑。
所以傅承宴不是孤單單的一個人躺在黑名單裏,與他相伴的還有一百零七名同學。
沒兩天林夕棠就要離開了,她和周徹一起去機場送人。
“搞什麼?這麼傷感,不像送別倒像送終。”
周徹按了按她的頭,“說點吉利話。”
“嘿嘿,我先回江城了,我爸媽催得緊。大概是知道要跟親親女兒分別很久,已經在家哭哭啼啼萬般不舍了。”
周徹:“……”臆想症也是病。
林夕棠笑眯眯的抱了抱他,“我大伯給我請的知名教授,我得先去拜訪。咱小閨女就拜托你了,三天給她投喂食物,你如果忙就五天去一次。”
小閨女自然指的是許知知。
周徹應下,“那你好好學,過年不回來的話我帶閨女過去找你。”
“行行行,我登機了。”林夕棠拍拍他的手背,“許知知,姐們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有事找周周。”
許知知重重的點點腦袋,眸子裏流露出不舍來。
“姐們我一定會成爲最厲害的醫生。”林夕棠興奮的跟她抱了抱,“走了,想我了就打電話。”
今天的機場不知是哪個明星的航班,熙熙攘攘。兩人送她過了安檢,又等了半小時飛機起飛,他們才離開。
周徹心情不怎麼美麗,許知知坐在後排發呆,同樣的不開心,心裏空落一片。
“帶你去超市買菜?家裏水果還有沒有?”
許知知輕輕點了下頭,“想回家。”
知道她不愛社交不愛出門,周徹也沒勉強,把她送進電梯就離開了。
一梯一戶,電梯是能刷卡或者指紋,所以不用擔心有什麼危險。
許知知蔫噠噠鑽進被子裏,摸着鼓鼓囊囊的抱枕,無聲的掉了眼淚。
難過、不舍得情緒在她心頭梗着。
許知知哭累了就睡着了,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一整天沒吃飯了,她也不太想動,拿出手機點開外賣軟件開始挑選今晚的幸運兒。
而小區門口,低調的林肯車裏,傅承宴靠在椅背上,慵懶隨意。
如果不是時不時亮着的手機界面,看清上面瀏覽器的搜索內容,副駕駛的林特助真要信了老板絲毫不急。
林特助:“老板,你蹲了半個點了,還不進去嗎?”
難道那個小姑娘還沒把老板從黑名單裏放出來?
想到這,特助不免有些想笑。
傅承宴輕描淡寫道:“不急。”
林特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老板的事情哪裏是他能過問的。
又等了十幾分鍾,跟在老板身邊的文唳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降下來後,恭敬的朝傅承宴點點頭。
然後林特助就見老板下了車,走向不遠處的美團外賣騎手,接過他手裏一大堆的外賣餐食,進了小區。
文唳沒跟着,轉而上了駕駛座。
林特助:“文先生,你不去保護老板的安全嗎?”
文唳暼他一眼,“裏面有人。”
傅母年輕時特愛看一些霸道總裁文,裏面霸總的孩子不是被綁架了就是被投毒了,她剛懷上孩子那會擔憂的不行,生怕自己孩子遭遇不測。
平安生產後她就做主派了四個保鏢在傅承宴兄弟二人身邊。但又怕半路來的起異心,就決心培養一個。
文唳幾人就是。
不過傅承禮做演員去了,沒有透露自己的傅和傅氏集團有什麼關系。外界的很少知道他是傅家長子,圈子裏的人也沒有大嘴巴往外說的,所以他身邊沒有保鏢。
但助理是家裏精挑細選的,必要時能派上用場。
昏黃模糊的路燈下,傅承宴一身黑色大衣立在那,快要融進徬晚夜色裏,偏他還微微低着頭看不清表情。
遠遠望去許知知覺得像是索命的。
她雙腿顫抖,腦海裏不斷響起:恐怖分子,人販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等等等等……
保安亭離這邊挺遠的,附近也沒什麼人。
危!ヽ(゚Д゚)ノ
傅承宴心裏覺得奇怪,好歹也是寸土寸金的高檔小區,一路走來路燈壞了三個,剛剛路上也不知道是踩到什麼?
他稍稍煩躁了下,抬眼就見十米外的許知知好像被冷風吹的有點哆嗦。
也是,她一身小狗還是啥的睡衣,踩了雙拖鞋就出來了,冷是自然的。
腳朝她邁了幾步,沒想到許知知轉身就跑,好似見鬼了。
“許知知,你飯不要了?”
沒想到自己一喊,她跑的更快了。
果不其然,穿拖鞋跑步就是很容易摔跤,看看綠化叢裏的許知知就知道了。
傅承宴一愣,快跑過去把人從綠化帶裏拔出來,“你跑什麼?”
許知知這才發覺聲音有些耳熟,身體抖啊抖,悄摸摸看他一眼又快速收回視線。
原來是酒吧裏那個變態。